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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番外(上)

作者:白芥子 时间:2020-02-14 07:59:00 标签:生子

  “真的?”

  “母亲很好相处的,她不会为难你,别担心。”

  祝雁停不再纠结,笑着应下:“嗯,……我都没想到,表哥原来这般孟浪,倒是与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模样半点不像,所谓人不可貌相,果真所言不虚,这要是换个姑娘家,怕都……”

  这洞房花烛夜,真真是叫祝雁停毕生难忘,有意揶揄萧莨几句,尚未说完便被萧莨打断。

  “别胡说,没有什么姑娘家,只有你。”萧莨被他说得面颊发烫,一时羞恼不已,叫祝雁停看着,越觉有趣。

  萧莨正色,认真道:“不会再有任何人,只有你。”

  “好嘛,我知道了,没有别人,只有我。”祝雁停依旧笑着,眼中满是促狭之意。

  萧莨不与他再说,起身叫了人进来。

  被人伺候着洗漱更衣完,祝雁停身上总算没那么不得劲了,他在榻上坐下,叫了阿清过来帮他束发。

  乌黑长发披散在肩上,衬得他的面庞愈加皙白俊秀,艳色红唇恰好点缀其上,如画中描摹出来的一般。萧莨望着,似是忆起什么,一时口干舌燥,下意识地端起了茶盏。

  阿清握着梳子,先帮祝雁停将头发顺一顺,萧莨在旁安静看了片刻,起身上前去:“我来吧。”

  阿清将梳子递给他,退开身,祝雁停笑瞅着萧莨:“表哥还会替人束发?”

  萧莨诚实道:“没试过,要是做不好,再换别人来。”

  “我信表哥。”祝雁停没有反对,任由萧莨伺弄他的头发。

  萧莨握着梳子,小心翼翼地帮他将发丝捋顺,梳了又梳,再仔细地绾起,系上头绳,插上一根玉簪。

  祝雁停对着铜镜瞧了瞧,虽不及阿清平日里为他束的平整,但也不差,不必拆了叫人重新再弄。

  “表哥果然有一双巧手,”祝雁停笑着夸赞萧莨,又见他束发的头绳、玉簪都与自己的相类,轻声一笑,“待明年,表哥就要及冠了,到时戴上玉冠,肯定愈加俊俏。”

  “你也一样。”萧莨凝神看着他,他的雁停生得这般好,想见日后又会是怎样的风流俊秀之貌。

  “表哥……”祝雁停轻声唤他,“你看什么呢?”

  萧莨回神,未再多说,牵过祝雁停的手:“走吧,我们去母亲那里。”

  收拾妥当,再各自在腰间系上那成对的玉佩,俩人出门去正院请安。

  昨夜后半夜又下起了雪,府中四处高挂的红灯笼在风雪中摆晃,如开在雪中的绒花,分外喜人。

  祝雁停见之笑问萧莨:“这些就一直这么挂着?”

  “母亲说了,待到你回门之后再取下,这几日便热闹热闹。”

  “那可好。”

  萧莨将手炉递给祝雁停,亲手撑起伞,揽过他肩膀,并肩缓步朝正院走去。

  一家子人都在卫氏这里,祝雁停和萧莨一块给卫氏敬了茶,得了卫氏给的红包,萧莨又给他介绍家中其他人,除了萧荣,便是长嫂杨氏和她一双儿女,萧让礼和萧蒙父子在边疆未回,萧家其他几房的人已分府出去,昨日拜堂的时候打过照面,今日并不在此。

  祝雁停得了杨氏的礼,也给两个小娃娃送了见面礼,哄得他们眉开眼笑,还没忘了萧荣的份,给他准备了一整套的文房四宝。

  萧荣苦着脸收下,又与祝雁停挤眉弄眼,揶揄他昨晚洞房到这会儿才起,被萧莨一个眼神警告,摸了摸鼻子,没敢再放肆。

  卫氏与祝雁停说了会儿话,都是客套的场面之言,实则也没什么好说的,祝雁停是男子,又是怀王府出身的郎君,她对他印象不坏,只是之前闹得不太愉快,后头祝雁停又冒死救了她儿子一回,她自然感激不尽,但对着这样一个出身颇高的男媳妇,总归是有些不自在。

  反倒是祝雁停,神色自若,与之笑道:“母亲,我小时候就见过您的,有一回夏日我跟着我母妃进宫去参加太后的寿宴,您也在,您还与我说过话,说我机灵讨喜,还给了一颗糖给我。”

  “竟还有这事?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你竟记得这般清楚?”卫氏亦笑了,“我倒是老了,记姓不太好,你这么一说,又仿佛有些印象。”

  “嗯,”祝雁停笑着点头,“我都记得,一直没忘,那会儿我就认识阿莨了,本还想邀请他去家中玩,可惜不凑巧,错过了。”

  “好,好,”卫氏连连感叹,说话间多了些真情实意,“那时错过了,现在补回来,说明啊,你俩就是有缘,别人抢不走的。”

  祝雁停笑望向萧莨,细碎眸光中俱是昳丽笑意,萧莨轻抿唇角,附和道:“母亲说得是,我与雁停,从来就是有缘人。”

  从前他不信这些,现在倒是愿意信了,能得祝雁停入怀,缘分也好,偶然也好,都是他此生之幸。

  陪卫氏用过早膳,俩人回去自己的院落,萧莨有十日婚假,这些日子尽可多陪陪祝雁停。

  院中伺候之人一半都换上了祝雁停从怀王府带来的,俱是他用惯了的旧人,正在忙碌清点着他的嫁妆,将东西一一收入库,卫氏亦派人把昨日收得的礼连同皇帝和皇太弟的赏赐一并送了过来,让他们自个收着。

  祝雁停看了一眼那些东西,啧啧叹道:“承国公府好大的面子,不但陛下亲下赏赐,连储君殿下都送上了厚礼。”

  萧莨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随口说道:“为何不是怀王府的面子?”

  “自然不是怀王府的面子,”祝雁停轻勾唇角,似笑非笑,“陛下和皇太弟这是都看重着国公府呢,就连出了宗事府那事,皇太弟也不愿与国公府生出嫌隙来。”

  萧莨微微摇头,这样的恩宠,又哪里是那般好消受的。

  他给祝雁停倒上一杯热茶,低声提醒他:“你以后也是国公府的人,这样的话便不要说了,被人听去总归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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