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和暴君谈恋爱
前世“清君侧”的旗子谢戎也没客气的立了起来,如今倒与他说什么“不会伤害”?
真可笑。
谢戎口中泛起苦涩之味,也不辩解,赶车的人是谢戎的亲信,到一处偏僻寂静处停了。谢戎下了车,站在马车边撩开帘子,对着林敬辞低声道:“好好养身体。”
林敬辞不愿再搭理他,嫌恶的撇开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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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戎走后不久,初一在路上就醒了,见林敬辞面色难看也不敢开口问自己为什么晕了过去,揉了揉后颈嘀咕道:“怎么浑身不得劲……”
没多久到了宫门口,林敬辞对初一道:“赶车的是林府的小厮,不便入宫,你辛苦些去赶马车。”
初一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早就过了午膳时辰,谢渊脸色沉沉坐在桌前,元宝来报说马车到了宫门口,谢渊才面色稍霁,心中安定了许多。
“不是说好午膳时分就回来陪朕用午膳的吗?”谢渊眼光幽怨的盯着跨进长行殿的林敬辞,脚下却是不曾停驻,走过去拿着冷帕子给他擦了擦脸,见他面色难看,忙问道:“是不是累到了?宣太医来给你瞧一瞧吧。”
林敬辞满心愧疚,见到谢渊便直接扑到他怀里,闷闷道:“不用了。”
谢渊被他这一扑更慌了,打横将人抱了起来快步走进屋里,把人放在桌前坐好,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先生……?”
林敬辞低着头不敢看他,低低道:“对不起,在林府耽误了些时辰。”
谢渊仔细的打量他几圈,目光所及之处皆无恙,还是放不下心,给元宝使了个眼色,元宝便去请郑太医了。
谢戎这般有恃无恐,连虎符的下落都一清二楚,必然是谢渊身边的人能接触到这种机密消息。
谢渊的亲信无外乎他的暗卫,元宝元禄,父亲,樊自清,季霖和他。父亲与樊自清是断然不可能,季霖不知道这个消息,元宝元禄和暗卫……该如何找出这个人?
谢渊担忧的伸手抚上他的额间触了触,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比对一番,“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林敬辞摇了摇头,手指沾着杯中参茶在桌上写字:将人遣远。口中却道:“臣只是有些累了,并无大碍。”
谢渊安慰的对他一笑,打了个响指,后窗翻进一人,恭敬道:“主子。”
谢渊打了个手势,那人点了点头,抱拳出去了。
外院淅淅索索的脚步声也都远了,谢渊将人带入怀中,柔声道:“怎么了?人都被我遣走了。”
林敬辞鼻根一酸,温润的眼里水汽盈盈,抬眼看向谢渊,愧疚道:“对不起,阿渊。虎符……虎符……”
谢渊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低声道:“谢戎抓了你威胁先生吗?”
林敬辞不知道该怎么说,短短半日,虎符就转手落入谢戎手中。
谢渊眼尖的瞅见林敬辞颈侧的衣衫内领沾染了星点的血渍,眉头一蹙,沉了脸道:“谢戎伤你了?”
