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
作者:止宁
时间:2021-03-06 02:03:27
标签:生子 重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她咬了咬唇,一下将脚下的石子踢得老远,怔怔地看着石子滚进路边的暗渠里,面上一片恍惚。
“七岁那年,我因贪玩掉池子里去了,烧了三天,那时阿兄在外地,只有殿下陪着我——他事情很多的,那时候岭南这边谁都不服他,屡屡给他使绊子,他左支右绌,早已是忙得焦头烂额,到了夜里还得衣不解带亲自照料我,那时候我烧的厉害,连大夫都说我没救了,可殿下连着两夜没有阖眼,抱着我,一直跟我说话,给我哼曲子……那时他也不过十六岁……”
倪英突然抬头问猊烈:“阿兄,你还记得爹爹娘亲么?”
未等他回答,倪英早已是红了眼眶,低了头下来,她低声道:“我不记得了……但我想他们应该是殿下哥哥这样吧。”
“殿下……他一定是爹爹娘亲在天有灵,派来疼爱我们的。”
“阿兄…...我想殿下了……”
声音到了最后只剩下了哽咽。
一束烟花破空而去,炸开了来,夜空顿时明亮起来,瞬间又湮灭在暗色之中。
倪英擦了擦眼泪,虔诚地合掌,“各路佛祖神仙请保佑我的殿下哥哥进京一切顺意,平平安安归来疼阿英。”
***
猊烈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脱去大氅,唤来了仆妇。
喉结动了动:“他今日怎么样?”
仆妇敛眉屏息:“回大人,还是老样子。”
猊烈静默半晌,突然道:“端两碗元宵来。”
仆妇立刻应了,下去了。
猊烈揉了揉眉头,站了起来,他站在书架边,转动书架上一个不起眼的玉质摆件,很快墙上现出一个半人宽的入口来。
他迟疑片刻,踏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没完没了地修改上一章节中,老衲体会到了何为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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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待穿过那狭长的密道, 眼前霍然开朗,一间精致的雅室赫赫然出现在眼前,雅室甚为宽敞, 并不显得压抑,地龙终日烧着, 即便这寒冷的天气,这密室里依旧维持着适意的温度。
雅室中偌大的一张床榻上, 纤细修长的玉人背着他侧躺着, 他不着寸缕, 背上单薄的蝴蝶骨微微支着,从散落的乌发中可怜地探出一点点雪白来。细腰上缠着一条软滑的雪缎面子的软褥, 这以至白至软出名的贵重织物, 看上去竟比他身上的滑腻雪肤逊色良多,修长的双腿微微曲着, 脚腕上连着两根泛着银光的精细铁链, 一双雪白的足透着微微的绯红,静静地垂在那里。
一个被他占有的极致的美人。
一个……
猊烈撇去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垂眸不动声色看了半晌, 对方似乎正在沉睡,一动不动的。
猊烈又看得入神。
耳边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猊烈醒神过来, 伸手拉了两下塌边的绳索用以回应,很快, 那仆妇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元宵轻手轻脚进来了。
待将端盘放在榻前的桌案上,她悄无声息退下去了。
猊烈重重咳嗽一声,然而塌上的人没有分毫反应,似乎依旧睡得很沉。
他不由几分讪讪, 用舌顶了顶腔壁,沉步往桌案走去,大马金刀坐了下来,大掌搭在膝盖上,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打在膝上,许久许久,他都还坐在那儿,眼瞧着桌上那两碗元宵快要凉了,他才搓了搓脸站了起来,缓步向塌边走了过去。
站在床沿半晌,他坐了下去,鼻翼间便闻到了那熟悉的淡淡冷香。
他身上的这股冷香素日里都不甚明显,只有在塌间的时候才稍稍浓郁一点,若是情动了,更是湿淋淋地无孔不入地萦绕在鼻翼间,教人脑子发热。
他算是中了他的热毒了。
不由伸手过去,搭在他的肩上,轻轻摇了摇,声音却是冷冷的:“喂,吃点东西。”
他立马便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来,手下的滑腻的雪肤发着烫,还有着微微的颤抖,猊烈心间蓦然一紧,忙穿过他脖颈将人捞进怀里,但见眼前之人面上都是红扑扑的,眼眸翕动着,很是难受的模样。
猊烈目下骇沉,骤然拉了一下榻前的拉绳,很快两个仆妇匆匆进来了。
“怎么回事?!”他简直是出离的愤怒:“昨儿还好好的,怎么今日便发起热来?你们便是这般照顾他的?”
两个仆妇齐刷刷跪了下来,满面诚惶诚恐:“主子恕罪!”
其中一个道:“殿下这些日虽胃口一直不佳,但身子还算无碍,今夜看上去也没什么异常……”
说到这儿,她语气有了几分迟缓。
猊烈立刻便捕捉到了,喝道:“说!”
仆妇忙答:“今日元宵府中放烟花,殿下听得些许动静,问了是甚么日子……属下答了,他便不再说话,从晚膳时起便恹恹的,早早便躺下了。”
猊烈听罢脸色铁青,眼中冷色翻了几翻,沉默良久,才吩咐道:“让府医来一趟……找个嘴巴严实点的。”
两位仆妇领命忙下去了。
猊烈闭了闭眼,长长吐了一口浊气,半晌,摸出怀里的一只精细钥匙,将他脚腕上的脚环解了,动作间,无意碰到了那微微有些凉的脚心,他眉间一沉,迟疑片刻,伸手将他的脚心握在掌心里,稍稍暖了些,这才塞进暖软的被褥里,一把将人裹了,打横抱起,往密室外去了。
半炷香的功夫,府医背着行医箱在仆妇的带领下很快来了。
进了内室,见那煞神一般的参领大人背着双手站在塌前,塌上的床帏已经放了下来,他要面诊的贵人显然就在里面,忙跪下请安。
猊烈冷着脸一挥手:“去吧。”
又朝着仆妇使了个眼色,仆妇会意,忙上前小幅度撩开帷帐,不让旁人看清他的脸面,轻轻将塌上之人的手腕移了出来,方便府医诊脉。
这府医历来谨小慎微,见着这般情状自不敢胡乱打量,只微垂着双目,眼观鼻鼻观心双指搭在那玉白的腕上细细诊脉。
半晌,府医起身,朝着猊烈躬身,道:“回大人,这位贵人无甚大碍。”
猊烈面上先是一松,又冷着脸问:“既是无大碍,怎么好端端害起热来了?”
府医更是低伏着脑袋:“这位贵人体质不甚强健,许是……许是多日伤神忧思,心内郁结,这才一时岔了精元,老身暂开两剂平心纾肝的药。”
药是其次,解其心结才是要紧——可府医怎敢说。
猊烈听罢面色愈发冰冷,胸膛微微起伏着,好半晌了,才挥挥手:“下去吧。”
仆妇忙带着府医轻手轻脚下去了。
猊烈站在原地片刻,最终还是走了过去,撩开了帷帐,床上之人依旧还在昏睡当中,眉间微微蹙着。
猊烈喉结动了动,缓缓坐在了床边,半晌,听得他微微咛了一声,似乎畏冷一般将脸缩进了被褥当中,猊烈眉头一皱,这寝房虽有暖炉,到底不比密室内暖和,他久居密室,自然一时适应不得这外边的气温,心间立时生悔,忙将塌上之人连人带被抱了起来,匆匆往密室里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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