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
他嘴上认错,可心里完完全全从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地方做错了!
因为在薛景忆的世界观里,根本就觉得,杀人≤杀猪!
起码猪在他眼里,还算是一个可爱的生物!
“走,下去吃饭。”薛晚沉抬手替他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率先开门下了楼。
意料之中的,薛景忆的脸一出门就赢得了极高的回头率,薛晚沉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挺胸收腹头抬高自信点,在哥哥心里,你就是最帅的那个崽!”
薛景忆从小便受够了这些异样的眼光,是以现在根本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别人怎么看跟他有何关系,大不了杀了就是,可哥哥又不喜欢他杀人……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哥哥。
只要哥哥不嫌他丑,别人又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戴面具也只是为了方便而已。既然哥哥不喜欢他杀人,那他就不杀好了……
寻了个还算僻静的位置,薛晚沉扬手唤来了小二。
“好嘞!”,小二笑容满面,热情得很。
这位公子虽然穿着朴实,但举手投足之间天然一段贵气,相貌更是一等一,一看便又是哪位世家望族的公子。
便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小跑到了薛晚沉身前,“这位公子,您要些什么……”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却在转头看到薛景忆一张脸时,脸上笑容明显地滞了滞。
薛景忆抬眸与他对上,嘴角似笑非笑,配着那块明显的胎记,看起来邪气的很。
中二!
薛晚沉静静看了会儿,清了两声嗓子,随意点了几样早点便立马挥了挥手让小二下去了。
街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
试剑大会在即,不少江湖人士汇集在此,是以,栎阳城的客栈几乎家家爆满。
吃完早饭,薛晚沉便立马带着薛景忆去买了顶斗笠,薛景忆接过惊讶道,“哥哥,你不是不让我戴面具的吗?”
“面具和斗笠可不一样,戴面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门派。”
薛晚沉也给自己买了一顶,拿在手中转了转,“戴斗笠的呢,则是江湖侠客。”
说完便一把将斗笠扣在了薛景忆的头上。
薛景忆,“……”
*
五月十八,九华山试剑大会。
山路蜿蜒崎岖,沿途巨木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落,一道道光柱浮动着点点细碎的尘埃。
九华山平顶之上,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九华山分东西北三宗,各占一峰,三宗之中,东宗实力最强,而此处便是东宗的二白峰。
入口处皆架起了高台,供各路武林人士观赛所建,九华山掌门及三宗长老坐于正中,左首坐着以应钧天为首的武林盟各派高手,右首便是此次大会的特邀嘉宾。
忽然,人群中一阵喧哗。
却见四五个少年,着九华山蓝白弟子服,将丈许高的剑榜搬了上来。
那剑榜以沉香木做就,悬于高台之上,每届试剑大会的魁首皆会在剑榜之上留名。
便在此时,咚得一声,洪亮的钟声便自上而下响彻了整个九华山,瞬间惊起山间无数飞鸟。
薛晚沉目光越过重重人群,一眼便看到了被多人簇拥,白衣乌发的应鸿雪。
那人坐在左首第二座,目光沉沉,神色淡漠宛如巍巍高山上冻绝的白雪。
薛晚沉看着,终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四面高台皆竖起丈高的鼓架,鼓声由轻及重地响了三声,便见一名中年男子走上了高台。
这便是此次大赛的司仪了,试剑大会最大的赞助商,铸剑山庄的庄主,凌凡。
场下一片静默。
比赛采取车轮战,两两比试,优胜者进入下一轮。
待他宣读完了比赛规则,便缓缓从高台上走下。
第一场便是青莲徐家徐怀风对上九华山二白峰清扬长老的亲传弟子段纯宵。
徐怀风人如其名,风姿奇秀,背负一把君子剑,肃肃如松下风。
而段纯宵气质泠然,天然带有三分凌厉,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顾盼之间目光如电。
两人倒皆提了剑在手中,只等一声鼓下,段纯宵便抖了剑,一招乳燕投林直直朝前刺去。
徐怀峰立时横剑去挡,“嗡”地一声,剑气激荡发出一声尖锐的剑鸣。
薛晚沉随意倚了棵树,百无聊赖地看着。
台下千人皆静默不语,一时只听得到刀剑相接的金属碰撞声。
“哥哥。”薛景忆扯了扯他袖子不解道,“你要那东西我便直接去为你抢来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
薛晚沉心里倒是想,可却仍然摇了摇头,“不了,这事非得我自己来不可。”
这绝对是嫌我活得太长了是吧,绝对是的吧,薛晚沉内心泪流满面,真是把自己往死里坑哇。
[每一个魔教教主都应当有入主中原一统江湖的雄心,这才是正常操作!去吧,将拂衣宫发扬光大!]
[呵呵。]薛晚沉压了压头上的斗笠,不再与这只傻了吧唧的系统争辩,只是继续等待着时机。
MMP,可是这样装逼是没有好下场的啊!
日头渐西,比赛已接近尾声,段纯宵果然实力不可小觑,一连胜了五场,脸上仍不见一丝疲惫之色,山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少年意气尽显,脊背挺得笔直,宛若山间一尾青竹。
薛晚沉又抬眼看向了应鸿雪,见他不动声色眉眼低垂,便知他这又是魂游天外去了。
第十六章
鼓声越来越急,和着长风刮过枝叶带起的沙沙轻响,段纯宵一手长剑使得密不透风,打得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薛晚沉看到最后也不由地为之惊叹,又一个少年天才,真是不让人活了!
