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本侯日理万机,哪里记得住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告诉你,你现在是断子绝孙,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那‘点香媚’的解法告诉老子,老子保管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只虫子都会活得比你痛快……”
说完他把一张脸凑上去,两眼全是寒彻骨髓的冷光,那杀意像要把人牢牢钉在地上,何贪春又惊又惧又怒,可眼下性命要紧,只得点点头道:“那玩意儿没有解药,个把时辰就会自解。”
“个把时辰是几个时辰?”
“约……约三个时辰吧。”
“真就这么简单?”
何贪春哭着脸道:“小侯爷,这,这人要是武功高强,身强体健的,那熬上三个时辰也无妨,要是身虚体弱,熬不住的,那,那您就得帮他……”
燕择疑道:“帮他什么?”
何贪春几乎要哭出来了:“您怎的连这个都听不懂了?您,您得帮他泄出来啊……”
燕择再听不下去,一脚踢晕了这人的脑袋,听声响是清脆决绝的一声骨裂,何贪春这下是活不成了。他转头就看向楚慎,见这人面带红晕,整个人像风一吹就走的叶,若是自己不帮他,这人熬得住?
他一上前,却见楚慎仰着头,半睁着眼,似睡非睡,于是想把这人的被子掀开,却见楚慎目光一利,散落一地的意识都被他捡了回来,聚在燕择这只不安分的手上。
“你想做什么?”
他的话又轻又软,可落在燕择心里就是一道雷,炸得满地响。这人咬了咬牙,对着楚慎的一番利目道:“我想帮你。”
楚慎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固执又虚弱地说:“我熬得住。”
别说他披的壳子是霍闲非,这人说什么也不会让燕择对这壳子动手,燕择心中不甘,但也知轻重,拿了被褥把人小心一卷,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大部分仆役都去了“停云苑”救火,此刻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燕择干脆慢慢走,小心翼翼地走,他知道被子里的人难受得紧,稍微一点颠簸都能让他咬紧牙关。
当时他与楚恪见了面,本想私下聊个几句,不料忽有小厮通报,说“停云苑”走水,浓烟直冒,怕是火势不小,他担心楚慎安危,就急急切切地拉着楚恪去了这地,没见着楚慎,却见到了一脸烟灰的沈叹。
这人把情况简略一说,他就什么都明白了。这一把通天大火引去了众人注意,楚慎才好去私牢一探,于是让楚恪留在沈叹身边,他自己一路急行,路上逮着个人就问楚慎的踪迹,一路走一路问,终于问到了“涵心堂”。
有个守门的小厮与他说了段话,说是一位年轻的公子依着假山坐下,被何贪春给抱走了。燕择一听就明白了一切,赶忙奔着何贪春的房间而去,这才救下了楚慎。
人救下了,危局还在。燕择走得是稳,可还是听着被褥里的人有了不大不小的呻|吟,似是痛苦难捱,极力渴求着什么。
燕择心下不忍,加快脚步,想找个湖水让楚慎冷一冷,不叫他热得那么难受。却不料走到一半遇见了楚恪,这人从假山堆上一个跟斗跳下来,落地时毫无声响,一见燕择就问:“楚慎在哪儿?你扛着的是什么人?”
燕择心下一想,这要把实情一说,依楚慎那要强的性儿,以后在这弟弟面前都抬不起头,还是先瞒着好。
“楚慎我碰见了,他现在正赶往‘停云苑’。至于这被褥里的人……是老子在路上看见老侯爷的一个客人,想非礼这儿的侍女,我把她救下了,可姑娘身上的衣服都被歹人撕碎,我得把她带到下人房去。”
楚恪道:“原来如此,那你把人给我,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给她。”
燕择推脱道:“一个姑娘家披着男人的衣服像什么话?传出去名声也毁干净了,我悄没声儿地把她送入下人房,她自己换衣服,这才妥当。”
说完就往旁边一走,楚恪却抢步一闪,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急什么急?这被褥里究竟什么人?”
燕择没说话,楚恪心觉不对,立时一掌袭去,抓了被角,往下一拉,燕择往后一退,一退一拉间被褥一翻,垂下一只白嫩嫩的手来。楚恪看着那手就一愣,看向燕择道:“这是男人的手!”
燕择一叹,把被褥往地上轻放,一翻,楚恪定睛一看,被褥里的人竟然是楚慎!
但楚慎看着一点都不像是楚慎,倒像是一个被水打湿了的霍闲非,浑身上下都湿透,两颊也是红霞似的蔓了一片,双目紧闭,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楚恪再伸手一碰,吓得立刻撤回,怎的这般滚烫?倒像是开水里捞出来的一条熟鱼。
楚恪先惊后怒,颤抖着把被子盖上,猛回头,一通指责如洪水般打在燕择身上:“你说被褥里裹的是个姑娘,这特么的叫个姑娘?”
