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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家仙草又溜了[穿书]

作者:池翎 时间:2020-11-03 11:38:22 标签:甜文 穿书 萌宠 宫廷侯爵

  提起这事,叶梓就羞赧得不敢见人。
  明明只是个误会,明明只要细想一下就会明白,顾晏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可那会儿他不知被什么冲昏了脑子,什么也想不到,满脑子都是委屈,还……
  真是太丢人了。
  叶梓好一会儿没说话,顾晏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手里一轻。
  白色光芒闪过后,一株小绿草蹲在衣物中央,将自己蜷成了一个小草团。
  顾晏:“……”
  看来是时候再加一条规矩,随意变回原形,也得扣奖赏,多扣两天。
  顾晏无奈地想着,却不敢再说话刺激这草团子。
  再多说两句,这人恐怕连床也不睡,直接跑去睡花盆了。
  顾晏熄了油灯,抱着他的小绿草躺上床。
  屋内陷入黑暗,片刻后,叶梓从顾晏的掌心钻出来,蹲在他脸旁,盯着他看得出神。
  长安城里有人在与北蛮私通,这他早就知道。可在他的记忆中,事情不是这样的。
  他记得,是北蛮挑起战争,势如破竹,连年征战将中原逼得无力反抗,靖和帝只能提出休战联姻。
  于是,伽邪单便以和亲名义,来到长安。
  可那人到来后没多久,便被人揭露了与朝中重臣勾结叛乱之事。靖和帝一怒之下软禁伽邪单,并派大军出征北伐。
  那次北伐的统帅,就是顾晏。
  顾晏在北疆九死一生,花了三年时间才平定北蛮,诛杀北蛮王,逼得乌藉答应三十年内不侵中原边境。而伽邪单则在被押解回北蛮的途中,病重身亡。
  顾晏在北伐中立下战功,成为三军统帅,这为他日后起兵造反,提供了最大的助力。
  叶梓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他知道今日顾晏有意隐瞒,这人不想说,他也不想逼问。
  过去,叶梓总以为这人是无所事事,什么也不在乎,可现在他发现,似乎并不是这样。
  顾晏为了有今日的安宁,做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顾晏的谋划如今他只窥见了些许,这人在背后还做了些什么,叶梓浑然不知。但他大抵能看出,这人真的与他记忆中那个人,行为做事完全不同。
  叶梓甚至隐约觉得,顾晏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似的,所以才选择规避了最糟糕的结果。
  还有他曾说过,最悔恨的那件事。
  先前叶梓不曾细想,现在想来才觉得疑惑不解。他在王府待了十年,这人也分明才及冠不久,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叶梓心里像是缠着一团乱麻,越想越是理不出任何线索,只能浅浅地叹了口气。
  等有机会,他一定要将所有的疑惑都问个清楚。
  倦意渐渐袭上来,小绿草舒展茎叶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左右巡了一圈,像是觉得怎么睡都不太舒服。
  叶梓偏头想了想,片刻后,屋中闪过一道光芒。
  变回人形的叶梓悄无声息地钻进顾晏怀里,拉过对方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看上去就像二人是相拥而眠。
  顾晏睡得很沉,任由叶梓摆弄,没有醒来。
  叶梓得意地偷笑一下,在顾晏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第37章
  前世, 靖和帝下令顾晏率军北伐时, 他刚过了他二十五岁的生辰。
  顾晏刚把前来传旨的太监送出王府, 转头便看见那人站在院中的树下等他。那人身形高挑,可他实在太过消瘦,被劲装包裹的身躯单薄得有些弱不禁风。
  那人脸上没了往日的漫不经心,他嘴唇抖了抖, 低声问:“您真的要去吗?”
  顾晏扬起手里的圣旨:“圣上有令,不可不从。”
  “您可以不去的,去求圣上,去求太后,您……”怀远深吸一口气, 偏过头,眼眶有些发红, “这场仗不可能赢,这……这是个陷阱, 殿下,您看不出吗?”
  北蛮与中原屡次交手, 中原节节败退,靖和帝被迫答应和亲休战。
  负责和亲事宜的北蛮伽邪单皇子刚抵达长安不久,便被人揭穿其长期与朝中重臣私通, 这才使中原屡战屡败。
  靖和帝一怒之下软禁伽邪单,派兵北伐。
  顾晏整了整衣冠,淡淡一笑,带着怀远走进书房:“不错, 这是个陷阱。”
  “有人一开始便没想停下这场战役,所谓的休战和亲,不过是将我逼上战场的幌子罢了。如今情势危及,朝中无人可用,靖和帝将我推上去是情势所逼。我现在不去,便是胆小怕事、将家国安危视作儿戏之辈。”
  顾晏将圣旨随意丢在桌上,在桌案边坐下,抬眸看他:“我宁可死在北疆,也不愿被人在背后骂作缩头乌龟。”
  “可是——”
  “怀远,”顾晏打断他,“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会输?”
  为什么?
  怀远垂在身旁的手轻颤一下。
  因为顾晏从未领过兵,因为北蛮军连战告捷,中原士气已伤,因为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军中粮草不足。
  他这一去,便不再有回头路。
  可顾晏却说:“怀远,我会胜的。”
  这句话里,不仅带着少年特有的轻狂意气,还有他收复疆土的决心。
  仅从这一句话,怀远便明白,这人已经下定了决心,他无论说什么也不可能劝他回头。
  怀远轻叹一声,没再说什么,而是伸手入怀,取出一个锦囊。那锦囊是用上好的锦缎缝制,绣着精细的祥云图案,原本是他这等身份的人不该有的东西。
  顾晏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后笑问道:“这是什么?护身符么?”
