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和暴君谈恋爱
谢渊深深看了他一眼,谢戎做戏做的也是全。陆婉宁也是悲惨的一个姑娘,便应了。
陆政徳怔怔的看着陆婉宁的尸体,心中迟来的涌上后悔之意。
悔的是拆散了陆婉宁,还是悔将陆婉宁嫁给谢戎,就不得而知了。
谢渊轻轻抚掌,暗卫从外面拎进来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谢渊漆黑的眸子幽深又危险,裹着暴虐的气息淡淡开口,“陆相可认得?”
陆政徳皱紧眉头,断然否认道:“老臣怎会认识?”
“好,”谢渊轻笑一声,冷漠道:“这是昨日朕出宫时刺杀朕的刺客,一共二十二人,只抓到这一个活口。”
朝臣们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打量的目光在那“人”和陆相身上来回逡巡。
谢渊示意元禄展开手中的纸张,密密麻麻写了满满一张纸,“拿去给陆相看看。”
陆政徳看了几眼,突然将纸张撕个粉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臣辅佐两代王君,兢兢业业……”
谢渊十分不耐,懒得听陆政徳倚老卖老的说辞,打断道,“元禄。”
元禄颔首,念道:“福全于六月五日午时二刻入内,以一人三千两白银价格买下二十二死士,银钱一次付清。任务要求,杀掉经街马车中人,若无一生还,则再加一千两黄金。”
福全,又叫陆福全,是相府的大管家,也是陆政徳的心腹。
谢渊掀开眼皮,盯着陆政徳道:“陆相听见了吗?”不待陆政徳做甚反应,谢渊抬手拍了拍,暗卫拎着一个甚是眼熟的人进了殿内,赫然就是刚才元禄念到的那人——相府大管家,陆福全。
陆福全在坊间作威作福习惯了,哪里见过宫中这样的场面,手脚瘫软着被丢在大殿中间。还没等谢渊开口问,他便一股脑的磕头求饶道:“是相爷叫小的去的,陛下明察,请陛下明察!”
谢戎:我绿我自己。
谢渊(垮着脸):老婆老婆快点醒。
林敬辞(睡觉ZZZ)
(一章没写完,下章陆相biss)
第100章
陆政徳起身,恶狠狠的踢了福全一脚,“狗东西,你胡说什么!”
谢渊表情阴鹜,冷笑道:“朕还不知道,陆相忠心耿耿到了这般地步。”
众朝臣自觉默默往外离远陆政徳两步。
陆政徳捧腹哈哈大笑,也不再否认了,阴恻恻瞧着谢渊道:“丞相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劳心劳力鞠躬尽瘁,偏生你做了王君就要收权!那我做一个空壳丞相又有什么意思!”
谢渊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嫌恶。
此时户部尚书沈溪带着几十人走入大殿,呈上两本账册,行礼道:“陛下,在相府中发现了之前查探的买卖女子之事的账册,共有两本。一本为假账,将买卖女子的银钱,记录为胭脂店的银钱流水,另一本是真账,以隔字法记录买卖的女子来源与去处。”
外面众人抬了少说几十个箱子,遥遥一眼望去竟是没有望到尾。
陆政徳怒不可遏,指着谢渊道:“你抄了相府!”
“怎么?朕抄家还要经过你同意?”谢渊皮笑肉不笑道,“不抄家怎知陆相,富可敌国?”
“富可敌国”四个字从来就是代表着抄家灭族的意思,两代为相,已经是无边富贵,如今居然以身试法买卖女子大肆敛财,说他狼子野心也不为过。
陆相之意,其心昭昭。
沈溪身后的季霖站了出来,打开一个小箱子,伸手拿出两枚银元宝做对比,道:“买卖人口的非法之财,在暗中调查时已经被做了记号,这些银子现在出现在相府内室的钱箱中,不知相爷可有话辩驳?”
陆政徳桀桀怪笑,“我前脚上朝,后脚陛下就带人抄了相府,难道不是心中有数,还需要我辩驳吗?”
