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和暴君谈恋爱
谢渊薄唇微抿,林敬辞眨眨眼,道:“想来边关是有事情需要陛下拿主意,臣自己去瞧一眼爹爹,无碍立刻便回来,行吗?”
谢渊蹙着眉头,不悦清楚的写在脸上。
林敬辞讨好的笑笑:“臣真的没事了,臣保证看完便回宫陪陛下用午膳。”说着还伸出了三根手指,指天起誓:“实在不行,中午臣吃药膳也行。”
谢渊拗不过他,好笑的拧了拧他的脸颊:“罢了,依你。”他还是放心不下,话锋一转,不容置喙道:“拨八个暗卫跟着你,多少朕也放心些。”
“好。”林敬辞主动钻进他怀里,笑眯眯的仰头亲了亲谢渊的唇角,“谢谢夫君。”
“……”谢渊盯着眼前这人,喉头微滚,声音顿时喑哑了几分:“你等着。”
等你伤好了的。
元禄又小声催促了一声,谢渊只能抬脚往御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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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辞坐在宽敞的马车上,初一十分紧张的一直在四处张望着。林敬辞见他的模样十分有趣,笑道:“你头再转的快些,都能做幼儿玩的拨浪鼓了。”
初一闻言一僵,缩了缩脖子,“奴才这不是警醒嘛,瞧着周围有危险,奴才好替您挡……”
“不必。”林敬辞面上的笑意散了下去,蹙着眉训斥道:“上回我便跟你说过,你不必替我挡。”
初一头低了些,假意失落道:“也是,奴才命贱,配不上给御侍挡刀挡箭的。”
林敬辞被他委屈的模样逗乐了,伸出手指戳了戳初一的脑门,“胆子如今是越发大了,还敢曲解我的意思。”
初一抬起头,扬起大大的笑脸:“奴才想一辈子伺候您。”
林敬辞心口暖暖的,柔柔一笑:“怕你是要嫌弃我难伺候。”
初一认真的摇了摇头,道:“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
林敬辞好笑:“你这话可千万不能叫陛下听见。”
气氛活络了些,林敬辞担心爹爹的愁绪被赶走了些。主仆二人相互说着话,没多一会便到了林府门口。
林敬辞被初一扶下车,看着紧闭的林府大门,眼皮莫名一跳。
林敬辞:说夫君坏话被本人听见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谢渊(眯着眼睛摩挲手指):等你好了的……
谢衍:……少儿不宜。
(还以为要拆墙修电线,结果师傅过来拧了拧螺丝就好了…白热了两天…气死我了…)
第105章
初一上前敲了敲门,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拉开了半人宽的门缝来:“找谁?”
初一被问的一愣,之前他是跟着林敬辞回来过的,这个小厮难不成是新来的吗?便恭敬答道:“我家主子是林御侍林府少爷,听闻尚书大人身体抱恙在府中休养,主子十分记挂,便出宫回府看看,劳烦您给尚书大人通报一声。”
那人往外面林敬辞站立之处看了一眼,对初一道:“我这就去通禀,烦请稍等。”
说罢,也不待初一答话,竟将大门又紧紧关上了。
初一诧异了一瞬,回头看向林敬辞。
林敬辞紧蹙着眉头,刚才那个小厮并不是府中的老人,难道真的是父亲新请的小厮吗?
没等多一会,门便打开了,对着林敬辞弯了弯腰,道:“小的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冒犯了御侍,请御侍恕罪。”
林敬辞心中漫出不好的阴霾感,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小厮便闪身跳到初一身后,对着他颈侧就是一掌劈了下去,顺势悄无声息的接住了初一软倒下来的身体。
林敬辞退后一步,冷冷看着他质问道:“谢戎在哪?”
谢戎款步从大堂走过来,轻轻扫了那小厮一眼,小厮立刻垂眸恭敬不少,麻利的拖着初一下去了。
林敬辞往后又退了几步,冷冷道:“我爹呢?”
谢戎仔细打量他一会,轻声道:“你伤好些了吗?”
