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君主关押后宫的日子
白易潇说的不错,今日那些人果然是不会放过机会的。
眼看火势立刻完全控制不住,林渐立即起身,脑海中一瞬想起白易潇上午时带自己看过的密道,毫不犹豫地推开床里侧的床板,跳了下去。
密道打开一瞬,林渐纵身而入,床板就在身后自动合上。
密道中漆黑一片,看不见一丝光亮,也不知道前方通往哪里。
林渐一手抱着猫,一手摸着密道往前,触手之处石壁平整,脚下也很平实,这密道的建造竟然还挺精致。
林渐摸着墙壁往前慢慢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密道的尽头。密道的尽头应该是一扇门,林渐又在旁边摸索了一阵,发现墙壁上有个可以控制的开关。
密道的门在眼前无声打开,林渐走出密道,看到眼前的景象后,眼神僵硬了一瞬,不觉抱紧了怀里的猫,连忙转头想逃回密道里。
刚回过头,密道的门就已经在眼前缓缓关上,将林渐逃跑的前路阻断。
“喵~”白猫软软地叫了一声,好像察觉了熟悉的人靠近,前腿轻轻扒拉上林渐的肩膀,往林渐身后看去。
林渐后背一凉,抱着猫慢吞吞地转过身。
高大的身影如山一般向面前压来,绣金把龙纹的黑衣如星河暗渡最深沉的夜色。
手中一把寒芒凛冽的长剑,剑尖抵住林渐的咽喉:“你还知道回来?”
第15章 敕告天下 让林月儿永世不得翻身!……
林渐微微愣神片刻, 连忙把猫放在地上,给栾云晔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栾云晔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可知罪?”
这正巧一条与蘅芜殿相通的密道, 和昨晚栾云晔刚送自己白猫,想来应该已经把自己暴露得得彻彻底底。林渐恭恭敬敬地一叩:“请陛下赐死。”
“赐死你,”栾云晔在林渐面前半蹲下,两指捏住他的下颌,让人抬起头,望着林渐浅茶色的眼睛, “谁还配做朕的皇后?”
林渐微微睁大眼睛,望着栾云晔道:“陛下真的要……?”
“难道我们之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栾云晔松开手,食指指尖沿着修长的脖颈慢慢下移,轻轻戳了戳林渐的心口, 幽幽道, “不把我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看来我真是惯坏了你。你自己说该怎么罚?”
林渐的脖颈尤其敏感,被栾云晔的指尖轻轻划过之处一片绯红, 连脸颊也染上一片红霞, 浑身紧绷起来, 双手暗暗握紧了衣袖, 颤声问道:“陛下就不怀疑我……?”
“怀疑你为何悄悄逃走, 又为何潜入我寝宫密道?”栾云晔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勾,看着林渐的眼睛道, “只要你解释,我便相信。”
林渐一怔。
“若不想说,我便不问。”
林渐看着栾云晔,心道白易潇所说的他脸盲会严重到这种程度?或者他已经识破自己,故意不说出来是另有目的?
但是封后这样严肃的大事, 栾云晔故意利用自己的目的能在何处?林渐暂时想不出答案。
所以,栾云晔真觉得自己是他以为的宫女林月儿?林月儿从密道中出现,倒是可以解释是偷偷跑进去看的,毕竟之前自己误打误撞打开过这条密道,悄悄进去一探究竟也说得过去。
至于这只猫,也可以勉强解释成猫乱跑的时候正巧进入密道玩耍,被林月儿发现抱起来。
然而猫正巧撞到密道的入口,林月儿正巧在密道遇见猫,林月儿长得还这样像林渐,其中某一点都还能勉强算作巧合,三个点这样集中在一起,很难令人不心生怀疑。
或者,栾云晔心中已经怀疑林月儿是自己安插的细作,不欲追究,所以才不过问?如果这样都能不过问,栾云晔又有什么意图?
林渐正暗自考虑,忽然只见高公公匆匆进门来,对栾云晔禀报道:
“陛下,蘅芜殿失火了。”
林渐闻声抬起眼眸,看了高公公一眼,又低下头去。
栾云晔还蹲在林渐面前没有起身,只是淡淡道:“哦?”
