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和暴君谈恋爱
谢渊从身后握住他的手:“只是玩乐,不必当真。”
说着,就带着林敬辞的手拉开了弓,在他耳边道:“箭的准心要偏上一点。”
说罢松开了手,示意林敬辞射箭。
林敬辞认真的盯着箭靶的红心,拉弓,松开了手。
箭矢却落在了地上。
人群善意的哄笑了一声。
林敬辞心里有点郁闷,谢渊又重新握住他的手:“再来一次。”
说着就把箭矢搭上去,握着他的手,拉开了弓,“你仔细感受,晚上还是有些风的。”
林敬辞感受了一下,风是往他的右边吹的,手里的弓箭便往左边移了一些。
谢渊低头靠近他的耳畔,“我的敬辞真聪明。”
林敬辞稳稳的手拉开了弓,被他这句话撩拨了一下,手微抖了一下,箭矢就射了出去。
居然射中了靶子的边缘。
林敬辞顿时眉开眼笑,谢渊立刻夸道:“嗯,有我当年的风范。”
有他八岁被林风眠教导,第一次射箭时的风范。
谢渊知道他想要那个坛子,就握住他的手,携着他一同搭弓,将弓拉满,低下头耳语,“夫君与你一同射。”
林敬辞听见这句荤话,耳朵顿时红透了。
谢渊勾起唇角,低磁的嗓音带着几分欲望,“我给你赢了坛子,你想想怎么报答夫君。”
说罢,不准林敬辞躲避,举着弓带着他的手立时将箭矢射了出去。
正中靶心。
那老板笑道:“这位公子果然厉害,还请您选个彩头。”
谢渊放下弓,却还是把林敬辞圈在怀里不放。林敬辞挣了几下没有挣开,只好乖乖的在他怀里。
谢渊道:“劳烦您将那个酒坛子给我吧。”
老板笑道:“您是第一个中了彩头的人,怎的选了这个物件。”
说着,老板走过去,取了坛子下来。元禄上前一步,道了声谢,接过了坛子。
林敬辞低头看着,才知道原来这坛子里面是烧制出了裂纹的样式来的。不甚值钱,但是装了酒水应该十分炫目。
心里很喜欢,对着老板道,“多谢老板。”
两人又在夜市上随意溜达着,买了不少民间的小吃食,七七八八下肚,倒是吃饱了。
没逛多久,林敬辞估摸着天色,便开口催促谢渊,“看这天色,该回去了。”
谢渊凑到他耳边,“是该回去了,春宵苦短。”
“……”林敬辞蹙了蹙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捂住泛红的耳朵,“虎狼之词。”
说着戴上了兜帽,扭过脸去,脸红的烫人。
谢渊怕他真恼了,拉了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是是是,谁叫夫人这般好看。”
林敬辞前世哪见过这人私下里这般模样,心中酸酸甜甜的,也不是真恼他,又转头小声道:“再不回去,明日不早朝了吗?”
谢渊不再逗他,“好,那改日夫君再带你出来玩。”
林敬辞直瞅他,只是唤了几声夫君,这人竟高兴了一整晚。
心中微叹了口气。
谢渊这个傻子。
忍不住又低下头去,悄悄的咧开嘴笑起来。
林林:谢渊嘴炮王者。
第14章
回忆警告
谢渊回宫盯着林敬辞泡了脚,才将人放在床榻上,把他微凉的脚抱在怀里暖着。
林敬辞下午被他折腾的狠了,晚上又出去逛了许久,眼睛微微耷下去,困意满满。迷迷糊糊的拥住谢渊,“陛下快睡吧。”
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几不可闻。谢渊失笑,把人紧紧锁进怀中,心满意足的睡了。
*
林敬辞眼前迷蒙一片,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瞧不清,只隐约看见前面一人负手而立。
那人听见脚步声,缓缓转过头来,冷淡道,“你来了。”
林敬辞眉头微蹙,努力睁大了眼睛想看清这人是谁。他觉得自己好像心中欢喜,迅速走近了几步,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雀跃,“殿下,您来了。”
林敬辞有些错愕,抬起头看向这人,心里一惊。
谢戎?