“不劳殿下操心。”林敬辞避开他的眼神,又问了一遍:“我爹呢?”
谢戎负手站在院里,道:“你走近些,我便告诉你。”
林敬辞暗暗磨了磨牙,手悄悄摸上门栓,还未来得及动作,谢戎便淡淡道:“伯父就在府中。”
林敬辞闻言,摸到门栓的手默默放了下来,往谢戎处小小挪了两步,“我爹在哪?”
谢戎眼皮轻抬,虽然无甚表情,声音却满是威胁,“我叫你走近些。”
“……”林敬辞闭了闭眼,稳住了心神,轻轻道:“我不能久晒,会头晕目眩。”
谢戎听他这么说,抿着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道:“先去大堂休息一会。”
说罢转身先进去了。
林敬辞咬牙切齿的看着谢戎的后背,手微微轻颤着,终究还是没有摸上门栓,跟在谢戎身后进了大堂。
谢戎给他倒了一杯水,道:“听说你伤到了心脉。”
林敬辞不想搭理他,也不欲接过那杯茶水,偏过头去连一个眼神也不想给谢戎。
谢戎也不计较,将水杯放在一边,道:“伯父并无大碍,只是忧思忧虑,卧床几日休养休养。”
林敬辞倏的抬眼看向谢戎:“我要亲眼看看爹爹。”
谢戎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敬辞,道:“你有什么能跟我谈条件?”
林敬辞一哽,一时间心绪起伏过大,不适的蹙起眉,呼吸立时粗喘了起来。
谢戎被他这样吓了一跳,周身强势威胁的压迫气息顿时收敛起来,忙端起温热的白水喂到他嘴边,哄道:“喝一口水顺顺气。”
林敬辞紧紧蹙着眉,拂手将他手中茶盏打翻,磕磕绊绊道:“我、我要见爹爹!”
谢戎眼中的心疼一闪而过,双眸再与林敬辞对视时已然是无波无澜。他面无表情道:“你最好听话些,我即便是扣住了你,跟着你的那些暗卫也发现不了。”
林敬辞好不容易平稳了呼吸,听他这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心顿时凉了,干脆破罐子破摔骗谢戎道:“我一日不喝王太医的方子,胸闷气短,要不了多久便是一具尸体。”
谢戎上前一步,单手紧紧钳住林敬辞的下颌,强势的向着自己抬起,冷笑一声,“骗我?想想后果。”
林敬辞坦坦荡荡跟他对视,“没有人告诉你我命不久矣?心脉受损半个多月,今天可是我第一天下床走路。”
谢戎是不信的,但是刚才见林敬辞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便松开了钳制的手,淡淡扫他一眼,“听说林府有个宝贝。”
“!”林敬辞心下一沉,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反问道:“什么宝贝?我怎么不知道。”
“虎符。”谢戎歪着头,眸子幽深如寒潭,紧紧盯着林敬辞,“拿它换你爹的命。”
林敬辞嗤笑一声:“谢戎,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你说什么笑话呢?”
谢戎也不着急,端起水杯抿了几口,轻描淡写道:“我耐心有限。一个时辰怎么也值一根手指头。”
“你敢!”林敬辞指着谢戎,“朝廷命官你也敢动手?”
谢戎冷冷的撩开眼皮瞅他,“我有什么不敢的?若怕,我便不会来取虎符。”
林敬辞后背泛起凉意。
是他安稳日子过久了,见惯了谢渊嬉笑的模样,才忘了谢戎原本就是心狠手辣的人。
林敬辞喉头上下轻滑,冷静道:“虎符在宫中。”
谢戎唇角微微勾起,带着渗人的寒意,“林敬辞,是不是我把手指头送到你跟前,你才肯认清现状?”
林敬辞不语,他知道谢戎做得出来。凡是挡了他王君之路的绊脚石,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你当我有多蠢笨,我难不成是来林府做客?”
林敬辞狠狠瞪着他,“那你也得让我见到爹爹,我才能问出虎符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