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
作者:止宁
时间:2021-03-06 02:03:27
标签:生子 重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他用唇蹭了蹭他的喉结,轻轻含住,声音空灵地像是飘在半空:“阿烈,你不想我么?”
香炉上的青烟袅袅,缠绕在灯烛辉映下的柔色纱幔,迷离飘忽。
似花苞颤颤开放,幽香渐浓,玉石一般的身体再复布满了露水一般的汗珠,一一又被舐了去。
纵然是猊烈,也意识到他迷离中的不正常,他一直无声地流着泪,求他亲吻他,任何地方,一直一直,他抱着他的脑袋,孩子气一样的执拗。
“阿烈……呜呜……阿烈……”
李元悯呜呜咽咽的,在那些绵密的吻中,他终于将记忆里那些粘腻污臭的感觉给彻底摒弃,他一把捞起了身下的脑袋,堵住了他洇湿的唇,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他如风中百合一般摇曳着,泪痕渐渐干了,在潮红的面上留下暧昧的痕迹,他细密洁白的齿咬着殷红的唇,面上露出奇异的光芒,有着惊人的艳丽。
猊烈仰躺着,只觉得一切皆随他而去,他无能为力,唯有用自己的精魂去献祭于他,毫无保留,也无法保留。
那个又似菩萨又似妖精的心肝终于累了,他汗渍渍地趴在青年浑厚的胸膛上喘息着,梦呓一般嘟囔着什么,很快,他便这么睡了过去。
猊烈几乎迷失一般地躺了许久,紧紧将他搂在了怀里。
天还未亮,猊烈便翻*墙出了主院,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露出墙头的高瓴,目下骇沉。
他停在那里片刻,很快便往主院门口走去,松竹正窝在耳房的长塌上抱着褥子睡得正香,许是猊烈的气场太过于强烈,松竹蓦地翻了个身,惺忪地睁开了眼来,见着堵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心里重重一跳,慌忙爬了起来套上了鞋履。
“参领大人找小的可有何事?”
猊烈看了看紧闭的主院的大门,冷声道:“随我来。”
空无一人的议事厅中,猊烈面色愈发阴沉,松竹被他看得惴惴不安,不由跪了下去。
猊烈却没有理会,只让他跪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了,猊烈犹不发话,松竹愈发不安,大冬天的,竟是冷汗直流。半晌,才听得上首那人不辩情绪的话语传来:“昨日殿下都去了哪里?见了谁?一一道来,不得隐瞒。”
松竹一滞,回道:“殿下昨日……哪里都不曾去,都与往常那般待在府中。”
话毕,厅内又陷入了寂静,松竹吞了吞口水,连呼吸都不敢放纵。
但听得猊烈指尖扣着桌案,一声一声的。
“本将不比殿下那般仁慈,你可记好了。”
松竹慌忙磕了头:“松竹说得是实情!”
“好!”猊烈猛地站了起来,朝着外头的随行大喝道:“你去!锁了马房所有的车夫马夫,尽数分开,详细盘问,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大伙儿皆是一套话!”
他牙根耸动,垂眸看了眼早已浑身觳觫的松竹,骤然冷声道:“想好了!军中的手段,可不比府中!”
松竹再难坚持,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直接磕起头来:“我说!我都说!”
松竹哽咽着:“殿下……殿下昨日去了一趟总督府。”
猊烈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
松竹见眼前人半天都没有说话,悄自抬头一看,唬了好大一跳。
但见眼前人双目赤红,脸色骇怖,几要噬人一般。
松竹哪里见过他这幅模样,吓得整个人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许久许久,久到松竹的双腿几乎要跪到麻木了,才听得对方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下去吧。”
松竹连忙起身,又听得背后之人叫住他。
“今日之事绝不可对殿下透露一字,可清楚?”
“是!”
松竹不敢抬头,只匆匆应了,速速退了出去。
日头升起了,四处一片金光。
猊烈沐浴在这冬日的暖阳里,浑身却是如坠冰窟,他向后跌了几步,坐回椅上,缓缓闭上了双目。
他回味起昨夜的一点一滴,拼接起了事情大抵的模样。
那人的身体,他是那样的熟悉,虽没被最终染指,但又是如何屈辱地在那厮手上脱的身,猊烈几乎是狠狠掐住自己的掌心,才得以不让自己细想。
脑中突然浮现了一幕幕昨夜的场景,那迷乱失控地摇摆的腰肢,那些无声的眼泪,那紧紧咬在红唇上的皓齿,那让他亲吻他全身的哀求,一切的一切,要叫他疯了!
手掌紧紧抓住那把手,欻拉一声,坚硬如铁的黑檀木居然生生被他捏碎。
那一天,猊烈在议事厅里,整整坐了半日,连大营都未曾去,他静静地坐着,如同一个入定的老僧,悄无声息。
没有人敢进来打搅他,偌大的议事厅,安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许都会听得见。
待日上正中,猊烈终于睁开了眼睛,“叫曹纲来。”
很快,曹纲匆匆走了进来,作了揖,抬眼一瞧,心里突然跳了一下,眼前之人怎会如此……熟悉。
这种感觉太过荒谬,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人,但有什么已经改变了一般,变成了令他陌生又熟悉的样子。
“参领大人,唤卑职何事?”
猊烈静默半晌,道:“将两江三省所有卷宗、地势图收集来——给你一日的时间。”
“这……”曹纲不知他何意,若是为两日后在江北大营为期两月的三军水演,也约莫用不着这个东西,但他一向不多话,只应了下来,立刻去办了。
出门的那一瞬间,日头明晃晃地照在眼皮上,曹纲蓦地浑身一颤,突然想起了方才那阵子熟悉感到底是什么。
青年的那噬人的眼神突然与记忆中那最深刻的模样渐渐重合。
太熟悉了,那种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年轻的阿烈也绝对不是无脑热。
第51章
昨夜纵情贪欢, 教李元悯一觉睡到了午膳时分,他一向自律,虽偶尔贪懒些, 但也不多见,若是过了卯时不起, 松竹会过来敲门催他,这是他十四岁便已立下的规矩。
眼瞧这日头快近午时却无人来催, 他一思便明了定是猊烈特地交代的。
王府众人皆知猊烈一向深受自己信赖, 故而有时甚至倒逆了自己的意来执行猊烈的命令,这本是一件令人忌惮也是一件上位者绝不容许发生的事, 可在此事上, 李元悯却无半分约束。
很多时候, 虽理智上清楚明了,然而他却总昏了脑袋一般纵容,李元悯正苦笑着,门牒吱呀一声打开了来。
他不用看也知道这沉稳的脚步声的主人是谁。
隔着纱幔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慢慢靠近, 昨日那股憋恶的余音似也渐渐消失不见了, 李元悯想,无论如何,他已不能失去他了, 只有他能救赎他于所有的污臭、肮脏之间。
原以为当年是他救了他, 可没想到却也是救了后来很多次的自己。
他心里有着酸软, 昨夜那一场近似于发泄的求欢,也不知对方有无看出异常来, 正寻思着待会儿该如何解释,青年已经撩开纱幔进来了。
“殿下……”他面色无异地轻声唤他,顺势坐在了床沿。
李元悯心里一松, 支起了身子,将头轻轻靠着他的肩头。
“怎的没去大营?”
猊烈回道:“这两天副将代我去。”
过两日,他便要率军前往江北大营水演,又要分隔两月不见了。
猊烈如何有过这样任性的时候,但李元悯却是明白对方的心思的,他分毫责备不了,因为这样偶尔的任性,是共通的,他说不了冠冕堂皇的话。
心间便生了几分离愁别绪,心里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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