他被谢戎耍了一圈,又被谢渊斩退后路摆了一道,辩无可辩。
他只能哑口无言的认输。
谢渊眸子凉凉的落在谢戎身上,谢戎似无所察觉一般,也不与他对视。
陆政徳招与不招,身后还有一个谢戎,谢渊心知肚明。林敬辞命悬一线,陆政徳已经没有收押的必要了,他要陆政徳不得好死。
谢渊对沈溪道:“共买卖女子多少人?”
“共买卖女子一百六十一人。”沈溪上前一步,声音低了下去,道,“寻回……两人。”
短短半年,陆政徳就将一百六十一个女子买卖到边关,以此疯狂敛财。都是在野外荒无人烟的地方交易,女子都是蒙着眼堵着耳朵的,到了哪里也不知道,何谈回家?卖给边关百姓倒也罢了,许多女子追根到底都是卖给别国人了,别说回家,边关的漫漫黄沙地她们也难跨出去一步。
谢渊周身暴虐气息疯狂蔓延肆虐,眸中杀意尽显,将手边瓷杯狠狠掷了下去,咬牙切齿道:“拉下去!朕要他万箭穿心而死!”
众朝臣被谢渊要求观刑,周遭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站着一百六十一个侍卫,满弓搭箭,箭头反射出冰冷弑杀的光芒,直直的对着陆政徳。
每一箭代表一名女子,在一百六十一箭射完之前,陆政徳不准死也不能死。
“放箭!”
一声令下,一百六十一支箭齐齐射向陆政徳。
在极端的痛楚之下,人反而是最清醒的。陆政徳被绑在柱上,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像个刺猬一样立在那里苟延残喘。
观刑的朝臣们看在眼里,都不自觉退了几步,彼此交换了个惶恐不安的眼神。
谢渊可没忘,林敬辞中的那一箭,也是拜他所赐。
谢渊在高墙上站着,风将他玄黑色的龙袍广袖吹的饱满,左手执弓,右手搭箭,微侧了脸却对着无所觉的谢戎冷冷一笑,淡淡收回视线拉满了弓,瞄准陆政徳的心口,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手。
箭矢带着冷峻恐怖的破空声冲着陆政徳呼啸而去,一箭穿心,将他牢牢钉在身后的柱上。
谢渊将弓递给一旁的暗卫,阴鹜之气盈满周身,冷漠道:“尸体挂到城门上去,再有犯者,这就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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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辞入宫以来宫中气氛便的和谐许多,偶尔也有奴才能瞧见谢渊带着笑意的脸,犯了小错谢渊大方许多,并不怎么计较。但是这次林敬辞被刺杀中箭,谢渊就变回了以前那个暴虐的王君。不说陆相如何惨死的,凡有关人员直接闹市处死,相府被抄家灭族,一个陆家血脉都没留下。当日有关出宫动向的奴才也是没有审问,直接全部处死。
一时间人人自危,宫中陷入冰冷的沉寂之中。
林风眠听王太医说了这些事,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王太医见他眉目之间满是疲惫担忧,递了一杯参茶给他,拍拍林风眠的肩膀劝道:“放心些吧,高热退了就是好兆头。”
林风眠点点头接过,将参茶送到唇边,抿了几口,苦涩之味在口中蔓延。
虽然谢渊一贯做的滴水不漏,也能体恤百姓之苦,可他碰到与林敬辞有关的事情上就失了理智,难免有人会以此做文章。
谢渊的暴虐手段终究是不能让他一直这么下去,恩威并施才是明君之道。
林风眠放下手中参茶,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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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眠两天一夜都未曾合眼,谢渊叫王太医开了副安神药,盯着他喝了下去,叫元宝领着找个近些的殿宇让林风眠休息,林敬辞这边他来守着。
谢渊换了一身衣服,血腥气淡下去不少,坐在床边小心的拿着帕子给林敬辞擦脸。
“敬辞,我今日将陆相杀了。”谢渊漆黑的眸中全然没有那时射杀陆政徳的阴鹜狠厉,此时看着沉睡的林敬辞盈满了柔情。谢渊像怕吵醒他一样,声音放的很轻,忍不住大手摩挲林敬辞苍白的唇,低声道:“我做的很好,你快醒来夸一夸我。”
“沈溪抄了相府,全部充归国库。”谢渊右手抚着他的脸轻颤了几下,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惧怕与无助,“你在马车上说的,我都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