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这停云苑不知何故走了水,侍卫都死了两名,连那厉夏也死在里头了,小侯爷可有大碍?霍公子可有受伤?”
徐道莲一阵嘘寒问暖,燕择不冷不热道:“他是没受伤,但受了惊,这火起得不明不白,霍郎侥幸逃出,结果在路上病发,被那何贪春轻薄,本侯一时气怒,就把他给宰了。”
徐道莲诧异道:“何贪春是被侯爷所杀?”
燕择不屑道:“怎么,这人杀不得么?”
徐道莲苦笑道:“这人毕竟是老侯爷请来的客人,他老人家若怪罪下来……”
燕择道:“他若怪罪下来……由本侯一力承当便是。”
徐道莲这才放心,又吩咐大夫去给霍闲非请脉,燕择却一把推过:“不必了,他有本侯在,自是万事皆顺。倒是你,这把火是如何起的?限你三天时间查出个究竟,否则本侯看不过眼,必得上报爹爹。”
他咄咄逼人,不留颜面,徐道莲也只得苦笑道:“这莫名走水也的确是属下的责任,三天内必定查出个究竟,还请小侯爷放心。”
燕择冷飕飕的瞥他一眼:“你知道就好,有空就好好查案,别在本侯面前瞎逛。”
徐道莲点了点头:“私牢里有些人最近叫唤得厉害,小侯爷可想去看看?”
这人邀他去私牢一探?在这个时候?
这是什么居心?藏的是什么目的?
燕择皱了皱眉,先觉得此举冒险,可又觉机会难失,再者,那假厉夏死在大火中,徐道莲本就生了大疑,他若推脱不去,这人怕是会猜出更多。
如此一来,他便高声一笑:“去私牢是吧?行啊,本侯闲来无事,倒要看看那些个罪人是如何诅咒本侯。”
说着这人就跟了徐道莲一走,慢悠悠地在街上赏景观花,看见个侍女就搂过来调戏一把,见了个男宠就拉了小手说会儿话,如此一来自然落后于徐道莲,他便借机观察四周形势,慢腾腾地跟在徐道莲走,二人穿桥过巷走小路,一炷香后,总算走到私牢门口。
燕择眼见这大门毫不起眼,与其说是私牢不如说是仓库,可里里外外的暗哨就有十多个,更别提明面上的守卫,分明是铁桶一般,插了翅膀也难飞走。
他心中暗自提防,那徐道莲却亲亲切切地开门,伸手,从容大度,像个主人欢迎客人一般迎着燕择,燕择也不理他,直接走了进去,一进院子二进房间,进了才知,这房间有一处阶梯直通地下。
原来这私牢竟建在地下,他暗暗记住,由着徐道莲开了一道又一道的门,总共开了五扇门,终于到了最后一扇铁门,徐道莲伸手一推,乌拉拉的门一往后退,乌压压的血腥气直扑过来,不知里头藏了什么。
燕择往前一迈步,看见眼前情形,登时浑身上下的血都冻在这一刻。
————
楚恪眼见燕择跟着徐道莲走,觉得奇怪,却又不好跟上去,因为楚慎如今一人在房间,身虚体弱,一旦发生了什么事儿,燕择身上还有小侯爷这道免死金牌,楚慎却是什么都没的,于是一狠心,抛下燕择去了楚慎房,想这一夜都守在他身边,却被楚慎一通质问。
“你既看见了燕择,就该跟在他后头!到我这儿来有什么用?”
楚恪翘着二郎腿道:“小爷跟在他后头又如何?他怎么也死不了,你可不一样。”
楚慎气急,直接掀了被,披着袍子走下来,“他若是出了事,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护得住我?”
他想了想,还是对着楚恪道:“明日你想法子先走,秦门在严州虽无大分舵,却有一处小堂,去那儿把人叫上,他们能帮你。”
楚恪却道:“我看你是想多了,徐道莲送来厉夏这一棋子,就证明他不敢明着撕破,只能暗地试探,燕择保准没事儿。”
楚慎却还是觉得不对,但此刻想起了点别的东西,他好像还没问楚恪是怎么来的。
“你好端端和裴瑛他们一块儿上路,怎么就忽然折回了?”
楚恪淡淡道:“你看看我,我看起来像是个能受气的人么?”
这就奇了,楚慎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他:“谁能让你受气?”
