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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

作者:赵意温柔 时间:2020-11-03 10:51:49 标签:宠文 日久生情 魂穿
一朝穿越,江池成了任人欺凌的小和尚,刚脱狼窝,又入虎口,成为帝王生活的调剂品,本想守住本心,奈何世事难料,江池终是未渡过翟喣的劫。
标签:宠文 帝王 日久生情 杀伐果断 魂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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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
西越九年
  四皇子翟喣登基为帝,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举天同庆。
  初冬的风冷的刺骨,刮在脸上像是生生扯下一块皮,小和尚撬开厚厚的冰层,好不容易将木桶装好水,手冻得几乎麻木,指尖又痛又痒,长满了冻疮。
  小和尚双手紧扣,朝着掌心狠狠呼气,试图用这轻薄的热浪让手温暖一点,站了大约一分钟,小和尚担着木桶往上走。
  山路陡峭,一不小心就会摔跟头,更何况小和尚还担着两桶水,在即将到达山顶的瞬间,粗哑的声音传递,“混账东西,打个水费这么长时间,还害的我被师兄骂。”
  大手一推,落在小和尚身上,冰冷的水坠落在地,伴随着木桶坠落在地的沉重与清脆声,小和尚本就瘦弱,营养不良,再加上的爬山涉水,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因为那一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坠了下去。
  江池是被痛醒的,全身百骸都传递极致的痛意,嘴唇干裂的厉害,他竟然没死。
  丧失在车轮之下,那种全身被碾压的近乎麻木的痛感,江池只要一回忆就头皮发麻,那种感觉太可怕,辛柠是真的狠,就让他丧失在车轮下,那种状况下,江池能确定的只有辛柠,那个看起来端庄,实则狠厉的女人。
  江池缓缓睁开眼,破旧而复古的房梁,有点像他以前去某某故居看见的,江池忍着痛,撑起身子,古色古香的环境让他有点震惊,桌椅,装饰,还有他身上穿的衣服,脑袋被疑惑所充斥。
  江池艰难的想要撑起身子,麻木过后的痛意接踵而来,手腕颤动着,江池没撑住,紧接砸在床上,江池只觉得头晕目眩,脑袋一片空白,紧绷的弦蹭的断裂,独属于弥生的记忆接踵而来。
  从山上滚落下去的腾空感,身体砸在地上,被石块刮伤,没死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弥生,原名江池,江跃之嫡子,七岁时娘亲一尸两命,一年后,江跃娶左相庶女柳月为继室,第二年,柳月生下嫡次子,为除去江池,柳月的计谋层不不穷,但有老夫人护着,柳月无可奈何,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古人信奉鬼神之说,传言江池心中有煞,必须在寺庙待至及冠,老夫人虽然心疼江池,但更看重自己,江跃更是不管事,于是,江池被送到这个偏僻而贫瘠的小寺庙,有了柳月的特殊照顾,江池这几年过得很好。
  这个寺庙也就四个和尚,江池{弥生},弥净,弥虚和方丈,寺庙偏僻破旧,每月进账的香油钱几乎没有,除却方丈之外,每人都要下山化斋。
  江池是礼部侍郎江跃的嫡子,就算继母苛待,也曾未做过类似于乞讨之事,江池受到的教养与骨子里的自尊不允许。
  于是,江池受到所有人的排挤,不仅抢夺他被送来时的钱财,近几年死命的压榨他,挑水,劈柴,动不动便被罚跪。
  即使冬天也不例外,昨晚江池被弥净打了小报告,在殿前跪了一夜,早上天刚刚亮便开始下山打水,因为如果他不早点干完,早上连剩粥都没得吃。
  江池重重叹了口气,原主这简直是被往死路上逼。
  身上的疼痛接踵而来,江池裹紧了被子,困意袭来,江池昏睡过去。
  夜色如墨,寒冬腊月,窗外阴影笼罩,树上凋零的枝叶被寒风肆掠,吹得呼呼作响,映衬在被粘起来的窗口上,阴风飒飒。
  江池扶着床坐起来,撕心裂肺的痛意,整个人像是被打碎重组般,撞击在一起,江池捂着胸口,等待脑子里的黑沉散去。
  半夜的寺庙是冷寂的,江池忍着痛,小心翼翼的翻下床,凭借原主的记忆,一步一步移到墙角,搬开零碎的杂物,将墙角的砖块拉出来,江池没敢点灯,摸着黑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塞入嘴里。
  在寺庙里的日子苦不堪言,稍不如意便是一顿毒打,原主固执,却也不蠢,偷摸着在山上采摘草药,下山的时候和药房的掌柜换了伤药。
  不知是心里的原因,江池感觉胸膛的痛楚没那般浓厚了,将药瓶放回原处,江池摸着黑躺回床上,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冷风不知从哪个角落灌进来。
  江池盖紧了透露着霉味的微潮被子,一时间脑子混乱不堪,锥心的疼如影随形,又冷又痛,江池睡得迷糊,好不容易睡醒,又梦见自己车祸,倒在一片血泊中,红白交替。
  在床上躺了三四天,江池终于感觉那股仿若跗骨之蛆的痛淡了几分,心里想着晚上吃完药丸,还可以去厨房走一波,顺点吃的东西,一连四天,江池吃的都是粥水,一大碗水混杂着几颗米,连两根野菜都没有。
  对他这个养伤的闲人表达了由衷的恶意。
  正想着,门猛地被踢开,弥净走了进来,弥虚跟在后面,步伐轻缓。
  “恢复的不错嘛,什么都没有,脸色倒是红润了不少。”弥净勾起唇,走到江池藏药瓶的地方,一脚将杂物踢开,简单粗暴的抽出里面的砖,将瓷瓶掏了出来,“前段时间,我听方丈说丢了点银子,原来是你偷了方丈的钱偷偷买了药。”
  江池面色平静,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目光转向站在门口的弥虚,唇角微勾,眸底闪烁淡淡的笑意,就像是看着走投无路的弱者垂死挣扎,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将药瓶藏在墙角的缝隙中的?
