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在异世
果然有几家不愿意的,沈霖依着沈墨的意思也不劝,继续下一家。却说拒绝了周景这几家当时并不觉得怎样,往后当周家起来了,待挈相邻的时候肠子差点没悔青了。
最意外的是王仁,他知道周景家盖房子缺人手,一口答应不说,还同着沈霖问了剩下的几家。
就这样,周家的房子开始盖了起来。周景不是个小气的人,但也不是大款。工人的伙食包两餐,午饭和晚饭。
主食是糙米粥和玉米面馒头,虽然算不得好,但管饱。至于菜,虽没用肉炒,但全都是用肥肉火靠出的荤油做的,油水肯定足足的。别说村里人吃得满意,就是镇上那几个工人也说这伙食就是在大户人家做工吃到的也不过如此了。
周景为人处事圆滑,工钱给得又痛快,都是当天结。没几天,就连本对周景有些意见的村里人通过几日的相处也对周景大大有了改观。甚至有几个已经和周景称兄道弟了。
逐渐的走在村里也会有在周家做工的汉子夫郎和周景沈墨沈霖三人主动打招呼了。
此时,人缘多少有些了,周景便觉得时机成熟了,有些帐该算一算了,总不能留着过年。
第21章 说和人王仁?
这天中午,周景比平时早了半个时辰离开,说中午给工人们做肉,一听有肉,十几个汉子竟乐的合不拢嘴,催着喊着周景赶快回去做饭。
与此同时沈家的大门被王仁拍开,开门的正是沈丞,那日沈家大乱时,他见到过这男人站在周景身边。
他吃过周景的拳头,知道苦头,看见王仁就戒备地问:“你来我家要干什么?”
没想到王仁没有那日的凶神恶煞,反而春暖花开般地和风细雨问:“你爹和你娘在吗?”
沈丞被他弄得下意识‘嗯’了声,随后才反应过来,大叫道:“你找我爹娘干什么,是不是周景反悔了,要要回那二两银子?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咱们当初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我可有证据,这银子可是我娘要来给我说媳妇用的!”
王仁拼命告诉你,不要和畜生一般计较,不要和畜生一般计较,可一双拳头却攥得青筋尽暴。
屋里王春花听到沈丞的大呼小叫,跟着出来,问:“小丞,谁来了?”
王仁借机一把搡开沈丞,对王春花笑道:“大伯娘,是我,王仁啊!”
王春花未出阁时娘家就是王家村的,她自然认得王仁,里正的二儿子。
“是大侄子啊,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今天来是……”王仁说了一半突然不说了,转而道:“大伯娘,咱们总不能这样站在门口说话吧!”
要是别人,王春花就让他站在门口说了,省的进屋少不得奉碗甜水。但王仁毕竟是王家村里正的儿子,她娘家还住在王家村里,以后少不得照拂。
“你看,大伯娘看见你就高兴的什么都忘了。快进来吧!”
王春花舍不甜嘴的东西,就只端了碗温水出来。
“家里没有糖了,只有碗温水大侄子不会介意吧!”
“没事。”王仁毫不在意挥挥手,只是也不真的去端水喝。“我这次来本就是受人所托,托我的人正是你家沈墨和沈霖。”
“他两个,想干什么?不会是那周景反悔了吧?我和你说,那绝对没门,那钱是要给小丞说媳妇的!”
王仁忙道:“哪里的话,大伯娘你还不知道吧,那周家现在有的是银子,房子都盖上了,还差你这几个银子。我这次来是好事,成了,说不得你家还能再得到二两银子呢!哎,大伯呢,他不在家嘛,那可不行了,他要是今日在家,这银子说不定就拿成了。”
一听有银子,王春花急得恨不得上去抢。她急忙问:“你什么意思快说啊?要急死我啊!”
王仁却道:“这事,我只能和大伯说!”
只要和银子有关的事,王春花都一刻等不得,她给沈丞使眼色,叫他进里屋去叫沈老爹。沈老爹是听见有人敲门特意躲起来的。那日那场闹剧虽然是在沈家关门闹得,但声音大的能掀起房盖,左邻右舍都听到了,从他们争吵的言语间也能猜到大概。一时之间,沈老爹再次沦为全村的笑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沈老爹同王春花和她二儿子一样对银子有种不要脸的执着。
听到也许能从沈墨那里在讹到钱,立马脸面也不要了,匆匆跟了出来。
脸上却装腔作势、拿乔做派。
“你刚说沈墨要给我钱是什么意思?”
王仁在心里不屑地撇撇嘴,脸上却欢欢喜喜道:“大伯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周景他运气好着呢,在山上不知道挖到什么东西,卖了不少银子,如今连房子都盖上了。你两个儿子觉得那日都是他们的错,不管怎样也不能给自己老爹下不来台。这不,从周景那里拿来二两银子想要给你和他二哥赔罪,求你们原谅他们,不要不认他们,便请我做这个说和人来劝劝。”
沈老爹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看,爹就是爹,天下哪有敢不认爹的儿子,更何况那两个还算不得儿子,不过是个低贱的双儿!要是没有娘家撑腰,那日被休了都没个去处。
王仁再接再厉劝道:“大伯,那沈墨和沈霖特意嘱咐我这银子是给你们两个赔罪的,所以必须你们两个都去他能当面给你们赔罪后,才肯把银子拿出来。要是只去了一个这话便不算数了。”
沈老爹冷哼道:“事多!”不过心里却美得很。
“不孝子在哪呢,要我亲自去一趟周家?既然赔罪就不知道自己过来,还敢劳烦亲爹!”