“火势起得凶猛,一定是人有意为之,扑救不及,到现在才把火灭下来,宫中物件都几乎化为灰烬。”高公公暗暗地瞥了林渐一眼,对栾云晔禀报道,“里面的人,一定也是尸骨无存,不可能生还了。”
“求仁得仁。”栾云晔看着林渐,冷漠道,“不必管他。”
高公公恭敬地应了声“是”,退到一旁。
林渐垂眸,暗暗为自己无足轻重的“死”叹息一声,倒是很快就想通了。看来栾云晔是以为自己死了,虽然自己“死”得有点随便,但是至少也没给梁国丢过人。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忍辱负重,巩固议和的成果,而不是让它付诸东流。
“在想什么?”栾云晔看着林渐,道,“别的事不需要你操心,现在你更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林渐回过神来,抬起眸子看着栾云晔。
“动不动将死挂在嘴边。”栾云晔伸出一只手搂过林渐的腰,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在林渐的耳边压低了声问道,“朕最珍重的人你却不知爱惜,该怎么罚你?”
林渐猝不及防地被抱起来,惊愕地抬起头看着栾云晔。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心跳乱成一团。
栾云晔抱着人放到自己的床上。
高公公善于察言观色,连忙无声地挥挥手,让周围的宫女太监通通退下,顺便把猫也给抱了出去,关上宫门。
林渐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抬头望着俯身逼近的栾云晔,抬手抵住了栾云晔的胸口。
“陛下请自重!”林渐微微蹙眉,别过脸去避免和栾云晔对视。
然而掩盖不住耳根通红,都映入了栾云晔眼中。
“自重?”栾云晔轻笑一声,一手住林渐按在自己胸前的手压在身侧床上,欺身凑近林渐耳边暧昧地轻声道,“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
“你以为,我会怎样惩罚你?”
林渐不说话,耳边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近在咫尺,杂乱而粗重。
“你现在的身子一碰就坏,我可不想做鳏寡之人。”栾云晔低沉的声音穿过杂乱的呼吸和心跳声,在林渐耳边响起,“但最好收敛一点,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忍耐不住。”
林渐一动不动,一声不吭,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装死总够收敛了吧?
栾云晔握着林渐的手,轻轻向侧面一掀按在床上,轻而易举地将床上的人翻了个面。
林渐趴在床上,因为背对着栾云晔,完全看不见栾云晔会对自己做什么,心中不禁警铃大作,另一只手撑住床想要起身,肩头立刻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
栾云晔一手按着林渐的肩,将人趴着禁锢在床上。
林渐的长发本来就是总发带随意一绑,此时也被折腾得散了一半。栾云晔一手两林渐的发带从发间取下来,将林渐的两只手反绑住。
栾云晔在床前蹲下来,盯着林渐的脚,解开鞋带,将鞋脱下,再解袜子。
林渐的脚丫子一凉,连忙挣扎着回头对栾云晔道:“陛下不可!!!”
“现在知道求我,早些如何不知收敛?”栾云晔轻轻按住林渐的肩膀,让他趴回床上,在他耳边低声道,“再乱动,我让人进来按着你。”
“陛下……”林渐趴在床上,使劲摇头,“下次不敢了。”
栾云晔沉声道:“你还有下次?”
林渐背后一凉。
栾云晔脱下包裹着脚丫的两只袜子。一双白皙的脚裸.露在栾云晔面前,脚掌瘦瘦长长,脚趾像是流水磨出来的一般珠圆玉润,脚底微微曲成一个流畅而优美的弧度。
栾云晔在床前坐下,捧起林渐的脚,放在自己膝上。
“不知爱惜自己的身子,轻言生死,任性妄为。”栾云晔一手握着林渐的脚踝,一手的食指在脚底轻轻打转,“知不知错?”
林渐一开始妄图绷住不能丢人,然而坚持不过一瞬,就忍不住一边挣扎,一边求饶:“啊……哈哈哈……陛下……啊哈哈……知错……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