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在异世
沈霖挣了几下,周景也就顺势放开,他扑到沈墨跟前,仔细查看,他哥身上的伤很重,但也没在添新伤才放心下来。
周景去也匆匆回也匆匆,不知道怎么和钟郎中说的,钟郎中背着出诊的药箱跑到周家的时候,沈墨没怎么样,他差点爬得背过气去。周景也不让他把气喘匀了,就催促他给看伤。
这个时代的郎中不像后世有内外科之分,他们讲究全科。这并不代表就不精,相反中医最早就讲究一体。就好比扁鹊华佗放在后世也是神医,在那个年代,那个时候,他们就懂开颅,刮骨治病。不过并未提出手术的概念罢了。
每个时代的郎中医术都有好有坏,后世是医疗器械药品先进,不过单论不靠辅助治病救人,和古代的大夫比,真不一定谁胜谁负。
钟郎中把了脉,看了几处伤,摇了摇头,重重叹口气道:“周景,不是老夫说你,就是夫郎在不懂事,犯了错,你也不能给打的这样狠,你这不是要生生打死他吗?”
一想到沈墨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周景就恨得咬牙切齿,脸瞬间就黑了。
沈墨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身上这伤不是夫君打的,是我爹。”
“什么,你爹?”钟郎中简直不可置信,周景的人品他是知道的,不咋地,人还暴躁。说他把沈墨打成这样他还能信。“你这是做什么了,把你爹气的要打死你!不过退一万步说,为人父母的,把儿子打成这样也太过了,更何况你已经嫁人,就算犯错也应该由家里的当家的教训,追根究底,也轮不到父母了!”
沈霖怕钟郎中误会沈墨是做了错事才被沈老爹打成这样,忙解释道:“是我爹要把我卖给村里的瘸子老鳏夫,我哥不同意才被打成这样的。”
“我先看三副内服的,你每日早中晚给他煎了喝下,另外这个药膏是外用的,给他敷七日也就差不多了。也是你这夫郎幸运,伤虽重,但也就皮肉上遭点罪,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你这夫郎亏损的很,必须要好好补补,不然别说双儿本就不好有孕,到时候能不能有受孕先不说,就是寿数都怕早损。”
周景大惊,脸色惨白。“你放心,我会好好给他补补的,至于药上用不用吃点别的?”
这倒把钟郎中弄得一愣,农家人最多就是吃补,药补能有几个补起的。瞧着周景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两人就挤在这么个不遮风不遮雨的地方,可在夫郎身上却舍得花钱。谁能想到如周景这般混人,对夫郎却如此好。
第20章 请人盖房子
不过就是周景对沈墨在好,这样的家庭恐怕对于银子上也是心有力不足。
钟郎中本着医者仁心道:“现在你夫郎体质弱,也不敢给他用大补的药,怕他虚不受补。不如先食补,体质好了些,在吃药调理。”
没有趁火打劫,而是给出眼下最合理的建议,这样的品行令周景欣赏。他客客气气谢过,然后指着沈霖道:“他也受伤了,给他也瞧瞧吧!”
钟郎中再次大惊,农家人有病能挺就挺,家里汉子舍不得的就是花钱给请了,已经是夫郎媳妇嫁对了汉子。可周景竟然肯为夫郎的弟弟花这种在村里人看来是‘冤枉钱’的银子,这周景的品行……钟郎中感叹,果然没有办过事,还是不要人云亦云的好。都说周景混账,但如今看来这般‘混账’的家伙,村里能多几个就好了。
沈霖的伤不重,大部分棍棒都被沈墨给挡了,所以钟郎中也就给沈霖开了点外敷的药,嘱咐他按时敷上要不了几天就能好。
就这么点东西,结账的时候就花了五百八十文大钱,沈霖看着周景付账颇有点胆战心惊。
送走了钟郎中,周景就连忙赶回来。
“沈霖,你先出去,我给你哥上药!”
沈霖困惑道:“你给我哥上药我有什么可避讳的?”
周景冷哼:“你没夫君,你哥可有,现在他是我的夫郎,身上自然只有我能看!”
沈霖:“……”
沈霖气呼呼走出去了,沈墨无奈道:“你总是逗他干什么?”
周景一脸严肃,在正经不过:“我可没有逗他,我说的很认真!”
沈墨:“……”
沈墨身上的伤虽然没伤到骨头,但是很深,周景给他敷药的时候手都止不住颤抖了。他不知道自己以怎样的心情给沈墨上完药的,紧咬的牙关似乎比沈墨还疼。
“小墨,是我没用,没护住你,不过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发誓,绝不会再让你伤到半根头发丝!这仇,我一定要报!”
沈墨道:“景哥,不值得,为了我爹搭上你不值得,你不要做傻事,我受伤了可小弟也脱身了,以后躲着他点就没事了!”
不要说这时是父父子子的朝代,就是后世真挨了不慈的父母又有几个能提到就打打杀杀,最多不过狠心断了关系,从此互不往来罢了。
不过周景和沈墨不同,沈老爹毕竟不是周景的亲爹,只担了一个岳丈的身份,这笔债,沈墨不能讨,却不代表他也讨不得。
周景冷声道:“小墨,你放心,你夫君上次虽没本事护住你,只是因为事发突然,并不是真没本事保护好你。你尽管等着,我有法子教训他,绝对不搭上自己!”
