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
脑袋混混沌沌的,过多的想法在瞬间涌入脑海,眼前一片眩晕,江池下意识的撑住身子,清脆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墨渍在纸上晕开,江池愣愣的看着,心里似乎破了个洞,总有寒风吹进来,一时间,竟是比腿上的冷更甚。
门猛地被打开,江池翘起唇,含笑对着翟煦。
“所以,你对我的一切恩宠都是因为他吗?”眼泪顺着脸颊滑入嘴中,又苦又咸,原来院长妈妈说的是真的,眼泪不仅仅是咸的。
翟煦的沉默给了江池最好的答案,脑袋的昏沉占据江池的意识,失去意识前,江池看见翟煦淡漠的收起被墨渍沾染的画。
这才是翟煦最真实的情绪,帝王之心,深不可测,江池一直是这样告诫自己的,不可逾越,要守住自己的心,可是,翟煦对他过于温柔,不管是身还是心,考虑的面面俱到。
江池是孤儿,尝尽了人情冷暖,所以当一个人毫无保留的对他好时,他也想以真心换真心。
可结果,当一切假面被撕开,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他对你的所有好,只是因为你这张脸,这张和别人长得相似的脸。
“如何?”翟煦看着躺在床上不停流泪的江池,心里不由得一疼,酸酸涩涩的。
“回皇上,那位只是感染了风寒,等热退了,就好了。”感受到空气中的寒意,御医愈发恭敬起来,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臣待会儿开好药,等吃完药,今晚照顾好,明日就无事了。”
“呜~”像是受伤的小兽肚子舔舐伤口的呜咽声,江池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脑袋、喉咙的疼痛让江池痛不欲生,江池捂着脑袋,狠狠磕在床上,翟煦时刻关注他的举动,及时抱住了江池。
“疼,疼。”
“哪里疼。”翟煦将江池整个人拥入怀中,制住他挣扎的手,用被子将他紧紧裹住。
“脑袋,喉咙,还有这里。”昏迷的江池还算乖巧,现在被制住,倒也是没乱动。
江池指着胸口的位置,翟煦像是哄小孩般,帮江池揉着。
“还是疼。”眼泪簌簌往下流,滴在翟煦的手背,灼热的温度让翟煦的心一涩。
徐立默默的站在一旁,“皇上。”
翟煦将江池放在床上,给他掖好被子。
“照顾好你家主子。”
“是。”陈庆跪在地上,恭迎翟煦离开。
很快药熬好了,陈庆为江池喂了药,擦了身,照顾了一整个晚上,江池身上的热才缓缓退了下去。
江池梦见自己回到了他的小出租屋,每天雷打不动的码字,发完章节后喜滋滋的看着评论章节,在QQ群里窥屏,时不时冒个泡,看他可爱的小读者丢着各种表情包,萌到了心底。
梦很美,江池忍不住勾起唇,然后尝到了苦涩的味道,类似于中药的难闻气味,江池倏地睁眼,眼泪刷的落了下来,曾经他最习以为常的生活,现在变成了他遥不可及的梦。
眼睛干涩的疼,江池揉了揉眼睛,喉咙发干,像是有把火在烧。
“水。”陈庆立即倒了杯温水递给江池,江池将一杯水灌下,喉咙火烧的感觉渐渐退散,江池深吸一口气,吞下喉间的痒意。
“我要洗漱。”
“是。”陈庆端着热水走进来,江池已经穿上衣服,挑了唯一一件深灰色的袍子,从始至终,他都不喜欢浅色的衣服,一开始是迫不得已,在习惯后,也懒得计较,现在直接被挑明,江池才发现他过不了这个坎,当替身已经够惨了,更惨的是他已经付出了真心。
江池一直以为在和翟煦的相处中,他是保持本心的那个,享受翟煦对他的好,就像在现代一样,各取所需,结果,江池才真正明白,翟煦才是胜利者,他在那满是温情的日常相处中,失了身,也丢了心。
眼眶的酸意弥漫,江池深吸一口气,将眼眶的泪意逼了进去。
陈庆拿来了早膳,齐整的摆在江池面前,平日里对早膳来者不拒的主子,今日竟连想动的姿势都没有。
陈庆急了,“主子,您大病初愈,好歹吃点东西。”
江池拿起勺,挖了一口粥,木偶般的塞入嘴中。
“小庆子,你在宫里待了多久了。”
“回主子,五年了。”陈庆看着江池这般模样,心里难受的厉害。
“那你跟我说说苏岩的事情。”江池将勺子放在碗里,“我想知道,昨天我看到画里的苏岩,翩翩公子,长得真好看。”
江池快速的摸了摸眼角,那种如鲠在喉的滋味再次涌了上来,刺的他好难受。
“想知道什么。”翟煦迈步进入寝殿,挡住从外端涌进来的刺眼光线。
低沉醇厚的熟悉嗓音,江池无意识的攥紧衣衫,鼻尖一酸,江池闭上了眼,紧接着是小庆子起身的声音,殿门关紧,殿内只剩下江池与翟煦。
江池咬紧了唇,那股淡淡的龙涎香愈发近了。
翟煦捏住江池的下巴,指尖的力道重了几分。
“抬头看着朕。”轻颤的睫毛,江池轻轻哼了一声,缓缓睁眼,一行清泪滑下,浸入衣衫,江池看着翟煦,几乎没有颜色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皇上,谢谢你从围场救我回来。”江池脸上无懈可击的笑,看的翟煦直皱眉。
第12章划清界限?