林敬辞满心愧疚,闻言摇了摇头,坑坑巴巴道:“怎么办,怎么办,虎符被他拿走了,阿渊你快叫樊将军回京……”
谢渊略带薄茧的大手轻轻抹去他的泪珠,轻声道:“别慌,也别怕。一切都有我在。”
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听在林敬辞的耳朵里就充满了信任和安抚的意味。
林敬辞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道:“此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我知道除了我没有别人有嫌疑……可是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阿渊,我真的没说……”
谢渊单手捧着他的脸,面上略带无奈道:“我相信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怀疑你,小哭包。”
林敬辞傻愣愣的怔住了。
这就是谢渊,这个傻子。
所以前世即使心知肚明也不愿意对林敬辞抱有怀疑,只对他抱有热切的爱和林敬辞终有一日会回应他真心的期望。
“呜……你傻不傻……”林敬辞瘪了瘪嘴巴,眼泪终究是绷不住了,像泄了闸一样挂了满脸。
谢渊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眉间,清浅一笑道:“有言道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我啊,偏要把南墙撞倒了。”
林敬辞恶狠狠的抽了抽鼻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对着谢渊的薄唇就吻了上去。
谢渊没由着他胡闹,把林敬辞从怀里薅出来放在凳子上,佯装冷脸道:“赶紧吃饭,一会要耽误喝药。”
林敬辞乖乖坐好,规规矩矩的往嘴里送药膳,也不敢再吃一口吐一口的讨价还价。没老实多久又不停的小声追问谢渊:“可是虎符已经……”
谢戎淡淡敛了眸子,长睫在眼下微微洒下一片阴影,掩住眸中翻起的滔天杀意,“无妨,他要逼宫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马上就是七月七了,百姓要放河灯祈福,宫中也要作宴,”话锋一转,抬眼对林敬辞笑道,“朕请些戏班子过来,你这些日子也闷坏了吧。”
林敬辞蹙着眉,四周并无他人,谢渊几回都将这个话头引走了,是真的不愿他忧心此事还是——真的在怀疑他。
罢了,管谢戎逼不逼宫,他都愿意与谢渊始终生死在一起。
谢渊(泪眼汪汪):我不是,我没有!
林敬辞(狐疑):?我怀疑你在诓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谢戎:快点,老子要造反!造反!
(这个进度比我想的要快,看来是真的快结束了呜呜)
第108章
谢渊借着乞巧节宫中办宴之意,往林府给林风眠递了消息,为了不显眼,也分别派人给其他各朝臣也招呼了一声,邀请众朝臣携家眷一同入宫赴宴。
后宫众妃嫔也都在受邀之列,姝贵妃将近临盆,身体不便就免掉了。
只是身份尴尬的白鹤公子也被邀请出席,说来说去,倒也算是名正言顺的半个后宫人了。
林敬辞心中惦记着谢戎虎符的事情,始终忧思萦绕心头。这几日他打起十二分的心思观察身边人,却丝毫可疑之处都没有发现。
谢渊给林敬辞扣好扣子,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最近怎么总是出神,是朕不好看了吗?”
林敬辞回过神来,浅浅一笑道:“没有,陛下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谢渊将那个绿油油的荷包递给林敬辞,笑眯眯道:“那请天下第二好看的人,给第一好看的人系上。”
林敬辞听他说的话跟口技似的,伸手接过给他细细在腰间系好,打趣道:“陛下好口技,想来京城中数一数二的也比不过陛下。”
谢渊一把揽了他的药扣在怀里,微微眯了眯漆黑的眸子,意味深长道:“朕的口技,想来敬辞是深有体会的。”
林敬辞怔了一瞬,登时反应过来这句荤话,以往那些翻云覆雨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出来,立时红透了耳根,瞪了谢渊一眼,“虎狼之词。”
谢渊弯了弯唇角,给他又整了整薄衣衫,颇为满意道:“夫人果然衬白色。”
林敬辞身穿夏季白色绸缎制的薄衫,外面那层外衫直接是金线勾着薄纱制的。奢华并不彰显在金线绣制的花样上,而是里面的衣衫是用大量蚕丝做了内衬,冰凉舒适,全宫中只制出了这一件来。
腰带上的玉带扣是冷玉做的,打造时一块自然损毁了,单单余了两枚现在一左一右正扣在林敬辞腰上,玉上刻画的祥云纹更是融了金进去沟边,远远一瞧,腰间祥云似真似幻,一身薄衣更是衬出林敬辞纯净的少年气来,别提多合适了。
谢渊喉头微滚,眸子不由得暗了几分,贴近林敬辞红透的耳根轻声道:“伤快些好,我快等不及了。”
林敬辞伸出手捂住耳朵,往一旁逃了几步,道:“别说了!”
什么蚕丝制的内衬,一点也不凉快!
热死了!
谢渊照常穿着玄色衣衫,执了林敬辞的手往太和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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