周家发生的一切,前一天约定的镇上工匠师傅们并不知道,他们如约而至。
周家的小床不大,就够两个人睡,只能在床边搭几个小凳,也顾不上避嫌不避嫌的就合衣睡下了。沈霖和沈墨身上都有伤,自然不可能让他们睡在凳子上,只能周景睡,这一宿睡的翻来覆去,十分不舒服,在加上心中有事,后半夜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就忘了今天镇上工匠过来盖房子的事,直到草门被敲响,周景才慌慌张张起来。
周景出来,果然是曹匠人。
周景赔礼道:“昨日家里有大事发生,心力憔悴,忘了几位过来,还请见谅。”
曹匠人也瞧出周景脸色的确不好,肯定家里发生不小的事情,问道:“那怎么今天还开工吗?”
“开,总不能叫几位匠人白跑一趟。更何况我家情况你也看到了,这草屋也不遮风也不避雨,等到正夏来临,雨水大的时候怕是就住不了人了。”周景说着话,侧身把人让进屋里。沈墨和沈霖迎上来说了几句话,就算见过了。
曹匠人这才放心,当初他和周景讲下的不是一天多钱,而是整个房子建完,给多钱。所以多拖一天,损失是他们。
当初说下他们出八个人周景出八个人,周景出的人都是这边的亲朋好友,到时候完全听他们的安排。
这点曹匠人可以理解,农家人盖房子一般都是自己家里出人就干了,能有几个舍得在镇上请人的。
不过是因为周景要建的太奇怪,这东西怕没有专业的匠人师傅,他们农家人自己弄不明白。
曹匠人看了一圈问道:“东家的帮手还没过来吗?”
周景回道:“昨天家里出了大事闹到挺晚,今天就都没过来。这样,咱们几个先干着,今天我给你们单算钱,不算在包工内。”
曹匠人没想到这个东家这么公道,他们即便给大户人家做工,做白活的时候也很多。
周景买下的就是他现在住的草房下面的土地,要想在这里新建采光好的新房,必然要原有的草屋推倒重建新房。为了不没有地方住,几个人令选一处不妨害的地方重新搭建了一个小草房,暂时住着。
周景也不会建房子,就是和匠人说说他的要求,监工,帮忙搭把手。干了一会知道几个匠人都不是偷奸耍滑之人,他就回屋去看沈墨。
“身上还疼不疼了?一会我给你在上点药,想吃什么,做个肉丝粥好不好? ”周景坐到床边,翻看沈墨的衣服,轻声细语的问。
不等沈墨回,沈霖先拍手叫道:“好啊,好啊!”
周景根失聪了似得,仍旧只盯着沈墨,等他的答案,沈墨瞧着他两个有意思,轻生笑了出来。
“行,就吃瘦肉粥吧!”
周景点头答应,再次严肃地把沈霖赶出去后才给沈墨敷了遍药。
周景给沈墨用精米单煮的肉丝粥,又蒸了一碗鸡蛋糕,三人一起吃完,就算是吃了早饭。
周景的厨艺真的很不错,沈墨和沈霖吃的很给面子。特别是听了钟郎中的话,周景给沈墨盛的粥里,专门挑了许多肉丝,搞得沈墨都不好意思了,双颊红彤彤的。
“对了,小弟,一会你去村里挑几个人品好,能干活的人家问问愿不愿意帮咱家盖房子。”
沈霖奇怪道:“你不是请了镇上的人吗,为什么还要在村里请人?”
周景解释道:“咱们既然以后要在这个村子住下去,就得想办法融入它,这正是一个锲机。这时候家家户户都不农忙,家里的汉子都闲着,能出来赚点都愿意,咱们用他们也算是在帮他们,他们也会感谢咱们,这就算拉进关系了,以后有点什么大事小情的看在这层关系上,能帮的都会帮一把。”
“哦,这样啊!”沈霖一门心思在吃上,呼噜噜就喝了一碗粥,也不知道把没把周景的话听进去。
倒是沈墨又崇拜地看着周景。他知道周景要建的房子村里人建不出来,只能外请。但为了他们两兄弟在村里好过,才想出这样一个周详的办法。
沈墨崇拜地看着周景,觉得他做事太周全了。任何一个雄性被配偶以这样的眼神看着,就没有不骄傲的。
周景如一只开屏的公孔雀似得,昂着头,沾沾自喜。可惜派头拿捏过了,一筷子竟然插鼻孔里去了。
“哈哈……”沈霖豪不给面子放声大笑。
周景觉得下不来台,狠狠瞪了沈霖一眼,凶残地眼神把沈霖吓得吞掉剩下的笑声。瞥眼脸憋的通红的夫郎,周景装模作样地清咳声。
“那个……小墨啊,村里人什么品行咱们几个就你最清楚,你看看哪家人品好,干活也爽利,最主要的是咱们找他家做工他心里有数,能盛咱们情,以后做个朋友往来。”
沈墨很给面子的咽着笑道:“行,我倒是想到了几家,工钱就按平日里大家都给的一天三十文算,怎么样?”
“行,不过要说清楚了,来了都听镇上匠人的,人家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是做不好了,敢有偷奸耍滑就别怪我不客气。”
“嗯,话我会带到的。”沈霖答着。
吃完饭,周景晃悠到院子里看工人做的怎么样了,沈霖就照着周景说的那几家挨家挨户地去问。沈墨则在家里什么也不用管,只负责休息就行。
以着周景在村里的名声,沈墨怕有人不肯来做活,就多说了几家,又特意嘱咐着问的人家顺序,强调有不愿意来的人家不用强求。
上一篇:穿成暴戾屠户的小夫郎
下一篇:万岁爷在六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