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之夫不可弃
拿了工具去傅翎川家,正赶上雪下的小了点,他们就赶紧爬上屋顶把雪扫了下来,又加固了一下。弄完快中午了,傅翎川留了他俩在家里吃饭,反正下雪没事干,吃完饭他们干脆在一起聊了会儿天。
几个男人聊的话题温雅也不感兴趣,他百无聊赖的听了会儿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丸子。傅翎川看他流一脸口水那傻样就想笑,不过笑归笑他也没忘给温雅擦了脸顺便把人抱到床上。
王进多看的好笑,“川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汉子。”
傅翎川把温雅放到床上,回头疑惑的看他,“怎么了?”
“你不觉得你对你家小夫郎太好了?咱可都是庄稼人,没那么娇气的。”想了想傅翎川以前的德行,他又补了句,“当然,对自己夫郎好是好事,我的意思是不要好过头了。”
傅翎川笑笑,“王哥的意思我明白,我有分寸,温雅也有分寸,王哥不用的担心。”
王进多觉得他根本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我不是怕你俩怎么样,我是说你一点活不让他做,这样会有人嫉妒,而且雅雅也容易被其他小哥儿排挤。”
傅翎川这下听明白了,他仔细想了下,开始的时候他把温雅当弟弟,温雅又乖巧听话,自己下意识就去照顾了,后来他对温雅存了点别的意思,对他自然更加的好。
“你知道从不会有人对一个小哥儿百般照顾,甚至都女人都不会,你这样做,那些女人小哥儿背后指不定怎么说。”
傅翎川想了想,说道,“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吧,他们那是见不得别人好,肆意编排别人的朋友温雅也不需要,再说了,我对自己夫郎好关别人什么事。”
王进多还想说什么被傅虎拦下了,“川子说得对,别人说就让别人说吧,而且不是还有小溪和张家夫郎吗,有他俩雅雅不至于一个朋友都没有。”
“行吧。”王进多喝了口茶,压低了声音说,“对了,我听一个在衙门当差的朋友说明年大旱。”
傅虎一听抬起头,“什么朋友?”
王进多不想搭理他,“就一个普通朋友,不过还是靠得住的,他有个远房亲戚是国师府的下人。”
傅翎川沉思了会儿说道,“下了这么多次雪按理说应该不会旱才对。”
“谁说不是,不过万一呢。”
“万一就万一,现在哪怕知道来年将旱咱们也没办法,地该种还是得中,大不了多屯点粮食。”傅虎看不惯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本来就说不准的事有什么愁的。
“傅哥说得对,大不了多屯些粮食。”傅翎川倒是不愁,他只要多买些种子就不愁吃的了。
一场大雪下了两天两夜,雪停了差三天就过年,幸好傅翎川提前把年货都买好了,时常去镇上就这个好处,要不这种天还真不敢去,路上的雪都被冻成了冰,不光牲畜不敢走,连人也不敢走。
不过其他人家就没这么幸运了。大部分人家都要出门采买年货,毕竟就要过年了。
温雅窝在暖和的被子里,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心也跳的飞快,他捂住胸口蜷缩在床上着越想越不得劲,干脆穿了鞋下床。
傅翎川在院子里收拾,见他出来忙把他撵回去,“怎么穿这么少出来了,快进屋去,冻风寒了怎么办?”
“川哥,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傅翎川把他推到屋里给他加了件棉衣,“能有什么事发生啊,咱俩这不是都好好的吗?别多想了。”穿完棉衣又给他整理了衣服,“你啊,是不是太闷了?出去晒晒太阳吧,刚好咱俩说说话就不闷了。”
“也好。”温雅拿了扫帚,“那我去扫院子吧。”
“行,我先把东西规整规整你再扫。”
“嗯。“
有事做温雅暂时压下了那股不好的感觉,就是还有些心不在焉,傅翎川见状敲了敲他的脑袋,“别想些有的没得了,想想中午吃什么。”
“啊?”温雅摸摸被敲的脑袋,“中午啊,吃什么都好,川哥你呢,想吃什么?”
“我啊”傅翎川想了想,“吃白菜卷吧,你应该还没吃过,待会给你做。”
“嗯好,那我待会去和面。”
中午有些去镇上赶集的已经回来了,其中就包括王进多和傅虎,他俩回来就跑去了傅二柱家,傅翎泉也在,见他们冒里冒失地闯过来一脸嫌弃,“你们干嘛的啊,就这么跑进别人家吗!?”
王进多压根就没听他说什么,看见他就说,“哎,你在呀,快快,你家小哥儿出事了!”
“出什么事儿了?”
“被一架马车撞断了腿,张屠户和他夫郎给送到医馆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医馆?”傅翎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他,“谁送的谁管啊,我家可付不起医药费。”说完也不管他们两人径直回了自己屋子。
“哎,哎,你这人……”王进多还想说些什么,傅虎叫住他,“行了,他就那样,去找川子吧。”
“不是,小溪是他亲弟弟啊,再说,怎么不得先找傅二叔他们商量一下再说,他一句付不了医药费就打发了”
“你再问还是这样,你忘了川子上次了?”傅虎拉了他出去,“上次连给川子开几副药的钱都不拿,这次怎么可能管。”
“那川子不成冤大头了再说,川子也没理由管。”虽然话是这么说王进多也没敢耽误就往傅翎川家跑。
傅翎川刚把白菜卷贴到锅里王进多就冲进来了,“小溪腿被撞断了,,在镇上医馆呢,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温雅差点蹦起来,他一上午心神不宁的果然有事发生了。
傅翎溪按住他肩膀他示意他没事,转头问他俩“在哪个医馆呢,有别人在吗?”
