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起火了(下)
沈君兆没再说话,雍理脸热心热,握着他的手也微潮:“阿兆……朕可能,可能又犯病了,嗯……”
仿佛天降祥瑞,雍理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舒心的一天。
病犯没犯他不知道,沈君兆再这般亲他,他快要生出心疾了!
三年间求都起不来的,如今却触手可及,雍理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沈君兆放开他:“好些了吗?”
雍理:“……”
沈君兆竟又低声问他:“还要吗?”
雍理声音直打颤颤:“还、还要……”心疾就心疾吧,死在这一刻也未尝不可。
沈君兆却不再亲他了:“这么看亲吻似乎没用,以后还是传输内力吧。”
雍理睁大眼:“诶……”完了完了,贪得无厌过头了!
雍理忙解释:“管用,特别管用!”他再重点强调一番:“比传输内力还管用!”
沈君兆睨他:“那怎么陛下还要?”
雍理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了不要了……嗯,朕暂时不要了!”
沈君兆:“哦,原来陛下刚才在说谎。”
雍理:“……”
沈君兆拖慢了语调,正经话里全是戏谑:“说谎是要接受惩罚的。”
雍理哪里招架得住?整个人都写满了乖巧,他眼巴巴地看着沈君兆:“惩、惩罚?”
沈君兆:“对。”
雍理只觉喉咙干燥:“什么惩……嗯……”
沈君兆不等他说完,凑近他,咬在他软软微翘的唇珠。他咬得很轻,根本不痛,反而带来一阵强过一阵的麻痒,雍理脑袋一片空白,腰都软得坐不住了。
“陛下还要说谎吗?”
“要……”
“嗯?”
“不要……”
“不要吗?”
“要!”
“陛下又说谎了。”
“阿兆……呜……朕受不住。”
亲亲而已,已经及冠的元曜帝没出息地弄脏了一身帝服。
沐浴更衣,再出来时雍理懊恼不已:“这三年,朕亏大发了!”
沈君兆给他擦着头发的手顿了下。
雍理半靠在他腿上,越想越懊悔:“三年,整整三年!”
沈君兆继续给他擦拭长发,温声道:“没有这三年,臣也不敢再靠近陛下。”
雍理心一滞。
沈君兆看着他柔滑如软墨的发丝,看着他单薄瘦削的肩膀,看着他领口处若隐若现的蝴蝶锁骨,继续道:“三年……臣也只能忍这三年。”
雍理眼眶红了:“你该早些告诉朕的。”
无法想象沈君兆这三年过得是什么日。他虽也痛苦,却始终怀着希望,始终觉得权力之下沈君兆仍旧心里有他。沈君兆呢?全是无可奈何:雍理仍旧爱他,他痛苦;雍理爱上旁人,他更加痛苦。
得不到,推不开;握不住,放不下。
矛盾之中,尽是煎熬。
雍理也不管头发全湿,拦住沈君兆的腰,埋在他怀里:“以后无论什么都无法分开你我。”
沈君兆指尖颤了下,应下的声音很低:“嗯。”
雍理又仰头看他:“今生今世我们都要在一起。”
“好。”
“等朕百年,亦带你一起。”不同生,但同死。
沈君兆面上露出真切的笑容:“臣之荣幸。”
雍理却不止如此:“死后我们一起入地狱。”
沈君兆愣了下。
雍理死死盯着他:“不再求来生。”
沈君兆胸腔像被战车碾过,连呼吸都带着浓浓血气,竟是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背德之罪,罪孽滔天。
可雍理却愿为他罔顾人伦,共赴地狱,不求来生。
——此生此世。
他要的只是和他相守的此生此世。
沈君兆指尖冰冷,连着唇的温度都退了,他勾起雍理湿润的黑发,在上面落下轻轻的一吻。
雍理却环住他的脖颈,迫他对视:“答应朕。”
沈君兆:“……”
雍理眉峰蹙起:“不许怕!”
沈君兆眼睛弯了下,无奈道:“陛下,言有灵。”
雍理:“朕知道,朕就是说给它们听的。”
沈君兆扶着他腰的手不自觉用力。
雍理火了:“沈君兆!
沈君兆嗓子眼里像是被刀划过:“嗯。”
雍理心中一喜,终于听到了沈君兆的回复:“臣答应您。”
雍理喜上眉梢,亲昵地抵住他额头,情不自禁得蹭了又蹭,他长发湿漉漉,把自己的衣裳弄湿了,也把沈君兆笔挺的一品朝服弄乱了。
“不许说谎。”
“嗯。”
“你若说谎,朕也要罚你!”
沈君兆声音松快了些:“陛下要怎么罚臣?”
雍理面上一红:“可不会是你罚朕那般……那般轻松!”
沈君兆:“哦?”
雍理绞尽脑汁,想来想去,想了半天最后懊恼道:“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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