燕择道:“你先把他给我,得找个地方让他浸浸水,他现在热得很。”
楚恪却冷冷道:“你先跟我说清楚他究竟怎么了,不说清楚我绝不给你。”
燕择两眼一翻:“你什么意思?你还怀疑老子?”
楚恪冷冷道:“小爷我什么人都能疑,你刚刚为何要欺我瞒我?他身上究竟怎么了?”
燕择没好气道:“他身上中了‘点香媚’,你对这玩意儿熟,你说老子能怎么办?”
楚恪一愣,随即上前拎了他的衣襟,“谁对他下了媚药?”
燕择看他眼神不对,气极反笑道:“你怀疑是老子给他下了媚药?你是气糊涂了还是脑子里有了坑?老子是这样的人么?”
楚恪淡淡道:“你当然不是,可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趁机做点别的?”
燕择笑了:“你啥个意思?你有本事把话说清楚,看看是老子的拳头硬还是你的脑袋硬。”
楚恪冷冷道:“从现在开始,你对他做什么我都得在一旁看着,我才不管他丢不丢面子,反正你不老实,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呆在他身边!”
燕择怒道:“你个小王八蛋!你忘了当初是谁……”
话未说完,被褥里就有一声闷哼传来,燕择和楚恪同时看去,见被褥里摇摇晃晃地伸出了一只手,手的主人虚虚软软地叹道:“你们能不能先管管我……再接着吵?”
第84章 大佬的床前真心
二人把楚慎抬进了一处幽僻的别苑, 又嘱咐下人去把浴桶和凉水搬来,燕择回过神,正想给楚慎换件新衣,忽见他面上红里透紫,喘|息声越发粗重,身上腻出一股汗浸浸的燥热, 人像被架在火上炙烤, 还是不穿衣服更痛快些。
于是这人把被子摊开, 只给楚慎披了一件外袍, 上身松松垮垮地遮着,下面却一丝未|挂,风一吹袍子就起, 两腿风景没了遮拦。燕择做这些时, 发现楚慎半闭着眼,侧过头,死死咬着唇, 几乎不敢与他有直接的眼神接触。
燕择心里看得难受,却又察觉出一点,能让这人有如此反应, 不仅是丢脸、羞耻,自尊心受了创,他心里非得自责不已,责怪自己让霍闲非的壳子受了这等罪,责怪自己不够谨慎, 反让宵小之徒钻了空子。
可事到如今又怎能怪他?
若不是为了取秘籍与救人,这人也不至于身处险境。
燕择越想越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想给这人盖点被子,怕把他给热坏,想给他擦擦汗,可翻江倒海的也翻不出个巾帕来,干脆撕了上衣,拧成一条一条的干巾,给楚慎的身上擦拭着什么,擦着擦着又犯了难,他也不知这人何处敏感,不小心碰了胸口两点,楚慎身上就猛一震颤,脸上红晕更深几分,喘|息声越发古怪、暧昧,尴尬的气氛弥了一整室,燕择不知所措,这人若觉得羞耻,他更觉得难受,于是看向了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楚恪,想问问接下来怎么办。
他看楚恪,楚恪也看他,仿佛在问——你看小爷做什么?小爷又不好给他擦下面,只能从旁指导你来上。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楚慎忽的出声:“你们……在看什么?”
他的声音已有些哑,喉咙像灼伤一样泛着红,燕择听得不忍,对一旁的楚恪使了个眼色,转头一脸强颜欢笑:“你今日这一把火放得真巧,阖府上下都被惊动,我还可以借题发挥,治那徐道莲一个‘看守不严’之罪。”
说完他等着楚恪搭腔,没料到这人像是个傻的,说也不说话,只直勾勾地盯着楚慎身上看,这点香媚落在寻常人身上,一炷香的时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这人从中招到现在怎么也有半个时辰了,竟还能保持神智清醒,不知得有多强的意志力……
但再怎么强悍,也快到极限了吧?
他看得出神,燕择一肘子捅过去,楚恪才知道收敛。
楚慎却在这时咳嗽一声,“你这样看我……难道很喜欢这样子?”
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欠揍,使楚恪下意识地回嘴道:“小爷喜欢得不得了……”
说到一半他才紧紧闭上嘴,像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楚慎先是一愣,随即道:“你出去吧。”
楚恪知道说错话,赶紧补救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再怎么习惯性地讥讽这人,也没有半点落井下石的意思。
楚慎还是道:“你出去吧。”
他半闭着眼,嘴里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神智已经不太清晰,不知是听到了楚恪的解释还是没听到,燕择只好轻轻推了楚恪一把,可这人脚上像生了根,不想走,粘了半天才各种不情愿地往门口走,走了还不放心,把窗纸捅了个手指洞,就从一小洞里窥天地。
燕择转过头去看楚慎,见这人喘得越发厉害,脸上已看不见清醒神色了,又想起了楚恪来的时候与他说的一席悄悄话,暗暗叹了口气,伸手要去拉了楚慎,却被这人一眼看去,眼里分明在问——你又想做什么?
燕择目光诚挚道:“我在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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