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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下)

作者:菠萝炖蛋 时间:2020-12-11 01:30:40 标签:宫廷侯爵 强强 甜文 生子

  李裴坐直了身子看过去,不觉就愣了神。

  “你真的不用去大理寺看看?”

  福南音不知何时停下的,将笔搁在架上,半抬了眉眼看他。只是语气有些淡,想来要誊抄这些繁复冗杂的卷宗仍是让他心中生了几分不悦的。

  今日已经是第五天了。

  许家旧案重审之事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这五年多太子更是为了等这一日不惜与圣人反目,明里施压暗中部署;可当真等到了,李裴身上带着圣人金口玉言的协理之权,却一次面都不曾露过,甚至连东宫大门都不曾迈出去。

  “孤如今是金屋藏娇,怎么可能将太子妃丢在府上去理那些庸脂俗粉?”

  福南音似乎被这样过于直白荒唐的句子震慑住了,任由李裴将桌上卷宗推到一旁,把他手腕握在手中慢慢地揉着。

  力道正好,他的目光放空了一瞬,似乎在想大理寺的庸脂俗粉,又像是在想别的……半晌,才道了句:

  “想来这案子今日就有结果了。”

  “……”李裴嘴角的笑意一顿,望着对面的人无奈叹了口气。

  “有时候真的希望你不要这么聪明。阿音,你两年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福南音却对李裴的感叹不甚在意。他扫了眼桌上余下尚未打开的几叠卷宗,慢吞吞将手抽了出来。

  “为君者选贤举能,臣若不够聪明,何以做好殿下的辅臣?至于两年前……我对着一个赌坊掌柜费那么多心思做什么?”

  前半句李裴尚听得满意,可惜后面越发不像话起来,于是佯怒道:

  “怎么,这是攀上权贵就瞧不上赌坊掌柜了?”

  李裴眯起眼,抬手点了点福南音的下巴,“当初是谁哭着赖在赌坊掌柜府中不走的?是谁花光了赌坊掌柜存了五年的血汗钱?又是谁不但骗财骗色……”

  他话音一顿,食指从下颚滑过喉结,向下虚点了点,“还怀上了赌坊掌柜的孩子?”

  “用完了就丢,真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

  那一瞬间福南音忽然不知道应该先捂住李裴的嘴还是自己的耳朵,只能先将身体向后靠了靠,以躲开李裴那只不知道还要如何乱动的手

  继而没想到自己那些丢人的旧账还会被翻出来,他耳垂一热,慌忙为自己两年前的清白做着无力地自证,可惜一时不知从何处下口,想了半天,最后决定从第一个字开始。

  “你别乱说!我当初求你的时候可没哭过!”

  李裴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其实……当初也是哭过的,阿音只是不记得了。”

  福南音怔愣了须臾,就着李裴那古怪的笑意和语气才终于意识到了他话中那层意思。他脸皮不像李裴那么厚,做不到面不改色地白日宣淫,原本只聚集在耳垂的热度迅速蔓延到了脖颈和脸颊。

  实在不愿在书房谈论这些,“嚯”地一声,福南音从椅中站了起来。

  “左右卷宗快誊完了,我去一趟政事堂……”

  李裴也跟着起身,狐疑道:“你今日又不当值,去政事堂做什么?”

  福南音低着头,胡乱地将桌上那些誊过的卷宗聚拢起来,明明说着瞎话,语气却又偏一本正经的,

  “自然是去问问吏部能不能预支今年的俸禄,官邸又什么时候给,不然债主一面催着还银子一面要将我扫地出门,堂堂礼部尚书流落街头晚景凄凉,简直亲者痛仇者快……”

  “谁是你债主,我是你夫君!”李裴都要气笑了,从后面抱着福南音,顺便挟制住了他要拿起卷宗的两手,恶狠狠的:“听好了,不许还我银子,不许有官邸,你什么都不欠,是……”

  结果说着,语气就莫名其妙软了下来:“是我做得不好,是我欠你的。”

  那日丹凤门外的非议李裴也听到了,即便两人都摆出一副没事的模样,可李裴终归是介意的。那是他想要三书六礼娶进东宫的太子妃,是他要放在心尖上疼一辈子的人,怎么能被人说成是……

  “其实你若真想搬去官邸也……”

  福南音似乎猜到了他此时所想,安抚般拍了拍李裴的手背,收起了语气中的戏谑,正八经解释道:

  “我自上任还不曾与礼部同僚好好见见,尤其是那位左侍郎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十分想见我。趁着大理寺还没去拿人,我会会他。”

  他知道柯顺哲这几日心急得很,向东宫递了几次拜帖,却回回都被李裴挡了回去。

  果然,李裴听到这句话后眉心忽然一蹙,“许家案一结,他在礼部待不久,你何必见他?”

  柯顺哲是帮着圣人扳倒许家才坐上的礼部侍郎之位,如今既要翻案,他这位诬陷安平侯的帮凶圣人自然不会再庇护半分,到时候罢官是轻,八成还会获罪入狱。

  只是他话音一落便当即意识到了什么。李裴忽然松开了手,面色也肃了下来。

  “除非……你无意让他离开礼部。”李裴盯着福南音,“你想用他做什么?”

  福南音沉默下来。

  他并没有否认。

  李裴先是感到一丝困惑。他自从得知真相以来心中再没有那分想要为许家翻案的执念,却也不是没有暗自感激过福南音愿意在圣人面前替他迈出那一步。原以为那是念在安平侯与他血缘上的联系,兴许或多或少的也有自己的成分在……

  可这种感激中偏又带着抹不掉的自责和愧疚。他怕,怕福南音当真是因为他而放弃为生父鸣冤的机会。这几日他始终被这千丝万缕额复杂猜测困扰折磨着,却没有勇气问一句。

  但这一刻,李裴知道自己想错了。

  福南音为许家翻案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安平侯是害了宁胥一生的罪人,以福南音的性子,绝不会让他清清白白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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