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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化主角失败以后[穿书]

作者:妾在山阳 时间:2020-11-03 08:23:51 标签:甜文 穿书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不过今天就是来打架和当爹的,暂时就不要想这些风花雪月了。
    他扯过许镜的袖子,下巴往人群那边抬了抬,小声说:“你现在赶紧加入他们,买个几百灵石,压我赢。发家致富就在今日了。”
    许镜瞪大眼满是惊悚:“是你疯了还是我傻了。虽然我们关系是不错,但也不至于让我为你倾家荡产吧。”
    裴景推攘他,懒洋洋笑:“你怕是对我有误解,放心吧,区区一个肖晨我还不放在眼里。”
    许镜挣脱他,眯起眼:“那么自信?”
    裴景道:“云霄第一帅跟你开玩笑的?”
    许镜嘴角抽搐,狗屁云霄第一帅,第一不要脸吧。
    而与此同时。
    问情峰。
    陈虚一出门就察觉到不对劲之处。
    哗啦啦,是禽鸟从枝头飞起,他抬头,就看到林子上的鸟雀盘旋,遮云蔽日,很是壮观,一派欢庆吉祥之态。鸟的羽毛渲染吉光落下,晶莹剔透。上百只鸟一起鸣叫,叽叽喳喳,声音成涛成海。远远望去,如梦似幻。
    跟在他身后的小弟子惊呼:“峰主,这是什么。”
    陈虚望着虚空中的一点,拢袖,说:“能是什么,讨债的来了。”
    凤矜其人,外界评价五花八门,甚至不少人将他神化。
    天榜第二,凤凰转世。
    业火三千,涅槃而生。
    修真界口耳相传的话语里,“舍利佛心凤凰眼”,说的便是他和悟生。
    天下五杰,每个人的形象都大相径庭。
    碧池生血花,未来的瀛洲岛主,倩影藏在每个男修梦中。手指晶莹脚腕纤细,金色铃铛随着她的步伐轻轻作响,红裙翻卷在竹林深处,一如带雨的扶桑花。
    枯骨化蓝蝶,这位久居鬼域闭门不出的少城主,在传言里则多了分神秘和阴森的味道,青色长袍、黑色袖领,常年与死人为伴,病弱体虚全是阴冷之气。舍利佛心不用说,佛门最富盛名的佛子,舍利为心,长绫覆眼,一袭金白僧袍手握禅杖,所到之处万物逢春、恶鬼虔诚。
    后两位“凤凰眼”和“一剑凌霜”在民间的传说最多,话本也最多。
    毕竟前三位,一是同性别的女子,二是只喜欢死人的少主,三是六根清净不染红尘的僧人。五杰能肖想的,也就只剩凤矜和裴御之。
    世人心里的裴御之是遥生在天边的高岭之花,雪衣银剑、玉冠黑发,目光所及尘埃都结霜。
    而凤矜则是另一个极端,像个嬉笑人间的帝王,风流多情,邪魅妖冶,笑一下都能让女人怀孕。
    本来各有各自的迷妹。谁知道从哪天起,传出了裴御之不近女色之名,芳龄少女们极度悲痛之下,开始了扭曲的心思。恰好凤矜喜欢人间富贵之色,和裴御之一白一红还真凑上了一对。她们稍得慰藉。
    陈虚曾经“有幸”看到过这样的话本,差点自戳双目,乃至怀疑人生。话本里裴御之是那种高冷寡言的仙尊,动不动脸红。凤矜则是个脑子进水的神经病,一天到晚以让裴御之脸红为趣。两人相爱相杀,亲亲我我,由问天榜做媒,一对神仙眷侣。
    他觉得,这话本要是被当事人看到,先疯的人会是凤矜——经天院问天峰也就算了,真要一辈子和裴御之绑在一起,这位不满千岁的凤帝会选择再次涅槃。
    毕竟现实里完全反着来,裴御之不寡言,话很多,不只多还很讨打。凤矜笑起来也不风流,只有扭曲,不怀好意。甚至,只有裴御之让凤矜气到脸红的份。这么一对比,真不知道这两人的仰慕者知道真相会是怎样崩溃。
    问情峰钟灵毓秀,最有名的虹桥。横跨一山两峰之间,云海翻涌,旁边红桦树如火,渲染冷雾出虹光。
    陈虚走上虹桥,旁边的小弟子战战兢兢,左顾右看:“峰主,我们,我们这是要去见谁。”能让问情峰峰主虹桥上相迎的人,身份不可能一般。
    陈虚凉凉说:“见你裴掌门的老相好。”
    弟子吓得脚一滑,差点就从虹桥上掉了下去。他扒着桥锁,半天声音更颤抖了:“峰主,这这这。”
    在虹桥的尽头,传来一声笑,语气薄凉又风流,真的像人间拈花惹草的富家子弟。
    “听说裴御之当掌门了?”
