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前夫遗产重生
偏偏他们秦家就没那基因,压根不是读书的料,他们那会儿又没有门路给人送到国外去,硬是逼得给学校送了两栋教学楼才勉强让进了学校,混了个毕业证书。
就这样逢年过节的还在他们面前炫耀呢,秦封也跟眼瞎了似的,心疼喜爱的不得了。
去念书就给在学校旁边买了房子,还把他当时正开着车送了出去,那车他开了几年,挺顺手也很喜欢,保养的很不错。
结果人家开出去就嫌车子太便宜没面子,隔天就给他撞了个稀巴烂,还在饭桌上跟秦封撒娇,让给买新的跑车,说只有他个穷鬼才喜欢开那样的车。
只把他气得饭都咽不下去。
上辈子的糟心事真是想起来就多如牛毛,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想着就觉得脑壳疼。
反正他现在是学乖了,只远着那家子人远些呗。
他说要回去念书,路蕴自然高兴,欢喜的不得了,连自己公鸭嗓也不掩饰了,抱着他直嗷,“真的啊,下个月学校就要期中考了,我妈正逼着我在家里复习,不让我出门玩呢。
你这要回去念书,正好跟我回家复习去,被人压迫着复习的痛苦不能让我一个人承受啊!”
藜麦拎着他甩开,“明天去,我今天先回去家里收拾收拾,好久不回去了,估计屋里都落灰了。”
路蕴点头,“行,我送你。”
藜麦家在老城区,都是老房子,建筑灰暗老旧,街道窄,外面广告牌海报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掉下来。
他是藜奶奶上工的时候在城外麦子田里捡回来的,祖孙两相依为命,藜奶奶去了,他在左右邻居帮助下给办了丧事,房子就他自己住了。
房子面积不小,三室一厅,只是有些老旧空旷,就客厅摆了张桌子,两张椅子,他房间里放着藜奶奶从二手市场上淘来的书桌,书桌脚下堆着擂成小山的课本,旁边就是床和衣柜。
这学期他开学去学校报了到,后面就没去过学校,也没回来过,家具上都落了层灰。他从厨房里找了块抹布,单手拧了水,忙了半天才把桌椅擦干净,烧了火盆,把藜奶奶攒来去晦气的橘子皮全扔进去烧了。
火气伴随着橘子皮的清香充斥在房间里。
盯着火苗出了会儿神,在火盆上煨了盆水,转身去找他上学用的课本,书本还全新着,扉页写着他的名字。
他从小练字,藜奶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给他寻摸的帖子,藜麦两个字写的铁画银钩,气势汹汹。
可惜他手伤了后,久久得不到治疗,后来整只右手都废了,筷子都拿不稳,字也自然就写不了,后来虽说左手也练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性格被压抑的太厉害,心气儿被磨灭得差不多了,写出来的字总是软趴趴的,不堪入目。
现在他右手还伤着,试着用左手握笔写了几个字,也算清秀,就是没什么风骨。
距离他上次拿书本都是两个多月时间,不过他按照他昨天梦里时间算,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翻过课本,那些熙熙攘攘的记忆充斥着他的脑袋,直胀得他头疼。
翻开书就跟看天书一样,两眼懵圈,从头翻到尾,也没看懂几个知识点。
他揉了揉自己泛疼的额角,早上喝的几碗面汤早被消化干净,肚子咕噜噜的响着,他站起来在厨房里转悠了一圈,里面半粒米面也没有,干净的连老鼠也不光顾。
他拿了钥匙熄了火盆,准备出门找吃的,走到门口想到什么又突然倒回来,反锁好门钥匙扔到门口盒子里,顺手把身上套着的大衣扔到旁边椅子上。
进到浴室拉上玻璃门,扒拉开身上的旧衬衫,露出锁骨下面位置,那里曾经挂过个玉佛。
后来有次他跟秦封动手,磕到地上摔碎了,割破皮肉,渗了血进去,成了个血色纹身,里头有个空间,还挺大,有百来平米,他拿来存东西了。
也不论什么东西,看到喜欢的都收到里面去。
秦封刚开始挣钱的时候,浑身暴发户姿态,也不懂古玩收藏,就爱黄金,金首饰金叶子金条金块之类,来者不拒的。
没两年又转研究玉石翡翠去了,那堆金子就被他随手从保险箱里清出来,扔到卧室床头柜里,他收拾房间时候嫌占位置,收到空间里了。
他跟秦封离婚的时候,心如死灰,也没记起这茬来,离婚后十多年没联系,也就没还回去。
后来秦封死了,委托律师转交遗嘱,说把名下财产全留给他,包括他估价几十个亿的公司股份,和他名下所有珠宝收藏和房产,估价大概在三十多亿。
他跟秦封断的干净,又不缺吃喝,自然不要。
结果被秦家众人领着人砸了他的门,堵着他家不让他出门。
把他给恶心坏了,当着他们的面儿打电话给那律师,让他把秦封的公司股份转让了,把钱捐出去,不论捐到哪里去,反正是一分也不给他们留。
秦家人跟疯了似得在他家里打砸一通,连他脑袋都敲破了个洞,勒着他脖子,逼他把秦封留给他的珠宝房产交出去。
藜麦原本还不在乎那些东西,被他们弄得倒是不想便宜了他们,把东西拿纸箱装了塞空间里,转身带着东西跳了崖。
他被他们恶心一辈子,就想着恶心他们一回。