  怀远轻轻应了声,将东西递过去:“保您一路平安,百战百胜,凯旋而归。”
  顾晏将东西收下,第二日,他便率军出了长安。
  直到很久之后,顾晏无意间弄脏了那贴身携带的锦囊,将其拆下清洗时他才发现,那锦囊中根本没有什么护身符,只有一把泛着清香的种子。
  ……
  顾晏睁开眼,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已很久没有梦见这些旧事了,许是昨夜与伽邪单见了一面,才让他想起了当年率军北伐的经历。
  从始至终,勾结朝中重臣的,都不是伽邪单,而是他的兄长乌藉。这件事,直到顾晏破了北蛮大营,擒获乌藉后,才得知了真相。
  当初伽邪单来长安,目的原本也是受人提点,想调查乌藉与朝中重臣勾结的证据。只是他才刚来,便被人陷害,锒铛入狱。那让他来长安的人,从一开始便设下了陷阱。
  那陷阱既是针对伽邪单的,也是针对顾晏的。
  因此,顾晏此生才会提前与伽邪单联系,助他早完成此事,以免再次落到过去那个结局。
  战场厮杀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一幕幕鲜血淋漓、支离破碎的画面在他脑中不断闪过,最终却定格在他孤坐军营当中,小心翼翼打开锦囊,倒出一捧花种的那一幕。
  顾晏没见过那种花种,战事急迫,他也来不及找人询问那是什么。再到后来战事平定,他已将此事忘在脑后,没再过问。
  那究竟是什么呢?
  没等顾晏想明白,他身旁的人忽然轻轻动了一下。顾晏回过神来,掌心碰到了一具温软的躯体。
  顾晏偏过头,叶梓枕着他的手臂,睡得正熟。
  少年将头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小片白皙的后颈,泛着淡淡的光泽,仿若一块上好的暖玉。姣美的脖颈线条蜿蜒而下,将那柔软细腻肌理尽数藏在暗处,显然身上什么都没穿。
  他的手搭在顾晏胸口,淡色的嘴唇微张,一副毫无防备之心的模样。
  顾晏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也不知该开心还是无奈,这人从在行宫偷吻过他一次后,就变得有恃无恐起来。每次临睡前假装变回原形,半夜总会偷偷变回来,钻进他怀里睡。等到顾晏醒来前,再变回原形,假装无事发生。
  ……恐怕还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
  可他不知道,顾晏睡眠浅,没有一次不被他的动静弄醒。
  时辰还早,顾晏抱着自家小草多躺了一会儿,闭目养神。初晨的阳光渐渐照进屋子,叶梓在暖洋洋的光线中皱了皱眉,睁开眼睛。
  叶梓没敢动,眼也不眨地盯着身旁的人看。顾晏像是仍睡得极沉,呼吸平顺绵长。叶梓眨眨眼,凑上去在顾晏唇边偷吻了一下。
  屋内微光闪过,小绿草滚落到顾晏胸口。
  叶梓舒展草叶伸了个懒腰,踩在顾晏的锁骨上,轻声唤道:“王爷,该起床啦,再不起要误早朝了。”
  顾晏没动静,叶梓在他肩头蹦跶两下,伸出茎须戳了戳顾晏的脸:“王爷,王爷!”
  叶梓戳得上瘾,一只手忽然从身后伸出来,掐住他的茎根把他拎起来。叶梓一抖,对上了顾晏平静的双眼。
  叶梓被举在空中,心虚地收了茎须,傻乎乎地朝他笑了下。
  “王爷早安。”
  说完这话,叶梓一脚蹬开顾晏的手,一溜烟跑进了净房。
  顾晏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二人梳洗完毕,婢女端来早膳,二人用完后顾晏便要出门早朝。叶梓把婢女都挥退,拦在门口不让顾晏走。
  叶梓仰头问他:“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昨日的奖赏被扣了,今日可没有,别想敷衍过去。
  顾晏被他这斤斤计较的小模样逗笑了,温柔又强硬地将人按在门板上,好生奖赏了一番。叶梓被他吻得腿软,顾晏离开时还下意识扯着他的衣襟。
  顾晏思忖着时间还有剩余,任由他黏着自己,低声问:“今日还出门么?”
  叶梓晕乎乎地点头:“与伽邪单逛长安街,做做样子。”
  顾晏有些吃味,啧了一声:“他说自己什么也查不出,怕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借故与你亲近。你敷衍他一下便好,记得离他远点。”
  叶梓道:“靖和帝既然下了令,多少得再陪那人玩个四五天。四五天后,他要再查不出,也与我无关了。”
  顾晏轻声哄道:“嗯,委屈你了。”
  叶梓扯着顾晏的衣襟,软着声音暗示:“是呀,可委屈了,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去的。”
  顾晏失笑,低头多赏了个吻,算作安抚。
  几日时间很快过去,叶梓任劳任怨陪着伽邪单在长安城中招摇过市,对对方在暗地里做的小动作充耳不闻。第四日一大早,宫里便来了人,传叶梓进宫问话。
  传话的小太监来时,叶梓正缠着顾晏陪他睡懒觉,迷迷糊糊听完家丁的传话,二人便已缕清发生了什么。
  叶梓把头埋在枕头里,愤愤地嘟囔:“难得轮到休沐日,伽邪单就不能换一日出手吗?”
  先前担心节外生枝,没敢好好把那人揍上一顿,现在天天给他找事。
  顾晏坐起身,语气也不怎么和善:“多半是等不及了,到底是年轻人,性子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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