王仁道:“大伯你这就冤枉他们兄弟两个了,你还不知道周景的性子,这银子是沈家两兄弟偷偷攒出来,要是叫周景知道还不得把他两打死。所以不能约在周家,也不敢来大伯家,就是怕被周景发现啊!”
沈老爹不置可否地哼声。
王仁催促道:“大伯,沈墨和沈霖约你们在后山,赶快去吧,记得去的时候有人问也别提沈家兄弟,一定要把他们摘得干干净净,不然就怕周景发现银子少了,知道是他们两兄弟偷给了你家,非得打上门不可。”
沈老爹蛮横道:“他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清楚,嫁出去的双儿姑娘要是敢偷夫家的银子贴补娘家,无论是这个双儿姑娘还是娘家人都不占理。
“咱们快点走吧,别一会叫周景发现,就什么都成空了。”
王春花也催道:“当家的赶紧去吧,我这就给你和小丞一人拿一个背篓,如果村里人撞见你就说和小丞上山挖菜,千万不要提沈墨沈霖,务必和他们脱得干干净净。”
沈老爹嘴上嚷着凭什么但还是乖乖接了王春花塞来的背篓和短刀。路上果然有人问起他们两个干什么去,沈丞怕他爹犯拧,他抢先道:“我们上山挖菜!”
那村人还啧啧称奇,沈家这个二小子懒惰成性,竟然还肯上山挖菜!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来到村口,王仁便和沈家父子二人分开,他快速返回到周家,对正在帮忙的沈墨沈霖两兄弟使个眼色,表示事成。
一起干活知道些沈家事的村里人看他回来就道:“沈家两兄弟虽然是双儿,有些可惜,但却都是孝顺孩子。做父亲做成他们爹那个样的,嫁出去的双儿就是不管娘家也天经地义,可这两个孩子到底心软,竟特意过来请你出面做个说和人帮着调节。”
王仁去沈家并不背人,相反是沈墨拎着肉光明正大当着所有人面对王仁讲‘前些日子因为沈霖的事,一时着急,办得激进了,惹爹生那么大气,心里过意不去,这几日都不安生。所以请大哥帮忙去劝劝爹,叫他不要生气了,等他气消了,我们两兄弟回家给他赔不是。’
那日的事情,王仁全程在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沈墨这一说,也不过就是一个说法借口。
王仁装作真就是沈家兄弟请他劝和那样简单,接了东西就走了。因为这事当着众人的面说的,大家都知道。
王仁闷声跟着众人干活,弯腰低头搬砖时突然道:“双儿就挺好。”
那人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隔了这么半天,竟然才想起回他的话。
“也不是说他不好,就是这双儿,到底不比姑娘,就说身体没有姑娘娇嫩,抱着也不如姑娘软。而且极难受孕,就是万一有个把幸运的,好不容易受孕,怀的几乎还是双儿,很难生出儿子的!不信你问问那个周景,他要是有银子,还会不会娶一个双儿?”
王仁为人一向温和,今日不知怎了,竟然一改往日脾气秉性,冷冷道:“不用问,我知道答案。那就是不管周景成了什么样子,他都永远只会有沈墨这一个夫郎!”
那人被王仁怼得一愣,反应过来,在想回话,王仁已经去另一边干活去了。
沈家父子二人美得快要冒鼻泡了,乐颠颠进了山。沈老爹更是得意地对沈丞道:“我告诉你,做子女的不管爹娘怎样都必须要孝顺爹娘,这是天经地义。别不以为然,你看,那两个双儿,这才几天就受不住了,当初走得时候还和我甩脸子呢,决绝的好像要和我断亲似得!”
沈丞还等着哄他老爹的银子呢,立刻马屁精似得道:“那是自然,老子打儿子本就天经地义,就是打死也合该!”
沈老爹颇为满意沈丞说的,故作拿乔哼了一声。
父子两个,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不知道何时悄悄跟了一个人。
往山里又走了些深度,沈丞和沈老爹两个都累的气喘吁吁,毕竟他们二人都是一年不上一次山的娇惯主。
沈老爹真的走不动了,用袖口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咒骂了起来:“这两个不孝子,当初生下来就应该掐死,也就我心好,能容下两个双儿!这好不容易把他们嫁出去就知道惹我生气,给我陪个礼还要偷偷摸摸。我是他老子爹,要他二两银子还能怎样,还用躲着周景,真没本事,兄弟两个都叫一个汉子睡了还管不住一个男人!”
沈丞连连附和道:“可不是,等着,一会见到那两个双儿,我一定替您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规矩,不给您磕破了头,谁也别想起来!”
沈老爹大抵自己没能力一辈子,格外需要别人敬重。哪怕就是个三岁小娃娃都知道的道理,也要沈家其他人表现出来好像这天上地下只有他懂,别人都不懂,是什么非常了不起的事,才能满足他那点卑微可笑的自尊心。
因此,沈老爹对沈丞这种为他独尊的态度很是受用,派头高过丞相老爷般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沈老爹的轻哼为表不屑是从鼻子发出来的,音量太小,沈丞还来不及细听,就被另一道重重地男音掩盖过去。
“沈丞,你想让谁磕破头认罪,是后半辈子想做太监了吧!”
上一篇:穿成暴戾屠户的小夫郎
下一篇:万岁爷在六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