楚恪白眼一翻道:“还能有谁?你的心肝宝贝亲弟弟呗。”
——几日前——
楚恪自觉教官一职十分好当,于是日赶夜赶,准备把张澜澜训成半个楚慎,退而求其次,也得训成四分之一的楚慎。至于这人想不想被训,愿不愿意坚持,那和他没啥关系,反正楚恪乐意折腾这人。
于是张澜澜的苦日子来了,秦灵冲也训过他,可毕竟顾着他的壳子是楚慎,但楚恪就不一样了,这人像是和楚慎有仇,白天拉着张澜澜去操练,身上折腾,嘴里也不老实,尽说些让人不爽的话。这就算了,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这人还要接着骚扰张澜澜,半夜偷偷潜到床头,拿着匕首抵着他的喉咙,奸兮兮地说了句“你也有今天”,然后得意非凡地把他拉去操练了。
张澜澜有苦难言,看向裴瑛,裴瑛不好说话,看向秦灵冲,秦灵冲乐见其成,其他人他也不熟,只好就这么委委屈屈地一路走。
千熬万熬,总算到了秦门总部,张澜澜和秦灵冲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身受重伤的苏逢真在昏迷多日后,终于醒过来了。
如何醒的呢?这还要从寇雪臣身上说起。
这人一封书信送去了玉壶山,详详细细说了青天观一事,掌门看了如何能坐得住?自是汇聚三派道友,五山精英,一齐浩浩荡荡赶赴青天观,先不下墓,而是挖井,贴符,做场七天七夜大法事,说来也巧,法事做完当晚,原本挖不通的井就通了,一挖到底,他们就到了其中一个陪葬墓室,墓室里有口大鼎,正是封了众多死魂的妖鼎。
后来的事儿被传得神乎其神,几乎要变成神怪,众人只知大鼎被推翻,上面贴了密密麻麻的符咒,而苏逢真也在那一夜醒了过来,能够喝水说话了。
秦灵冲自是欢喜,拉了张澜澜与楚恪前去看望苏逢真,苏逢真见了张澜澜倒还好,见了楚恪,这便当场把水吐了出来,脸色一青,说是肚子疼,得睡下了。
楚恪觉得这人古古怪怪,但也不好说什么,这一夜他照样去找张澜澜,对方却不在自己的房间,来来去去寻了半天,发现他竟在苏逢真的房。于是楚恪躲在角落偷听谈话,可听了半晌,越听越是困惑。
“小苏道长,你是不是从楚恪身上看出了什么?”
“是看出了点东西,但不能说。”
“大家都在,你有什么可怕?”
苏逢真叹息一声:“我若揭破他的身份,只怕你我当场性命不保。”
张澜澜觉得这话未免危言耸听,满脸不信,苏逢真却重重道:“你听好,以后千万莫要再与他独处。”
“可他天天来找我,我想躲也躲不过。”
“那就找别人和你们在一起,三个人可以,就是不能只有你们两人。”
张澜澜疑道:“之前咱们也独处过,也没事儿啊。”
苏逢真摇了摇头:“我醒来后他会有所警觉,事情已经不太一样,你必须记住,千千万万避免与这人独处,如果一定要独处,记得别背对着他。”
这话越发玄乎,张澜澜奇道:“那……那万一要是他擅自走到我身后呢?”
苏逢真叹了口气:“若是你不小心背对了他,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回头。”
张澜澜懵了:“你说啥?”
“我说的是不要回头,无论如何不要回头。“苏逢真目光一凛道,“你若回头去看,不会看见楚恪,只会看见别人。”
第86章 大佬的地下世界
楚恪一听, 只觉气闷胸短,他正打算掏心掏肺地训这假张澜澜真李星河,对方居然不领情,还和这小道士说些神神鬼鬼的瞎话?
什么不能独处,什么不能回头,我这身体里难道还能住了别人不成?
分明是封建迷信, 这小道士不安好心, 一个劲地胡说八道。
楚恪憋着一口气, 不放出来得难受死, 于是想了个歪主意,第二天夜里潜进张澜澜的房间,用毛笔沾了墨, 在这人脸上画了个不可描述的物件儿, 笔风粗糙,奈何画中带深意,是个男人都看得懂。
于是楚恪越看越得意, 在那儿偷偷笑半天,第二天就收拾行装出了秦门。
因燕择身体的轻功极好,他一路潜行, 竟能瞒过众人耳目,等裴瑛等人想起来时,他早就一骑单行,朝着这严州城来了。
楚慎越听越是头大,左一句“胡闹”右一句“乱来”, 可终究不舍得说重话,反正那是他的壳儿,丢的是他的脸。若是丢丢小脸能让这弟弟开心,那就丢吧,使劲儿地丢。
可丢完之后他还有别的想法,苏逢真这人不轻易说狠话,说了都是极要紧的话,他说张澜澜不能回头,一回头就会看见别人,莫不是这楚恪的壳子里真的藏了一个千年老妖的魂儿?
楚慎还未说话,楚恪便道:“你不会也信了那臭道士的话吧?”
楚慎笑道:“他叫苏逢真,不叫臭道士,这人对我和燕择有恩,若非他及时相助,只怕我和他在青天观时就已魂飞魄散,做了那李璇川的鼎中祭品了。”
楚恪却道:“那也不能什么都信,这人毕竟从李璇川那儿学过术法,又与纪玄通关系不浅,他救了你们,博了众人信任,谁知接下来会怎样呢?”
楚慎疑道:“你何时变得这样疑神疑鬼?连这小道士也不放过?”
楚恪目光一跳,两眼一瞪道:“我疑神疑鬼?分明是他信口雌黄。小爷虽夺了燕择的舍,可这一路来都好好的,从无不妥,他却疑我心里住了个妖怪,在别人跟前挑拨离间,我不找他算账就罢,你还怪我头上?”
他满心满脸地都是委屈,一股脑儿全倒在楚慎身上,就等着这人去哄。楚慎无奈,只觉这人有时圆滑如大人,有时又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燕择外表糊涂,心里清明,因此他小事冲动,大事冷静。楚恪却不同,他看着游戏人间,却不知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因此小事冷静,遇了大事就冲动,且冲起来毫无章法,一个劲地依着自己性儿,没人看着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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