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我怀了仇帝的崽
那人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对邱凉易词两人小声道:“是清正居士!”
什么?!
这宇相杰不是扬言要与万悲闲人进行文斗么,怎么先一步和清正居士斗起来了?
易词听到这话一时间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人认错人了。况且清正居士怎么会答应与此人进行这种赌注的文斗?在易词的印象中,清正居士并不是那种豪气得可以孤注一掷的人。
易词蹙眉思索道:“你确定是清正居士?”
“千真万确,里面不止宇相杰和清正居士,还有评判的人,他们不可能会认错。”
易词闻言惊讶了。
看来里面正在文斗的人的确是宇相杰和清正居士没错,就算围观的众人会认错人,但里面评判的人是一定不会认错人的。
易词追问道:“清正居士为什么会和宇相杰斗起来?”
那人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也是才来的。”
易词知道问外面这些人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会儿前面是厚厚的人墙,想挤也挤不进去。邱凉本想带着易词硬挤进去的,但易词想着从这么多人中间穿过去就头皮发麻,于是便拒绝了邱凉。
对面正好有家茶馆,易词干脆就坐在茶馆里喝茶等着了。
期间易词苦思冥想,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清正居士会答应与宇相杰进行文斗,而且还赌上了自己的绘画生涯。他手指摩|挲着茶水杯,睫毛微微低垂,挡住眼中的深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比较短小XD
第19章
对面原本还算小声议论的人群突然喧闹起来,有人高声叫道:“胜了,胜了!”
结果已经分出,有不少围观的人开始散开,原本水泄不通的人墙打开了一道通道。
易词手中的茶水杯“砰”地放在桌面上,对邱凉和扮做小厮的侍卫道:“走,我们进去。”
穿过人流,北斗居内部的场景展现在易词面前。
清正居士一脸灰白之色,乍然间看上去似乎苍老了几十岁,连须发都失去了鲜活的力量,仿若积了一头的灰。他干枯的嘴唇蠕着,想要说些什么,茫然四顾,周围净是一脸兴奋的人群,最终清正居士什么也没说。
他伸手挡开站在门口处拥挤的众人,向着外面走去。
这里的热闹与欢呼不属于他,他只是一个失败的赌徒,孤注一掷堵上一切,最后输得彻底。
宇相杰忽然叫住清正居士。他有着一张具有侵略性的俊颜,眼角眉梢带着胜利者独有的春风得意。他剑眉一挑,明亮的双眸盯着清正居士的背影道:“这就走了?”
清正居士愣了一下,忽然苦笑一声,弓着背一只手掌捂住眼睛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着笑着声音哽咽起来:“我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易词分明看到两行浊泪从清正居士两颊滚落。
清正居士转过身,朝着桌案上放置的笔架走去,他取出一支悬挂着的毛笔,手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在宇相杰带着几分嘲弄的眸光中,狠心将其折断为两截。
断笔,意味着此生都不再沾染绘画一事。
这是清正居士一开始就与宇相杰说好的赌注。
清正居士凄然一笑向着屋外走去,围观的人群自动为清正居士让开一条道路,用怜悯同情的目光目送他离开。
这一刻,即便是清正居士曾经抨击过易词的画作,易词也很难不为清正居士感到心酸。
同为画师,他明白亲手折断自己的画笔对画师来说意味着什么。一个不能画画的画师,山水在他眼中失去了颜色,花鸟虫兽在他眼中失去了趣味,那种热忱永远的从生命力剥离了。
易词看着宇相杰,袖袍底下的手握紧成拳,心中生起了怒气。
宇相杰行事太绝,竟不给人留丝毫退路!
然而这个赌注是清正居士与宇相杰两人的事,清正居士自己答应了这个赌注,易词也不会多加置喙。
随着热闹的消失,人群慢慢散去。易词也打算离开,宇相杰却突然叫住易词。
宇相杰看着易词的眼中带着一丝惊艳。他早在易词进入北斗居时就注意到了易词,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易词静静地站在一旁,漂亮精致的眉眼带着几分清冷和疏离,轻易就吸引到他的目光。
宇相杰的心仿佛被什么一撞,在易词视线扫过他时,心跳骤然加快起来。
因此在见到易词就要离开时,他情不自禁唤住了易词。等到易词的眸光看过来,宇相杰压了压自己跳动的心跳,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何事?”易词的声音干净清冽。
宇相杰很快定住心神笑道:“你也是来看我和清正居士文斗的吧?”
易词没有说话,默认了宇相杰的说法。
宇相杰嘴角勾起:“不妨这边一叙。”
宇相杰对着易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易词抿了抿唇,没有拒绝。宇相杰与易词并肩而行,盯着易词的眼眸明亮得惊人,仿佛对易词势在必得。
这份心思被邱凉看了出来,邱凉暗自呸了一声,在心里使坏地想到,要是把这件事告诉魏玉舒,魏玉舒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宇相杰带着易词进了一间用屏风隔着的雅间入座。
宇相杰坐一方,易词坐在宇相杰对面,邱凉站在易词的身侧,两个扮做小厮的侍卫则守在了门边的位置。
宇相杰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何要先与清正居士文斗?”
没想到宇相杰会如此直率,单刀直入,易词点了点头道:“的确想过。”
宇相杰很诚实道:“因为我看他不爽。”
易词:“……”
差点被茶水呛住。
旁边传来“噗嗤”一声,易词转头看了邱凉一眼,邱凉立马捂住嘴,示意宇相杰与易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