那些东西进了他的空间里,任秦家那些人再神通广大,惹火了他,半分钱也别想拿到。
藜麦伸手按着自己锁骨下面米粒大小的红色印记,眼神有些深,半响嗤笑一声,“还真不是做梦啊。”
不过他现在倒不找这些,他记得梦里2012年的时候末日论盛行,他那段时间抑郁症正是最严重的时候,总觉得第二天就会是世界末日,惶惶不可终日。
医药物资买了许多,把空间塞满了。
居然也没白屯,现在正好用上。
他从里面取了些油盐酱醋和米面肉菜,在厨房里摸索着在家用左手切菜炒菜,他右手废了多年,早将左手练得跟右手一般无二的灵活。
换成现在这个身体,也只是开始有些僵硬,慢慢的就掌握了要领,很快就弄出来个回锅肉和土豆丝,将就着炒菜的锅烧了锅汤,放了两滴醋。
正巧旁边锅里饭蒸熟了,把饭菜端到屋里桌子上开吃。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再多也不怕撑着,他连着把锅里饭和着汤吃完了,满足的摸了摸自己肚子,低声感叹着,“真幸福。”
想想他都好久没吃过这么饱了,年轻时候没钱能省就省,吃饭恨不得一碗饭能管一天,等有钱了胃早饿坏了,就能喝粥养着。
他其实还算好的,秦封比他大一岁,死于胃癌。
他刚吃完饭,桌子还没收呢,路蕴拎着装了饭的盒子来敲他的门,进门也不客气,自顾拖张旧椅子往他跟前坐下,把手里东西放到桌上,“我妈听说你回来了,特意给你烧了豆角干腊排骨,哎哟,你吃了啊。”
“吃了,帮我多谢阿姨。”
“谢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喜欢你跟什么似得,我都怀疑你才是她亲生的呢,我给你放厨房柜子里,你晚上吃,这温度也不高放的住。”
说着自己拎着东西就给他放好了,又转回来给他说话,“早让你跟我回去住,我房间高低床都买好了,你非不去,这房子又不供暖,等入冬了冷不着你的!”
他家原来跟藜麦是邻居,后来新城区开发搬迁在新城买了房子,这边就不住了,一直喊着让藜麦跟他们住过去。
藜麦笑了下,“我奶奶在这边住惯了,我要去了你家,她自己岂不是孤单的很。”
路蕴却不吃这套,坐那嚷嚷着,“你少拿奶奶当借口,藜奶奶难道不想看着你过的好些?我刚开车过来,这边住的人越发少了,半天都看不到人影子,你也不嫌冷清的慌!”
藜麦收拾着碗筷,摇头,“不嫌啊,冷冷清清的,正好呢,没人打扰了清净。”
路蕴反正不理解别人爱一个人待着的喜好,他就喜欢跟朋友待一块儿,若让他自己待个一天两天的,那就跟要了他命一样的难受。
不过他也知道藜麦犟的很,劝不动也就不劝,问他,“你学费缴过了,生活费有吗,我爸让我问问,想给你送些钱过来呢,不过下午有趟货送,没过来。”
他们家对藜麦是真的好,藜麦也感激,“你回去告诉叔叔,不用担心,我奶奶给我留了点钱,之后生计都给我安排好了的。”
路蕴不信,追根究底问他藜奶奶给他安排了什么生计,藜麦也不瞒他,“我准备酿酒卖。”
不过也不是藜奶奶给他准备的,他跟着秦封刚开始有钱不多久,一群暴发户想着打入上流社会,很是附庸风雅了许久,身边就爱带个小姑娘小伙子烹茶煮酒,连听个曲儿还爱听个古筝箜篌的。
他那会儿多贱啊,哪愿意秦封身边有人,拽着秦封不松手,就说我去学,我跟你去,你别去找别人。
后来被秦封那些朋友看笑话了很多年。
不过本事是真学到了,他还爱钻研,愣是给他弄出来几张很不错的酿酒方子,后来离婚之后靠卖酒度日了。
第3章 复习
说到酿酒,他上辈子卖得最好的有四种,分别是桃花春,荷叶青,杏子黄和青梅嗅,正巧对应着四季气候时节喝。
他还留了几坛在空间里,装作去屋里柜子里找了半天,实际从空间里拎出来一坛桃花春,拿了个碗给路蕴到了一碗,笑着推到他面前,“你尝尝。”
路蕴夸张的嚎叫一声,“哇,麦子,你居然勾引未成年人酗酒!”
说着凑过去桌子上盯着碗里微粉红色的液体闻了闻,只闻到淡淡的酒气儿,倒是甜香多一些,不由有些怀疑着,“你这是酒呢,还是糖水呢。”
藜麦难得起了调皮心思,也不给他多说,只笑了下,“你试试就知道了。”
路蕴看的心里痒痒,端着碗一气儿喝了,旁边藜麦都还不及拦阻,喝完还在那小声嘀咕,“你这都是什么酒啊,喝着跟糖水一样,喝着一点劲儿都没有。
咦,我头怎么会这么晕,麦子你别晃啦,快来扶我一下,我头晕呢。”
说完直接一头栽倒,趴到桌子上呼呼大睡。
藜麦暗道谁让你把酒当糖水喝,我要是没两把刷子,能靠着卖酒水养活自己?
最上等的桃花春,色若桃花,酒气淡薄,偏酒劲十分霸道,适宜小酌微醺,多少号称千杯不醉的栽到他这酒上,戒都戒不掉最后成了他的忠实顾客。
像路蕴这样子牛饮整碗的,估计不到晚上是醒不了了。
把醉倒过去的路蕴拎到床上躺着,自己把往年教科书搬出来堆叠好,他是真准备好好念书的,这下吃饱喝足,便开始复习重新整理知识点。
为一年多以后的高考作努力。
学校高二分科,他念的理科班,主课程有语数英语物理化学生物一共六科,考试的时候是按照高考规矩来,考语数外理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