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前夫遗产重生
想着把你接过来住,正巧你也落下点进度,你两在一起学习,互相进步,也是帮我们看着点他复习的意思。”
路蕴在旁边沙发上躺着,“妈,你别闹啦,你知道啥叫学霸吗,他哪有落下什么进度,他自学的都快看完高三的书了。”
还是就看了一下午呢,学霸的世界他真是不懂的,完全是不给他们这些人留活路的。
他妈就更高兴了,“那不正好,人家麦子这么聪明,有他盯着你看书,我才放心呢。”
藜麦自然答应着,“就是专程过来看着他写作业呢,还有件事儿要麻烦阿姨。”
他把拎在手里的酒坛子放到桌子上,“我奶奶去的时候,留了几张酿酒的方子给我,让我试着酿酒卖,也是个维持生计,饿不死的意思。
这是奶奶生前酿的,拿春日里桃花酿的,最是安眠宁神美容养颜的,阿姨留着喝吧。”
路蕴妈妈哪里肯收,“这哪里使得,既然是藜奶奶让你酿酒卖,你且自个儿留着,我跟老路帮你寻摸寻摸销售渠道,以后好卖钱。”
藜麦笑着劝她,“阿姨你跟叔叔对我的好我心里都记得呢,说句占便宜的话,我只当您是我干妈呢,您就当是干儿子给您的孝敬。
往后麻烦您的地方还多的是,您若是不收,我可连您家都不敢来啦,放学就带着路蕴回我那边做作业去啦。”
她想了想也是,他们多少年情分处出来的,别说一坛子酒了,就是哪天藜麦发达了,送她几个大金镯子大金链子,她也敢收的。
也就不推辞直接收下了,藜麦就喜欢他们直来直往的劲儿,笑着叮嘱她,“这酒劲儿大,您晚上睡觉前喝一小杯,养身。”
她应了,让路蕴抱着酒坛子去放好,又问藜麦,“我就收下了,你有事儿只管说,我们家都是直肠子人,不爱拐弯抹角的。”
藜麦也不跟她绕,“正是有事想请您帮忙。咱们城外面不是有青梅子树吗,这入冬梅子也快开花了。
我就想要拿那花酿酒呢,可我要去上学,没时间去摘,就想让阿姨帮我找几个人摘花呢,我给付工钱。”
他们县城四面环山,北面山坳里遍地都是青梅子树,都是野生没人要的,开花的时候整个老城区都能闻到梅花冷香,前些年还有人去踏雪寻梅图个雅致。
后来新城区避开老城这片儿,往南边去了,那一坡梅花也无人欣赏了,结的果子又酸又苦,最调皮的孩子也不愿意往那边去摘来吃,早早的就荒废了。
藜麦倒想找人把这片儿承包下来打理,可他现在钱不能露白,年纪又小,想了想还不如找人去薅些花瓣回来,左右那片儿是无主之地,也经常有人去摘了花回家熏屋子的。
恰好路蕴妈妈下乡收菜正好也会经过那附近,也就顺便了,果然听他说完,都不带犹豫的,“这还用付什么工钱呢,这冬日里农活儿都忙完了,老乡们也闲着,我找几个人把那山坳子里的花全给你薅回来。”
这年头不比日后大棚蔬菜泛滥,大多都是自家种的,城镇附近的居民都会自己种些卖,可也不是人人都跟路家一样有车,近点的自己背着背篓进城卖,累一天能赚点零花钱,远了的只能赶车进城,扣掉一来二去的车费和种菜成本,也没多少利润。
路蕴妈妈自己开着车下乡收菜,价格比城里略低点,可还是比自己进城卖省心划算些,因此跟她打交道的老乡都挺感激她,十里八乡的人缘也好,让他们帮个小忙自然不在话下。
藜麦倒也不在乎那点钱,“若我只是摘回来玩儿的,我也就不跟您客气,我这是要摘回来卖钱的,不能占您便宜。
您走的地儿远,帮我问问有保存挺好的杏子我也要,按市价收,您放心我奶奶给我留了些钱,够我运作的了。
若真是过不下去了,我肯定不跟您客气啊。”
路蕴妈妈才点了点头,把这事记下来,等晚上路蕴爸爸回来还说起藜麦来,感叹着,“没想到这麦子旷了两月课,倒是长大了,哎哟你是没瞧见他今儿那神态,我都不敢把他当小孩子看呢!
长得又好,又自信,就跟整个人冒着光,也不知道哪家的种呢,这般厉害,我们家蕴蕴也算懂事了,且比不上他呢。”
路蕴爸爸是个典型北方汉子,性子粗旷,“好好儿你拿蕴蕴跟他比什么,两孩子各有各的好处,况且他再厉害,他对咱们蕴蕴不好?