“江池,你这是在和我划清界限。”翟煦没有用朕,而是自称我,逼仄的寒气扑面而来,江池下意识的朝反方向挪动。
还未等他挪到他自以为的安全距离,翟煦攫住他的下巴,指尖的力道加重,江池痛的闷哼一声,倔强的看着翟煦,方才那股子假意的笑容被尽数剥落,露出最真实的本质。
翟煦的五官冷峻,脸上的线条冷硬,平日里对江池都保持着一抹温和,此时的翟煦与江池靠的很近,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
往日里觉得缠绵而幸福的情绪化为极致的痛处与苦涩,那些在他身上所表现的柔情,都不是因为他,而是与他有相似脸庞的苏岩。
翟煦没错过江池眸底深处的痛苦之色,攫住他下巴的力道松了又紧,他是西越的帝王,普天之下,谁不是顺着他,一个四品侍郎的嫡子,也敢给他甩脸色。
帝王的尊严与江池的不知好歹在心中激荡、碰撞,翟煦松开江池,咬在江池的唇上,淡淡的血腥味道在口腔蔓延,满桌的碗碟噼里啪啦砸在地上,还未等江池挣扎,翟煦钳住江池,朝着床榻而去,欺身而下。
“江池,朕不是你能随意处置的人,既然当初你被朕带回宫,那就是朕的人,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这辈子休想逃离,别自作聪明,你逃不掉。”
翟煦低头吻住江池的唇,唇齿间的血腥味愈发浓郁,霸道而强制的制住江池,江池的挣扎、反抗在翟煦眼中,毫无用处,反倒激起了翟煦心底的暴虐欲望,愈发凶狠的啃咬被他压在身下的江池。
寝殿内的剧烈响声在徐立、陈庆心底激起波澜,起伏不断,尤其是陈庆,担忧自家主子的倔强性子,近段时间主子与皇上的相处他都看在眼里,主子是打心底欢喜,然而,昨日的心如死灰也是真的,即使在睡梦中,也是默默淌泪。
折腾了近两个时辰,翟煦才离开偏殿。
江池大病初愈,脸色本就带着病态,此番折腾下来,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唇毫无血色,唇角有一抹淡淡的殷红之色,这是江池一直咬着下唇而留下的痕迹。
陈庆一进入寝殿看见的就是这般场景,心里酸涩的厉害,对江池的怜惜更甚,忍不住抹了抹眼睛,“主子,您势单力薄,别和皇上硬碰硬,这对您的处境不好,况且,近段时间皇上几乎日日来偏殿,这早成了众矢之的。”
就连陈庆去御膳房拿膳食时,其他宫的人表面上恭维不断,实则谁不想让偏殿的主子、奴才倒霉。
江池松开了唇,目光呆滞的盯着绣着精致花纹的帷幔,一行清泪落下,没入发间,江池将额头的湿润抹去,徐徐闭上眼,“小庆子,我要沐浴。”
江池的吩咐落下,陈庆立即吩咐人前去准备。
屏风遮挡,屋内水汽环绕,视线略显朦胧。
江池将所有人都遣散出去,穿着里衣坐入木桶中,滚烫的热水触及皮肤,江池感觉整个身子缓缓热了起来。
脑袋还是混沌的,身上留下的斑驳痕迹与身下的钝痛提醒江池他刚刚承受的暴行,小庆子说的没错,在这个未知的世界,规矩、阶级森严,身为一个男人,他成了一个附庸,需要依附于翟煦。
有句话翟煦说的没错,他是帝王,在他的所属区域范围内,里面的所有都是他的,你不想死,就只能讨好他、顺从他。
江池将自己潜入水中,视线之内皆为水印,逐渐被剥夺的呼吸,身心放松时,整个身体往下坠落的轻松感,江池盯着愈发遥远的水面,徐徐闭上眼。
这段时间他受到翟煦的庇护,躲在温暖而无害的温室中,花开灿烂,却不想,温室的花朵,是主人随时都能采摘、践踏的。
江池猛地付出水面,大口的喘气,因为呼吸急促的缘故,呛了水,江池咳嗽着,里衣被江池扔到外面。
现今他所面临的处境确实是他无力改变的,但是,他可以改变自己,生存于残酷的大环境中,寻找漏洞,从而逃脱。
要他心甘情愿的当苏岩的替身,不可能。
江池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愈发扎手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他的头发已经长了几厘米了。
“小庆子。”听到声音,陈庆轻声进了寝殿。
“帮我穿衣。”
感受到自家主子完全改变的气质,陈庆绷紧的心弦一松,在江池看不到的地方,长长松了口气,自家主子终于想通了。
里衣,内衫,外衫,一层接着一层的套上来,江池看着摆放在床上的几套衣服,指了指那件浅绿色的外衫,“今日就穿那件。”
陈庆微微愣神,江池已经伸出了手,陈庆帮着江池穿好衣服,腰带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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