“就镇头上那个,张屠户和他夫郎在呢,也是他俩送去的,你拿了银子就去吧,没有银子的话我这还有。”王进多说完就要掏腰包,傅翎川赶忙说,“多谢两位大哥了,银子我这还有,我和温雅这就去了,改天请你们吃饭。”
“快去吧,我和多多先回去了,有事再找我们。”
“好。”
“果然出事了,怎么办啊川哥?”温雅急得快哭了,“腿断了啊,要是和我一样了可怎么办啊。”
傅翎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没事啊,咱先去看看再说,不会有太大事的。”
“怎么就被撞了呢。”温雅拉着傅翎川走得飞快,“我应该和他一起去的,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和你没关系,是他命里该有这一遭。你跟着去也是这结果。”
“我……”
“好了,咱先去看看再说好不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好吧。”
医馆在镇头上,就是上次傅翎川给温雅拿冻疮膏的地方,他俩刚到镇头就看见了张屠户,张屠户看见他们问,“怎么是你俩来了,你爹呢?”
傅翎川一想就明白了,“等会再和大哥你说,小溪呢,怎么样了?”
“在医馆里,阿若在呢,大夫说骨头碎了,怕是不太好。”
温雅一听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傅翎川紧紧攥着他的手,“没事没事啊,咱去看看.”
第10章
还没进去医馆就听见一声痛呼,他俩赶忙跑进去。傅翎溪正躺在侧榻上,面色惨白脸上汗涔涔的,眉毛紧紧皱着,大夫正在给他包扎不小心摁到哪儿他时不时痛呼几声。杜若看见他们来也有些惊讶,“怎么是你们来了?”
温雅一进门就跑到傅翎溪身边,傅翎川和他们解释,“王哥和傅哥叫我们来的,应该是找过傅……找过我爹了,他们估计不在家。”
杜若走到张屠户身边,既然家里人都来了他也不合适再待在那儿,张屠户牵起自家夫郎的手,“那行,那我们就先走了。”
“嗯,你的哥夫郎快回去吧,这一上午麻烦你了。”
“麻烦谈不上,都是一个村的。”他和傅翎川告辞,“那我们先走了,还得去趟阿若娘家。”
“嗯,路上慢点,改天请你们吃饭。”
“行,我们走了,你快去看看小溪吧。”
“好。”
“雅雅,爹娘呢,他们没过来吗?”傅翎溪刚固定了腿,这会儿躺床上一动不能动,看起来可怜的很。
温雅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他们有事吧,我们没找到他们。”
温雅不说傅翎溪也知道他们不想来,怕拿银子,他虚弱地笑笑,“麻烦你和大哥了,银钱我可不可以先欠着,等……”
傅翎川打断他,“银钱你不用管,怎么说我也是你亲大哥,付个医药费也是应该的,就是你怎么会被车撞呢?”
“我啊……”傅翎溪回忆了一下,“我刚买完对联想去找张大哥他们,一架马车突然朝我冲了过来,我避闪不及就被撞了,那马车撞了人也不管,就那么走了。”
“记得马车啥样吗?”
傅翎溪想了想,“就是普通的马车,我也说不上来,不过再见到我肯定能认出来。
说了会话傅翎溪也累了,温雅借用医馆的厨房煎了药,又去酒楼买了些饭菜,他吃完就睡下了。见他睡了傅翎川去问大夫,温雅给他掖了掖被角也跟着去了。
“他这个腿啊,没那么严重,多喝几天药,三个月别干活好好养着也能好,不过这是冬天就怕再有冻伤。”
“三个月不干活?”温雅看看傅翎川,“怕是爹娘不会同意。”
傅翎川摸摸他的手,“再说吧,回去找爹娘说说看,怎么说小溪也是他们亲生的。”
他虽然这么说,温雅还是担心,断腿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被人叫小跛子,被人欺负,被奚落,他不想傅翎溪也变得和自己一样,而且他还没嫁人,本来小哥儿就不好嫁人,要是腿瘸了就更麻烦了。
下午他们就回去了,本来傅翎川想让他在医馆再住一天傅翎溪死活不住,想着这里的人没有“住院”的习惯傅翎川也没勉强,不过回去傅翎川没听他的,而是把他放在了自己家里,放他爹娘哪儿他还不放心,怎么也得和他们说了之后再让他回家住。
“你先在这住着,温雅也能照顾你,爹娘哪儿我先去说说你再回去。”
家里总共就两张床,一张给了傅翎溪,傅翎川和温雅自然就睡到了一起,傅翎川以前不觉得想通之后就觉得不好意思了,待会得表现的自然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