他诧异的睁大眼睛,想后退。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手已经抓住了谢戎的衣角,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脸色,“殿下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谢戎面色冷淡,拂开他的手,将衣袖扯了回去。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纸包,冷冷吩咐道,“如今你受宠,陛下也与你亲密。你将这个放入他的膳食中,让他吃下去。”
林敬辞想拍开他拿着药包举在他眼前的手,却怎么也动不了。只眼睁睁看着“自己”抬起手接过了那个药包,对着谢戎小心翼翼的讨好,“吃完了,殿下还亲自送过来吗?”
谢戎似是听见了笑话一般,嘴角挂起几分嘲讽,斥道,“这次不过是来交代你罢了,往后这种事,本王自然会安排可靠的人递给你。”
林敬辞有些失望,喏喏着应了。
他很难见到谢戎。
谢戎叮嘱他几句,“太医一时半刻查不出来什么,但是你手脚也要麻利点,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大业在望,林敬辞可不能给他添什么乱七八糟的乱子,惹他白费心思。
林敬辞应了。
谢戎有些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全然是不耐烦,“你快回去吧,省的惹人生疑。”
……
画面又是一转。
谢渊盯着眼前“林敬辞”有些殷勤的给他布了菜,他心中有几分感动,刚要开口,就听见林敬辞道,“陛下用膳吧,多吃点。臣身体不适,先回重华殿了。”
说着行了礼,就往外面走去。
不愿回头哪怕只看一眼。
谢渊眼中的光星星点点的又暗了下去,盯着眼前的膳食,良久未动。
元宝在他身旁,低声道,“陛下,这……”
谢渊垂下眼看着盘里满满的那些菜,已经凉了个通透。
“元宝,你下去吧。”
说着,他拿起筷子,怔愣了一会,拼了命似的往自己的嘴里塞。
林敬辞站在他身后,拼了命的叫喊着,谢渊却是充耳未闻。
吃完了盘子里的,谢渊将筷子平静的放在桌子上。
林敬辞忽然感觉自己又可以动了,凑过去想拍谢渊,手却扎扎实实的穿了过去。
他心里惊慌,望向谢渊。
谢渊坐在凳子上,肩膀无力的塌了下去,面如死灰,眼中湿润。
哪里还像那个叱咤中原,令四国闻风丧胆的王君。
林敬辞急了,大声唤着谢渊。
……
林敬辞感到如重生那天的窒息感又重新包围了他,他好像一直在水里上下挣扎着,眼前一片漆黑,手里什么也抓不到。
突然,他猛的睁开了眼睛,无声的喘息着。
他缓了一瞬,右手紧紧的攥着胸口的衣服,左手往身边一摸,已经凉透了。
旁边一只手将帘子轻轻撩起,轻声道,“御侍醒了。”
说着,便去扶林敬辞。
林敬辞惊惶未定,用力将这人手打开,厉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噗通一声就跪下磕头,“奴才初一,冒犯了御侍,请御侍恕罪。”
林敬辞见到他时,飞快的缩到了床脚。如今听他这般说了,心里微微安定。
他裹紧被子,缩在床脚,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境,道,“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
初一又磕了个头,才起身退了下去。
林敬辞嗓子仿佛被什么哽住了。
他想到刚才看见的谢渊。
如他一样,他爱谢戎,爱到了极致,什么都豁出去了,那人却总是嫌恶的看着他,连笑都是带着浓浓的嘲讽。他什么也没落到。
谢戎吝啬,可恨,他不也是一样?
连话也不愿意与谢渊多说一句。
谢渊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对他百依百顺,他也如谢戎一样,厌恶谢渊,多说一句都觉得讨厌。
林敬辞心如刀割,他用力的攥紧胸口的衣衫,想将这压迫感挤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