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
江雁回只跟了两个随从,照顾饮食起居。
距离大婚还有十来天,薛晚沉没事还能带着江雁回出去游玩一番,见识了一下各地的风情。
入夜。
河边人烟稠密,金粉楼台,岸边停靠几只画舫,里面飘来歌女咿咿呀呀的弹唱声,婉转幽怨,桨声灯影映照着江面,宛若金丝玉藻。
江东十楼锁金陵,而淮安的夜市最是繁华。
船夫也随着那琵琶声哼一段缠绵的调子,薛晚沉按住江雁回的肩膀调笑道,“如何?想不想去这最负盛名的魁光阁见识一下,也开开荤?”
尾音上挑,听起来不正经极了。
江雁回如何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淡淡摇了摇头,笑笑并不接他的话。
过了一会儿,江雁回却忽然开口了,“王大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薛晚沉倒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略微思索了一下突然开口道,“唔,这个我说不清楚,大概是天真善良,真诚待我的吧。”
他按照应鸿雪的标准含糊回答了一下,说起来应鸿雪也算是他的第一任男友了,虽说不是女子,但也跟这问题的意思差不多吧。
江雁回自己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一时间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第十章
扑通一声,薛晚沉听到一阵水声,便看到隔壁一艘画舫的人都探出了头,一群人惊慌喊道,“秦姑娘,秦姑娘!”
“是秦姑娘掉下去了!”
顿时不少人都跟下饺子一样,一个一个简直像排队一样跳了下去,而且竟然还有人急着插队,那场面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薛晚沉站在甲板上,脸上挂着吃瓜群众专属表情,“这里的市民真是个个见义勇为啊,民风简直太淳朴了。”
江雁回跟着点头。
岸上还有不少青年男子,跃跃欲试想跳却又不敢跳,仿佛这是一个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样。
人多力量大,不多一会儿,那位秦姑娘就被人救上了岸,救她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爬上了岸,还剩一两个不会水的在那里瞎扑腾,最后也被人捞了上来。
“哪怕不会水也要下去救人,这是何等高尚的情操啊!”薛晚沉又是由衷叹道。
眼看人救上来了,秦姑娘也被扶进了画舫,围了一圈的吃瓜群众便自发散开了,只留下那几个下去救人的青年个个都用恶狠狠的表情瞪着那个另外一个把人救上来的青年。
秦姑娘的几个侍女要留他下来把衣服烘干再走,没想到那男子也是个妙人,直接高冷拒绝道,“不用了,在下只是路过。”
薛晚沉简直要为他鼓掌,自然而不做作,深得装逼精髓。
“哟,清高呀。谁不知道秦姑娘是咱魁光阁第一花魁啊,你救人不就是为了让秦姑娘对你另眼相看吗?怎么这会儿又端着了呢。”其中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拿出折扇摇了摇,眼神轻蔑。
旁边几个随从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
青年皱了皱眉,“可在下确实是不知。”说完就用了轻功直接飞身上岸,只留给画舫上的几个青年一个俊俏的后脑勺。
薛晚沉收回视线,转头扶上了江雁回的轮椅说道,“没热闹可看了,我们进去吧。”
江雁回自然点头,“王大哥,你手上的伤好些没有?”
“差不多了吧。”薛晚沉昧着良心说,怎么可能会好呢?天天放血,他都觉得自己身体快要被掏空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啊,这么大的牺牲,闷着不说岂不是太吃亏了。]系统不满道,自己的宿主怎么傻乎乎的。
[你懂个鸡儿。]
[不要说脏话哦,下次一定要把这些字眼全部和谐掉。]
[我就要说,你懂个鸡儿鸡儿鸡儿……]
[不要再说啦,禁言十分钟。]系统捂住耳朵,送给了薛晚沉一个大大的猪鼻纸。
“我想看看,可以吗?”江雁回抬起头,眼中像是盛着江面上的薄薄的雾气。
薛晚沉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对于江雁回这种萌萌哒的请求,完全无法拒绝。
“当然可以啊,虽然我刚包扎好的……嗯,不过既然你想看我就把它拆开吧。”说着就撩开了袖子,要去动那伤口。
江雁回被他简单粗暴的手法吓了一跳,生怕他把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又弄开了,连忙阻止道,“算了,算了王大哥,我还是不看了。”
薛晚沉哦了一声,似乎颇为惋惜,“怎么不看了,你不是想看吗?只要你想看,也没什么麻烦的。”
江雁回只连连摇头。
第二日一早,天未大亮,江面上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他们就已经抵达了黔州地界。
一到这里,气温都似乎降了许多。
江湖武林盟总部便在这里,是以每年的武林大会,试剑大会,以及每四年一次的武林盟主换届都在这里举行,而江湖中四大家族之首的栎阳应家家主应钧天便在这之前连任了两届。
而近些年魔道式微,剩下几个邪教传销组织也大都走了洗白道路,就说原本人人喊打的拂衣宫吧,当年可是连武林正道实力最强的九华山都敢招惹的存在,九华山那在江湖中的地位那可以算得上是正派的清华北大,好多世家大族的子弟都把成为九华山内峰弟子作为终极奋斗目标,但拂衣宫不愧是传销大教,许多根正苗红的九华山弟子都能被成功洗脑,说叛变就叛变。
