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喜了+番外
穆王便将他这些罪证一一查实,足有数十条之多。可这些罪行都说大不大, 说小不大,都是些贪污了这个的银子,仗着身份做了些欺男霸女的事,里面没有人命案。这样的罪行,依崇谨帝对他的宠爱程度不一定会要他的命, 就算要了他的命,也最多是砍了他一个人的脑袋。但穆王所要的却是整个国公府,甚至是花家九族的脑袋。
这日早朝之上,穆王禀告崇谨帝道:“启禀父皇,儿臣奉命查康乐国公叛国一事已有成绩,可是……”他故意把花谦承说成叛国,为的就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崇谨帝也认为花谦承确实是叛国了。
崇谨帝果然一皱眉:“讲来。”
穆王看了晏莳一眼,将最近所查到的东西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儿臣查抄国公府时,并没发现什么康乐国公与南王私通的证据。所以儿臣怀疑……儿臣怀疑……大皇嫂那里会不会……”
穆王的话已经很明显了,但晏莳却稳如泰山,不急不躁,只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眼神却看得穆王莫名其妙地心惊,他查了这许久,原想着将昭王也拉下马,明明知道花谦承那些个破事就是昭王指使他替他干的,可昭王是个人精,在花谦承却只查出了几个和昭王有关的小案子。案情不是很严重,不足以扳倒昭王。
因此,穆王便又把主意打到了晏莳的身上。就算是不能把晏莳扳倒,哪管让崇谨帝允许他进睿瑛王府里搜上一搜也是好的,只要搜一搜,他随便伪造个什么证据,又有谁知道呢?
晏莳没说话,倒有人替他说话了,只见一个老臣走出来一躬扫地:“陛下,臣有话要说。”
“准!”
“臣以为,王妃原本虽是花家的人,可他已嫁入皇家,便是皇家的人了。王爷恶意揣测王妃,到底是在揣测大皇子殿下,还是在揣测整个皇家?”
穆王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心思被人当中揭穿脸色当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又有个大臣出来道:“穆王爷,整个皇城中都知道睿瑛王妃与其父康乐国公不和。国公夫人更是因他被陛下责往禅林庵,这样的一个人,你说他会与其父共谋叛国一事?”
“父皇!”穆王赶在还没有更多的人指责他之前对崇谨帝道,“儿臣只是想查明真相,并没有想太多。”
崇谨帝长袖一挥:“罢了罢了!把心思放在查案上比什么都好,别把心思放在歪道上。”其实崇谨帝这话并不是向着晏莳,他只是不想让穆王太过得意忘形。花谦承这个人认真说起来比较尴尬,他虽然是昭王的人,但又是晏莳的老丈人,若穆王想揪着这点儿不放,很有可能会大做文章。
那么,经此一事,晏莳和昭王可能都会元气大伤。届时穆王的势力便会扩
大,本来阿芙蓉一案,昭王就损失了一个刑部,比穆王相比,已经稍显逊色。若是穆王这次再做些什么,那么他在朝中的势力便无人能及,这是崇谨帝所不愿意看到的。
穆王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儿臣省得。”
崇谨帝刚要说散朝,就见礼部尚书张大人走出来道:“陛下,臣有禀要奏。”说起这个张大人,倒是很有趣。他原来是定王的人,定王倒台后便又跟随了晏莳。这倒不能说他是墙头草,张大人与定王的母妃有亲属关系,有些不是原则姓的问题,他自然会偏袒定王。可他对其他的几位皇子也没有什么别的看法,就连晏莳这个不得宠的皇子,原本的刑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仗着自家主子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可是这位张大人,却对晏莳始终尊崇有加,不愧为礼部尚书的一个“礼”字。
说起来,晏莳与花凌的婚礼就是他亲自CAO持的。
崇谨帝示意他可以说下去后张大人才接着道:“陛下,此次睿瑛王爷护乌蛮国三王子殿下有功,避免了我们两国之间的战争,这是大功。论礼,该赏。”
崇谨帝想了想,确实应该奖,不是为了这件事,是为了平衡皇子之间的权利:“爱卿你说该如何赏?”
张大人手持笏板,别看他已须发皆白,但说话声音洪亮,掷地有声:“睿瑛王爷的爵位现在还低于其他二位皇子……”
他此言一出,昭王和穆王都皱紧了眉头,可又无法阻止。
张大人很聪明,他知道崇谨帝厌恶听谁在他面前提起晏莳是嫡长子,所以他对这点避而不谈,只说晏莳的爵位低。果然,崇谨帝思虑了一番后道:“好,此次景初功不可没,理应封赏。现加封为亲王,赐为“睿”。”
崇谨帝说完后,晏莳还未来得及谢恩,就听张大人又道:“皇上,按制睿王爷的王府也该换换。”
崇谨帝这才从久远的记忆中扒了出来晏莳住的是什么王府,思虑了一番后道:“朕记得城东似乎有一座王爷府空虚已久,不如景初搬到那里去住吧。”那座府邸是先皇的弟弟老王爷原来住的,按理说新皇登基后,其他的王爷都会去往封地,但先皇就这一个弟弟。兄弟二人从小感情就好,因此先皇没舍得让他去封地,就在皇城里给他建了一个王爷府,让他一直待在皇城里。
方才崇谨帝所说的就是这座王爷,这座王府可以说是除了皇宫最好的。当初昭王就想住这个府,不过崇谨帝没同意。现在崇谨帝竟然让晏莳住了,昭王的眼中闪过一阵阴毒。
晏莳谢恩后,便散朝了。许多没有揣测到圣意的大臣们纷纷过来恭喜晏莳,一时间朝廷的风向似乎变了。
晏莳也与他们相互周旋着,穆王看了他一眼用鼻子哼了一声走了,昭王从后面赶了上来,拱着手皮笑肉不笑:“恭喜大皇兄了,哦,对了大皇兄我听说获嘉前些日子病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晏莳无意与他周旋,更无意与他带着那层虚伪的面具讲话,现在昭王已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那么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让他对自己放下戒心。既然如此,他便自己怎么痛快怎么说了。
“三弟若是真担心获嘉,不如问您那好母后。她日日在宫中,可是最了解后宫的情况的,何必来问我?我无诏不能进宫,三弟难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