  “抓贼抓赃,凡事讲究证据。”
  弥净揪住江池的衣领,粗鲁强劲的力道,牵扯到伤口,额头的青筋暴起,唇角抽搐的厉害。江池整张脸变得煞白,下意识的咬紧下唇,本就苍白的唇染上一抹殷红。
  弥净像是扔货物般将江池扔在床上,“证据?难道这不是证据确凿。”
  “这要是我化缘得来的。”
  “谁信你。”弥净从瓷瓶中倒出最后一颗药丸,状似无意的落在地上,满脸含笑的看着江池,脚狠狠碾了上去。
第2章故意套路我
    “弥净,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方丈的财物,既如此,那便到方丈那一问,不就知晓了。”江池一只手撑在床上,极致的疼让他攥紧了床单。
    “小贱种,你也好意思顶嘴,我说是,就是。”弥净将房里的东西砸的稀乱,自始至终,弥虚站在屋外,平静的看着,透露出一股子的诡异感,江池心里涌出一种危机感,就像是被冰冷的蛇盯住,正嘶嘶的吐着蛇信子,阴冷,强势。
    “既然你想,那就成全你。”弥虚收回目光,淡淡开口,弥净收到弥虚的眼神,恶劣的挑了挑眉,然后迈步走到江池面前,拎着他出了门。
    屋外寒风肆掠,刮过脸颊刺骨的疼。
    江池本就在床上静躺,没穿鞋,外衣也没扣上,在床上的那一丝丝暖意在顷刻间被寒冷浸透,江池只觉得遍体生凉。
    ‘砰’的一声,江池被扔进了一个房间,紧接着是门被锁上的声音。
    鼻翼间满是灰尘与潮湿的霉味,江池双手环膝,压抑住从全身百骸散发的痛意。
    在这简陋的寺庙里,弥虚有恃无恐,瞒过方丈是件很简单的事,他就是为了让他走投无路,让他清楚的明白,他无路可逃。
    江池想了很多,坐以待毙不如杀出一条血路,若是在这般待下去,逃不脱一个死字,他要逃,逃出这个死局,他就不信,逃离这个寺庙,他找不到容身之所。
    手脚冰凉,江池窝在墙角,将柴房所有能保暖的东西堆积在一起,比他房间好一点的是,柴房没有时刻灌进来的刺骨寒风。
    江池睡的迷迷糊糊,胸膛猛然触碰一只冰凉的手,江池惊醒,试图推开那只魔掌,挣扎间,脑袋撞在坚硬的胸膛。
    “你是谁。”
    江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少年的惊恐模样愉悦了弥虚,低哑醇厚的笑声传递,江池脊背僵硬,“弥虚,你干什么。”
    “不错,知道是我。”弥虚伸出手,指尖描摹他的脸颊,冰冷的弧度加上刺骨的冷风,江池的心跳到嗓子眼,想要将弥虚推开的欲望无比强盛,但是他知道,这于事无补,先不说他受伤,就算他没受伤,对上弥虚也毫无胜算。
    “弥虚,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池脑袋有点昏沉,应该是这几日天气愈发寒冷的原因,受了寒。
    “弥生,你在装傻。”弥虚单手捧住他的半张脸,灼热的呼吸洒在江池脸上,“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江池胸膛掀起波涛汹涌,咬牙切齿道,“弥虚,你开什么玩笑,我就算被家族抛弃,那也是礼部侍郎的嫡子。”
    “呵!”弥虚冷嘲着开口,“小家伙,你这是在用身份压我,嗯?”
    弥虚掐住他的下巴,江池被迫与弥虚对视,“弥生,说起礼部侍郎,你大概忘了,那是在六年前。”
    下巴疼得厉害,江池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会牵扯到伤口,那股子痛,江池能不尝试则不尝试。
    “如果你从了我,说不定我还能保住你一条小命。”
    弥虚松开他的下巴,指尖落在他的唇上,用力的摩挲着,唇痛的江池想要爆粗口,弥虚这个混蛋,肯定是看见他在那儿偷听,隐忍不发,等到众人熟睡之际才找到他,不就是想威逼利诱。
    “你也说是说不定。”江池刺了弥虚一句,弥虚垂下脑袋,咬住江池的唇,江池紧咬牙关,抵住弥虚入侵的唇舌,血腥味道弥漫,江池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弥虚,半趴在床上重重喘息着,“弥虚,你疯了。”
    “我是疯了。”弥虚舔了舔唇,“这都是因为你。”
    “我也不是强迫他人之人,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晚这个时候,你告知我你的决定。”弥虚站起身,大掌落在江池光秃秃的脑袋上,“你的味道真甜。”
    江池气的全身颤抖,他一个男人,竟然被一个和尚给非礼了,虽然他是个腐男,但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其他人撩拨他,还是个厚脸皮的和尚。
    这个晚上,江池几乎一夜未睡,脑子里想着自己如今的困境,竟是连丝毫破解之法都无,除了逃,逃离这里。
    天际泛白,江池下定了决心。
    他要逃。
    翌日是初一,庙里有个惯例,每每初一所有人都需下山化缘,江池重伤在身,免得江池拖累,方丈没让江池去。
    透过窗户的小口,江池远远望着众人离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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