鼓声骤停,四下皆静。段纯宵收了剑倒提在手中,只淡淡一句“承让了。”
便在此时,九华山应援灯牌登时如潮水般涌动,不少人甚至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个个高呼,“段纯宵!”
“段纯宵!”
“段纯宵!”
声音此起起伏,场面蔚为壮观!
薛晚沉撇了一眼,上面明晃晃写着:纯宵纯宵,冲破云霄!
噗!
土了吧唧的。
司仪便在此时走上了台,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便又慢悠悠地说了一通废话才开始宣布比赛结果。
薛晚沉按了薛景忆的肩膀低声道,“乖乖在这里等我,不要轻举妄动。”
薛景忆自然乖乖点头。
众人听得人群中传来一声清喝,“且慢。”
一名男子从人群中踏出,飞身登上了高台,只见他腰间斜插了一把通体碧绿的玉笛,戴着个斗笠,白衣黑发,长身而立。
静默片刻,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点风来’,那是薛晚沉!”
这一声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巨石,登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身为拂衣宫宫主,薛晚沉行踪不定,从未在这样正式的场合出现过。是以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江湖人皆知,薛晚沉有一把通体碧绿的玉笛,乃是由千绝山山顶寒玉制成,坚硬无比,刀剑不侵。
九华山掌门白发长须,声音浑厚如钟,“薛宫主既然来了,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语罢袖袍一震,一股罡风煞煞而来,直接把薛晚沉的斗笠劈成了两半。
薛晚沉身形不紧不慢后退了几步,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发冠。站定后深至一揖,不卑不亢道,“晚辈薛晚沉见过岳掌门。”
应钧天听后深深皱眉,不知薛晚沉来此究竟是何用意。却见自己儿子在听到这句话后竟然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苍白,握剑的那只手青筋毕露,竟在隐隐发抖。
“鸿儿?还不快坐下!”应钧天低声斥责,在场那么多武林前辈,还轮不到应家说话的时候。
应鸿雪抖了嘴唇,终于没说什么又重新坐下了。
他来这里干嘛,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吗?
“哦,据我所知,薛宫主似乎并不在此次大会受邀之列啊。”开口说话的是西宗宗主肖在水,四十出头却极擅长保养,看起来才不过而立。
“是吗?”薛晚沉细眉微挑,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薛某素来听说九华山碎星剑法精妙绝伦,便不想再做那井底之蛙,今日特来讨教讨教。”
这话一出,观众席便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开始猜测薛晚沉的用心,今日试剑大会眼看九华山便要夺得头筹,薛晚沉此举,分明就是在向九华山下战书!
可怜九华山连着两年都被江屿书院的应鸿雪抢了风头,今年好不容易应鸿雪不参赛,眼看段纯宵就要问鼎剑榜了,临到头却被薛晚沉这魔头横插一脚,个中滋味真是难以言说。
段纯宵哼了一声,反手抽出自己的佩剑,往前一踏冷声道,“九华山段纯宵,使碎星剑法,应战。”
薛晚沉唇角含笑,一双桃花眼潋滟如秋水,“拂衣宫薛晚沉,段少侠,得罪了。”
话音未落,‘枕梦’顷刻出鞘,剑如长虹,寒光湛湛拨云见雾,率先使了一招“碧海流花”,直指段纯宵的眉心。
段纯宵上身以不可思议的柔软弧度向后弯去,顺势一招“白浪逐沙”横向挥出。
应鸿雪在一旁越看越心惊,一颗心更是如坠寒潭,往事一幕幕俱在眼前浮现,薛晚沉剑势凌厉,步步生风。哪里又像是内力全无的样子!
楚江白,呵!
枉费自己还为他担忧挂心,不过都是一场骗局罢了。
薛晚沉一把长剑使得如同长空浩浩,潇洒自如,又如山岳流水,气象万千。人随剑动,不可捉摸。
最后一招斜斜刺过段纯宵脸颊,剑锋过处,氤出淡淡的血痕。而段纯宵剑势已绝,剑身仍离薛晚沉差了半寸。
胜负已分。
场下顿时哗然,“不要脸,臭不要脸!”
“欺负比自己小的算什么本事!”
“纯纯打了五场,很累了,不公平!”
薛晚沉目的已经达到,只向岳掌门拱了拱手,“既如此,这秋水剑便归我了?”
九华山三宗长老皆是武林前辈,与薛晚沉差了几辈,自然不可能下场,对薛晚沉这种无耻行径一时竟然无可奈何。
可若是今日让他取走了这头筹秋水剑,日后他九华山的颜面又要往哪里放?
就在此时,从左首跃出一道青影,应鸿雪双袖舒展,面容如画,长剑辉辉,直取薛晚沉周身要害。
薛晚沉眼看碧鸳破空而来,竟一时怔在了当场。
而应鸿雪寸寸逼近,薛晚沉待反应过来后忙急急后退,以避开他凛冽的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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