    从红桦林里走出,那人的衣袍也是深红色。金丝巧夺天工刺绣凤凰图纹,衣摆很宽,曳过虹光霞色的云端。
    肩膀上是又肥了一圈的小红鸟,一直昏昏欲睡的凤族神兽大人,一入云霄就精神了起来,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珠子到处转,在没见到那个给它童年造成阴影的坏人前,它还是很喜欢这里的。
    跟在陈虚后面的小弟子,愣愣望着来者。虹桥那端缓缓走来的人,金冠绾发,衣袍华丽,骨子里透出的矜贵慵懒,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人。对上凤矜那双含笑似多情的桃花眼,瞬间又惶恐地低下了头。
    凤矜:“啧,你们峰的小弟子还怕生?我以为都跟裴御之一样不要脸。”
    小弟子瞬间就抬起头来,脸涨得通红,气度不卑不亢——不许他侮辱裴师兄!
    陈虚真不是很想见这个同窗。他万幸当初问天试拿了个第十,不用和这群人绑在一起,毕竟这五人,除了悟生外没一个是正常的。
    使了个眼色叫小弟子退后,陈虚道:“你那么开心,破元婴了?”
    凤矜微微一笑道:“快了。你知道我收到信时是什么想法吗?”
    陈虚:“你不用说。”反正不是什么好的。
    凤矜道:“听闻裴御之担任掌门,我真是远在凤栖宫都为云霄感到担忧。”
    陈虚把裴御之的原话告诉他:“那真巧,裴御之也一直觉得,近日在云霄附近作乱的妖魔是你们凤族的难民。”
    凤矜:“难民?”
    陈虚巴不得这两人互掐:“他说你执政,鸟族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很正常,入个魔也能理解。”
    空气一瞬间冰冷,凤矜笑得寒气森森:“他在哪?”
    陈虚本想带他去天堑峰,忽然想起,不对,裴御之有跟他说过的,今天会和一个外峰弟子在上阳峰比试。这样欺负人的事,陈虚都为他感到害躁,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凤矜道:“你不说,我也找的到他。”
    陈虚心里叹口气,认真道:“云霄不是经天院。你们要是打起来伤及无辜,我就算告到经天院师祖和凤老那里,也不会饶了你们。”他惯是这样老妈子的性格。
    凤矜了解,又恢复那富贵闲人般的气质:“放心。只要他不惹我。”
    他屈尊纡贵从千里外来云霄,可不是为了来找麻烦的,当然,也不是为了帮裴御之解决麻烦。查探他的修为才是目的。下一次天试,第一他拿定了。
    陈虚凉凉道:“他惹不惹你重要吗。”
    反正你一点就炸。
    凤矜对着陈虚一笑,现在还是脾气挺好的一代新帝。
    快到上阳峰时,凤矜肩膀上的红鸟突然炸毛了,叽叽叽暴躁起来,扇着翅膀想要往前飞,但它好吃懒做惯了,又把自己养成了个球,比天堑峰那小黄鸟还没用,飞得一上一下,憨态可掬。
    凤矜不忍直视,手指揪起它的的尾巴,挑眉,“你急什么?”
    红鸟小翅膀四处乱指,瞪圆眼。
    凤矜了悟笑了:“哦,仇人见面。”
    上阳峰紫竹林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
    遥看,如同紫色的雾。
    凤矜问:“他在上阳峰干什么?”
    陈虚想了想,斟酌了一个好听的说法:“检验门下弟子功力。”
    凤矜想,这倒是个看他如今修为的好机会。
    *
    肖晨在擂台上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
    在裴景走上去之前,许镜悄咪咪塞给他一颗糖。裴景低头,诶嘿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
    许镜忧心忡忡:“在云岚山脉就发现了,你喜欢吃甜的东西。上回在集市多买了点,今天就给你带过来了,别担心,放轻松。”裴景手指剥开糖纸,将糖粒抛入嘴里,笑:“你真的不去下注?这可是暴富的机会,到时候别后悔哦。”许镜嘴角一扯:“你赶紧上去吧。”
    没有战鼓雷雷,但肖晨往那一站,加上台下人山人海,无数双看戏的眼,一下子气氛也变的紧张起来。
    肖晨身材魁梧了不少,衣衫无风自动,嘴角咧着得意的笑。对比起他这兴致勃勃地样子,裴景的上场就显得非常普通了。甚至不如当年迎晖峰,抱着牌子“但求一败”的风采。
    嘴里嚼着糖,慢条斯理挽着衣袖,露出光洁的手腕。
    少年穿着简单粗糙的灰褐葛衣,不知道是图方便还是皮糙肉厚习惯了,张一鸣惯常的打扮就是这样。头发也简简单单,随手折根长草就捆起。寻常人这样装扮可能寒碜,但偏他长此以往这样,众人都快觉得这是一种隐世天才的扮相了。
    肖晨最看不惯他这悠闲散漫的样子,咬牙切齿:“我看你还能轻松到几时!”
    裴景嘴里是甜的,于是心情也很好:“当然是轻松到当爹了。为了照顾你,我不用武器。”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擂台下的众人都愣了。
    “张一鸣那么狂妄的?”
    迎晖峰的人道:“他一直都那么狂妄。”
    有人说:“不不,我觉得他是在装样子,这样就不会输的太难看。”
    “有道理!我觉得就是这样。”
    “殊不知这样更可笑。”
    许镜愁眉苦脸叹口气。
    肖晨气得直接抽出剑,横刺向前,“你装什么装!今日就是我手下败将!”
    裴景把糖吃完了,在肖晨刺过来的一瞬间,出手。
    抬起头,上阳峰的空气刹那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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