现在呢,拂衣宫在薛晚沉手下管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都快成慈善机构了。
而魔道近些年后起之秀能够数得上号的也只有这落日谷了,兰如月说起来还是九华山出来的,狠起来可比他这个拂衣宫土生土长的魔教中人毒多了。
尤其喜欢抓一些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试药,各种毒虫毒草都往人嘴里塞。
江湖中许多难解的奇毒都是从落日谷流出来的,奇毒炒到天价,解药也自然万金难求。江湖传言,兰如月早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坐拥金山银山了。
真是靠山吃山,生生就这么开辟了一条旁人不敢想的致富之路。
是以,兰如月可以说是江湖娱乐八卦报第一个包装出来的顶级流量,粉丝群体覆盖非常广,既有正道侠客更有魔教非主流青年。
薛晚沉这一点实在望尘莫及,差远了。
而此次又是正道世家之首,武林盟主应钧天的爱女出嫁,再加上紧随其后一年一度的试剑大会,自然是声势浩大,气派非凡。
薛晚沉去年以楚江白的身份参加了一次试剑大会,横空出世无门无派,直接杀进了前三甲,也算是一战成名,但是因为长得太普通了,根本就没什么流量。
呵,这个看脸的世界真是够了。
一到栎阳,在客栈住了一晚,江雁回第二天就被他爹拉着去应家看他姑姑了。
薛晚沉自然不会跟去,但早上吃完早饭后也没在客栈呆着,拿了银两便上街放风去了。
他之所以敢出门,那是因为在昨天晚上,他得到了确切的内部消息,应鸿雪被他爹关了紧闭!
所以不到他姐姐应鸿棠大婚那一天是出不来啦。
大街上四处都张了大红的横幅,五月十八日,第三十九届试剑大会。
宣传口号统一用的是:风里雨里,九华山等你。
此次的试剑大会照旧在九华山举办,不少商铺门口还有当众开盘下注的,书画铺门口也挂着巨幅宣传海报,还有各种周边同人,把薛晚沉看得简直是叹为观止。
薛晚沉刚凑上去瞄了一眼,就被一个伙计拉住了,“这位公子,为您看好的选手买上一注吧。”
这还用想吗?当然是应鸿雪了,这家伙不是连着两年蝉联“江湖第一剑”的称号了吗?舍他其谁?
“哦,这样啊,那你倒是帮我分析分析局势啊。”薛晚沉活动了下手腕,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小伙计也很是敬业,直接拿出了一本册子递给了薛晚沉,“公子,这是今年参赛选手的资料,里面包括家世,获奖记录,以及业内的综合评分,您可以参考参考。”
薛晚沉接过来打开粗略地翻了一翻,真是做的有条有理,专业得很。
人家不发财谁发财?
“这册子做的倒是挺好的,不过综合排第一的怎么是这个什么,谁?段纯宵?不应该是应鸿雪吗?”这个姓段的去年还籍籍无名呢,怎么今年就成热门头筹人选了?
“你说应二少?那都多少年老黄历了,你还不知道啊,今年应二少根本没报名呢。”还不等那小伙计说话,旁边的一个路人便捅了捅他的胳膊插嘴道。
“对,没错,应二公子今年并未报名。”小伙计附和。
“小兄弟,信我的,就押段纯宵绝对没错!”旁边那人把收据叠好了放进袖中,异常热情地朝着薛晚沉推荐道,颇有一种有财一起发的豪迈之态。
“不要听他的,信我,押方义榆!”另外一个青年推开了那个人,对着薛晚沉信誓旦旦。
“段纯宵!”
眼看着两人就要当场battle了,薛晚沉回头把册子还给那伙计,叹了口气道,“唉,我原本是看好应二少的,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报名,那就算了吧。”
正当他转身欲走的时候,却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第十一章
茶馆里人声嘈杂,台上说书的讲的绘声绘色,薛晚沉点了几盘点心,拿起茶壶先给对面的人倒了一杯,“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对面少年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恨不得直接撸起袖子把他揍得哭爹喊娘。
还没开口,就先在心里啐了好几声,我呸!我呸!
“应鸿雪找了你那么久,没想到你竟然在栎阳。”
薛晚沉听他语气里明显的敌意不由地皱了皱眉,却并未打断他,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可知应鸿雪被他爹关了紧闭?”见他不为所动,廖星淳也不再废话,单刀直入。
薛晚沉了然,原来是为应鸿雪抱不平来的,应鸿雪这人虽然没什么朋友,但他年少成名锋芒尽显,武林中的脑残追随者自然不在少数。
而廖星淳与应鸿雪两人都曾在江屿书院修习过,两人也算的上是同窗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薛晚沉心中好笑,又是一个多管闲事的?
廖星淳听他说话云淡风轻的语气,便气不打一处来,但想了想自己的目的便只能暂且隐忍不发,但嘴上仍不忘讥讽道,“哼,如何?我倒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个态度,当时先招惹他的是你,后来不辞而别也是你,现在倒好,他在那边受苦,你却在这里喝茶听曲好不快活。”
薛晚沉听他说话阴阳怪气,别扭的很,“哦,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个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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