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
作者:止宁
时间:2021-03-06 02:03:27
标签:生子 重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激烈的刀剑相斗间传来倪英状若疯魔的哭吼,令人闻之心酸,猊烈牙根耸立,他在赌,赌怀里的人心肠比他软。
不,他根本不是在赌,他笃定了他这副柔软的心肠舍不得伤害阿英,笃定了自己比他狠绝!
他赢了,怀里的人瘫软下来,眼泪浸湿了他的脖颈:“五日……”
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浑身颤抖起来。
猊烈喉结动了动,任他咬,心里却是全然没有得偿所愿的喜悦,他闭了闭眼,一把将他抱进了自己的寝房之内,坐在榻边,亲自取来他的衣物,替他穿上。
他半跪在他面前,时而咬牙切齿,时而面色阴鹜,半晌,却是抬起下巴亲了亲他的唇,“你放心,过了这五日,我便要奔前程了,你耽误了我那么多,我自要取回来。”
“这五日,给我一个圆满。”
猊烈知道自己疯了,才会跟他谈这些条件,若是上辈子,恐怕眼前这乱他心房之人早已成了他的刀下亡魂,正因为深深了解到这样从未经历过的扰乱有多么可怕,所以他给自己下了最后的通牒,五日,只有五日,从此,他便要一刀两断,心无旁骛,自此踏上位登人极的血雨腥风的路程。
眼前之人闭上了眼睛,一颗泪珠沿着下巴滴落,落在猊烈的指尖。
猊烈心间微微一颤,立刻站了起来。
他看了看他,咬着牙扭过头去,大步往屋外走去,大喝:“停手!”
众人撤退,倪英手上的剑已是无数的豁口,她慢慢跪了下来,双手撑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猊烈喉结动了动,拂袖离去。
倪英在原地哭了半天,才意识到什么似得,她慌得丢了剑,连滚带爬站了起来,往寝房内跑去。
他的殿下哥哥正坐在那里,晨光中,如同神祇一般。
她慢慢走了几步,又快快地冲了过去,一下跪在榻前,抱住了他的腰,她仰着脑袋,看着那木着一张脸的殿下,抽了抽鼻子。
“殿下,走,阿英带你回家。”
她狼狈地用袖子直接抹去脸上的泪痕。“往后,我只有殿下哥哥一人了,没有别的亲人了,只有殿下哥哥了。”
李元悯一抖,像是醒神过来一般,他摸了摸倪英的脸,半晌,唇角一扯:“阿英,不是这样的……”
他知道阿英有多痛苦,这份痛苦绝不在他之下,他怎舍得他的少女受他受过的凌迟,只勉强笑了笑:“我跟你阿兄之间,有些误会,讲开了就好……往后这些话,不能再说。”
怎可能只是误会!
倪英心碎如斯,她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事情变成了这样,她的阿兄本该命一般疼惜她的殿下哥哥,到底哪里出了错,她歇斯底里想知道。
李元悯忍着心内的剧烈痛楚,将她的脑袋抱在怀里,哄孩子一样哄着她:“阿英乖,回府上……过几天殿下哥哥也回去了。”
“不!”倪英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殿下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听话些!”李元悯喘着气,颤着声音:“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么?”
“不!我不要!我就是不回去!”倪英发疯一样大喊,蓦地脸上一湿,她抬头一看,一下子怔住了,她第一次看见殿下哥哥在她面前哭了。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世间之苦,莫不过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了十二点了,本来想明天再更,唉,我这该死的责任心,往后没有存稿不夸海口了,orz
第72章
猊烈步出内院, 清晨的日光洒在脸上,发光发热。
然而他心间一片冷寂,仿若一摊死水。
悉悉索索一阵紧密的脚步声, 一名随行匆匆上来:“启禀主帅,广安王府总掌携百余人围在府门, 声称要见您。”
猊烈鼻间哼了一声,唇角浮起讥笑, “不见。”
“这……”随行犹豫。
整个岭南地境都知道, 猊参领乃广安王府嫡系依仗, 这百余人虽不值得参领府严阵以待,但毕竟是广安王府的人, 若是动手了, 那可不仅仅代表着伤了一个府兵总掌而已。
猊烈睨了他一眼,心下突然一动, 沉默良久, 沉声道:“区区一个府兵总掌胆敢围攻参领府,当本帅是死的么?”
随行立刻会意, 领命匆匆下去了。
猊烈看着随行离去的背影, 轻轻阖上了双目。
岭南太小了,小到他无法施展任何拳脚, 那个十八岁的少年可以偏安一隅, 独守一人,可他不能, 若无权势兵马在手,便是处处受人掣肘,任人随意拿捏的下场,这个道理, 历经两世的他怎会不明白——喜欢的东西必须靠抢,憎恶的东西只有暴力方可戬除,这一切,都归于滔天的权力,对于权力的渴望,他已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
乱世在即,他亟需扩充自己的力量,增加手中的筹码,既是大皇子向他伸出了橄榄枝,那他自然也要有所表示,何况……既是要切割,那便切割得彻彻底底。
猊烈紧紧握住了拳头。
半个时辰后,围攻参领府的府兵皆被降服,周大武兼并几个副掌被押送至参领府内牢。
日近正午,倪英恍恍惚惚从内院走了出来,他看见了逆着光站在府门的男人,脚步微微一滞,却是立即恢复了原先的节奏,目不偏斜往外头走去。
路过那个高大的男人身边时,对方冷声叫住了她。
倪英脚步未歇,状若未闻般径直往府门外走去,旋即手肘被一双大掌牢牢控住,她抬起头,恨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猊烈看着那双通红的眼睛,喉结动了动,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塞进她的掌中,面无表情道:“去内牢,将周大武那几个人给领回去。”
“……”
这是他的手牌,见之如见主帅,倪英心间不知是什么滋味,只紧紧将那令牌捏在手里,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匆匆往内牢去了。
猊烈看了那匆匆离去的背影良久,突然道:“放心,阿兄会将他还给你。”
***
夜幕降临了,寒风吹拂着梢头,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寝房内,久寂的地龙已是暖起来了,整个寝房暖洋洋的,猊烈体热,一进来便将身上的大氅脱去,丢给仆妇。
“他如何?”
仆妇恭恭敬敬回道:“主子放心,殿下今日已是无碍,双腿也复原了些气力,傍晚时分还进了一碗药粥。”
猊烈心下略略一松,当即朝她们几人挥挥手:“都下去。”
仆妇们领命,轻手轻脚下去了。
猊烈身子一顿,沉步往内室去了。
烛光下,那玉人静静地坐在桌案边,身上穿着一身素白的软绸小衣,乌发尾部微微一点湿气,显然是刚刚沐浴好,乖巧地在房内等着他。
猊烈喉结动了动,走上前去,俯身捞起了他,将他稳稳地平放在塌上。
当身子陷入了那软暖的被褥,身下之人双眼便闭上了。
猊烈目色幽深,曲起手指,轻抚着他柔嫩雪白的脸颊,轻声:“我要的圆满,不是让你与在密室内一样。”
那双漆黑的眼眸一颤,渐渐睁开了眼睛,他面上有着一丝不安,却还是如他要求的看着他。
“勾引我。”猊烈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炙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用你的手段,各种,我都要。”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明目张胆的欲望写在了脸上,若目光能化作实体,那身下之人恐已在这寸寸刀刃之下碎为齑粉。
李元悯眼眸颤动着,他轻轻喘了一口气,半晌,支起手拉开了小衣的系带,露出一具雪白纤细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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