你不老说蕴蕴没个兄弟姐妹不好照应?这不是现成的兄弟,他们好着呢,你放宽心。”
路蕴妈妈也只是随便念叨一句,带点儿子侄子长大了的诡异自豪感,从藜麦送她的酒坛子里倒出一小杯喝了,喝完砸吧着嘴,“这怎么就跟糖水儿似得呢。”
说完就觉得眼皮好重,打着架,杯子还没放下呢,眼睛一闭睡过去了。
第二天六点就醒了,起床给他们做早饭,把路蕴给吓着了,他妈跟他一样有点虚胖,而且失眠严重,翻来覆去非得折腾到两三点眯一会,早上八点撑着起床卖完菜还得睡回笼觉的,他都多少年没吃着他妈做的早餐了。
见他妈哼着小曲给他包馄饨呢,精神还挺好,不由的有些惊讶,“妈,你今儿这么早呢。”
他妈把手里的馄饨下到锅里,精神满满,“可不是,昨儿十点睡到现在呢,我多少年没睡这么好了,麦子这酒是好东西啊。”
说着看着藜麦出来,笑眯眯的,“麦子啊,阿姨跟你打个商量啊,你这梅花杏子阿姨给你包了,酒你也放在阿姨店里我给你卖,阿姨不收你租金,你之后酿出来的酒再送阿姨一坛子行不。”
这可是好东西啊,她这些年为着失眠头疼看了多少医生费了多少钱都没这效果呢,她这左邻右舍的,有这毛病的可不少人呢,不愁卖不出去。
藜麦笑着应着,“那多谢阿姨了。那我明天把家里剩下来的都让路蕴送过来。有两种罐子装的,价格就按照2ml一块钱,500ml的收249,大罐2L的收998”
路蕴妈妈惊讶的看着他,“这会不会太贵了……”
县里平均工资也不过800左右,他跟路蕴爸爸算是很会挣钱的了,每月也不过挣2千带点儿,除去全家吃穿将将够买他这一罐子酒。
藜麦摇头,“不贵,这酒酿造起来极费功夫,对凝神安眠,美容养颜和祛湿寒都有奇效。况且它本身就合适小酌,每天喝一小杯足矣,省着些,小罐都可以喝两个月左右。”
路蕴妈妈就觉得安眠效果不错,亲身经历的,也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那行,我就放我这摊子上,这价格摆在这,卖不出去可别怪我。”
藜麦笑着,“阿姨放心,送您那罐子就喝完,必定有人问你买。”
第5章 学校
两人吃了路蕴妈妈包的馄饨,拎着书包,路蕴骑着自行车带藜麦上学,自行车质量还真挺好,两人压上去快四百来斤居然没爆胎,就是回头率有点高,走过的人都要回头看两眼。
他两同级也同班,都在高二三班,
学校入学是按照成绩分班的,高二共十六个班级,九班十班十一班是重点班。
其中十一班是文科重点班,九班和十班是理科重点,其中九班的班主任又挂了个副校长的职位,因此算是他们学校理科第一班了。
以藜麦当初入学成绩是被分到九班去的,不过上学期他出了几次旷课打架事件,九班班主任觉得他影响太差,在班会上点名批评了几次,说要开除他。
三班班主任是个年高德劭的老太太,带完他们这届就要退下去了,见他成绩好,又长得精神,心软不忍心就拦了下来,把他放到她班上去。
后来他不去学校了,还找他谈了几次心,见他油盐不进的也是没办法,只说你想通了要认真念书就回来。
我别的也帮不上你,给你留着学籍,让你之后想回来还能回来。
她在学校教了几十年书,学校还是给她这个面子的。
藜麦旷了两个多月课,她对外都说的请假了,没撤他学籍,听路蕴说他的桌子也一直被放在教室后排,没人动过。
跟路蕴搁的桌子搁一块,他两一个忒高,一个忒胖,都不好安排,干脆被发配到后排作伴去了。
同学们都在埋头睁着睡眼懵懂的眼睛吃早餐准备早读,间或又几个作业没完成的在那悄摸儿借作业本抄作业,两人从后门进去坐下。
路蕴拿着英文课本,翻到需要复习背诵的内容给他看,“就这篇,你先多看几遍有没有不认识的单词短语,记得先对照着音标先读几遍,等下米斯特李要抽查阅读的。”
藜麦点头,“好。”
拿着文章在旁边低声诵读起来,全程流利无比半点停顿都不带的,看得路蕴目瞪口呆的,“喂喂,不可能吧,你全认识啊?”
藜麦眨了眨眼睛,“不认识的我都略过了啊。”
路蕴,“……”
我如果不是为了准备在今天一鸣惊人,偷偷摸摸在家练习背诵了一周,已经把这篇文章背的滚瓜烂熟,我差点就信了!
早读课过的挺快,他们英语老师没来,课代表领着早读了,让路蕴一鸣惊人的理想落了空。他难受了一小会儿,又打起精神来,等着课代表收作业。
要知道他可是费了一整个周天,在藜麦的监督指导下写完了作业,字迹工整,正确率就算没有百分百,也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肯定能得到一个大大的优!
早读课完才七点半,天色刚蒙蒙亮,各科课代表开始收作业,迷迷糊糊的同学们也醒过神来,揉着眼睛互相商量着要去小卖部买点零食,前桌的转过身来,眼睛还没睁开,“路蕴,你去小卖部吗,我想吃饼干,你给我带下。”
路蕴从包里摸出来牛奶和鸡蛋馒头,“我带了早饭呢,你自己去吧。”
那同学还迷糊着呢,转头看见他旁边有个人坐着,随口问着,“那你去吗?”
问完才记起来这位子不是空着呢吗,怎么坐着人呢,一激灵瞌睡都醒了。
再凝神一看,猛的站了起来,钢铁凳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噪音,把教室里人目光都吸引过来了,“哎呀,是藜麦哎,他什么时候来的。”
“谁?藜麦来上课了?不会吧,他不是请了长假吗?”
“有事儿请假,事儿办完自然要回来上课啊,多稀罕呢。”
“你不稀罕你倒是让让,别挡着我视线啊。”
“我偏不,就要看,我的天,他可真好看呐,比晚清还白些呢!睫毛真长。眼睛真亮。皮肤可真好啊。”
“他居然用左手写字,我爸说习惯用左手的人都特别聪明。”
一个个就跟看什么西洋景一样,伸着脖子往后排望去,就想着瞅瞅这位学校传奇人物,藜麦也不在意他们议论打量,把需要交的作业本整理好叠放在桌角,等收作业的课代表过来,就找出对应的科目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