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看着熟练得很,实际上两个人谁都是头回吃着这柔嫩的甜点。
不得章法的嘬吻弄得文乐难受,忍不住张嘴咬了一下那浅红色的唇瓣。
傅骁玉猛地睁开了眼,看了文乐一眼,哑声问:“怎的这么坏?”
“那你要惩罚我吗?”文乐看着对方唇瓣上的印子,不一会儿就消散了,喊道,“夫子。”
傅骁玉扣着文乐的腰一顿,低着头狠狠地咬了文乐一口。
嘬吻满足不了少年人对亲昵的想象。
傅骁玉想着看来的话本,抚摸着文乐的侧腰,顺着文乐的唇角吻到那漂亮的唇缝中,都不需要他多磨蹭去叩开文乐的大门,文乐自觉地张开了嘴,任由对方肆虐。
亲吻很舒服。
文乐这是第一次体会到,温饱思银欲,他今天吃了三个生煎包,又喝了一碗鸭血汤,也应当爽这么一下。
紧密的拥吻持续了半刻,文乐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刚一动弹,就感受到了不妥,脸红红地推了推傅骁玉,说:“周公之礼,可得留着成亲的时候做。”
傅骁玉平复了一下心情,掀开被子,先是连着喝了两杯凉茶,又从柜子里搬来那舒服的厚棉被回了床铺。
两人面对着,各盖各的被子,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都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还真经不起试探。
傅骁玉的嘴上有道口子,文乐不敢多看,把被子抬起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两人也不多说话,就这么互相傻看着。
隔了好久,文乐才问:“你与他人这般亲昵过吗?”
傅骁玉知道文乐这不是猜忌和试探,只是单纯好奇,便摇了摇头,说:“当是少将军拔了头筹。”
文乐皱皱鼻子,小声说:“你不也拔了头筹。”
傅骁玉听到他的嘟囔,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棉被盖在了文乐身上,自己隔着被子抱住对方。
文乐挣扎了一下,像个小孩儿似的黏黏糊糊地撒娇说:“热呢!”
连着盖两床被子,可不热吗。
傅骁玉不管,扣着他不放,说:“思竹走了,你这屋子里没点火盆。一到冬天你畏寒,这屋子不朝阳,阴着冷。多盖点被子才行。”
文乐听着他的唠叨声,懒得再拒绝,打着哈欠与傅骁玉面对面地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文乐入宫就听说了一个大消息。
周崇跟个八卦王似的,就爱到处打听有的没的。憋了一上午了,好不容易瞧见文乐,立马勾肩搭背,跟人去了国子监外头的凉亭说话。
周崇从荷包里掏出一袋子瓜子递给文乐,自己也跟个仓鼠似的吭哧吭哧地啃起来。
文乐对瓜子颇为无语,看着周崇嗑得那么香,自己也有点嘴馋,干脆跟着一块儿坐在凉亭边上嗑瓜子。
“今早上父皇下旨赐婚了。”
文乐瞪大眼,说:“太子?”
周崇摇摇头。
文乐掰着指头,把皇帝那几个儿子都猜了个遍,最后才啧了一声,说:“该不会是你吧?”
周崇嘿嘿嘿地傻笑,说:“我倒是想呢!”
“赶紧说,把圣女嫁给谁了?”
周崇一脸你不懂上位人的心思,说道:“不是圣女。是平戈公主!”
“平戈??”
“父皇把平戈公主嫁给了红煜!”
“......!”
都是联姻,既然圣女不能嫁,那就自己出人嫁过去。无非是联系两个国家的姻亲,是嫁是娶,又有何关系呢?
文帝对平戈公主的期望就是嫁给文乐,让对方成为一个地位尊贵却分毫实权都无的驸马,如今能用一个公主换来金矿,那也是稳赚的买卖。
文乐隐约还记得平戈公主的长相,摇摇头说:“最是无情帝王心。”
周崇也点点头称是,完全忘了自己也是皇家人。
两人蹲着嗑瓜子,说完之后,伺候周崇的人又递上来一包瓜子,文乐眯着眼细看了一下,问:“什么时候收来的人,看着眼生。”
那太监长得挺高,不像宫里别的太监阴柔,闻言乖乖跪下,说:“回少将军的话,奴才是严主管的干儿子,最近严主管身体不好,奴才奉命伺候九殿下。”
周崇也知道他底细,免了那人的礼,随后拉着文乐往国子监走,说:“那人的确是严伯的干儿子。你也是知道的像宫里的太监,一般都是没后的。严伯年轻的时候在外头有过家室,入宫之后,那妇人二嫁,得了这么个种。不过那妇人家乡遭遇洪水,一家子就留这么一个独苗儿,严伯就给接进宫了。”
文乐挑眉,说:“这也行?”
周崇压低声音,在文乐耳边说了句。
文乐瞪大眼:“没净身!”
“嘘——”周崇拍了他一把,说,“严伯好不容易把人救了,不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放心。当然这好端端的孩子送来,也不能让人家把那什么给切了,干脆就做了点手脚。不过这事儿算不得大事儿,好多净了身的太监也会慢慢地长出来,要真让人发现了,就说是少年人后头发育,自个儿长出来的不就行了。”
文乐甚少听闻这些宫里秘事,扭头看了眼那太监。
那太监一直紧跟着两人,模样俊美,皮肤黝黑,穿着太监服并不相称,倒是合该穿着侍卫服的。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国子监里头。有人看着,周崇就不那么自由自在的了,乖乖走在前头,让文乐和小太监跟在自己身后。
进了殿,这初冬阴冷得很。
国子监又是个讲究礼法的地方,周崇跪坐没一个时辰,就觉得膝盖疼痛不已。
文乐看他难受,刚想说什么,一旁那太监就不知道从哪儿薅出来一个布团,往周崇膝盖处塞了塞。
周崇立刻跪正,躲避了岳老夫子骂人的目光。
文乐扫了那太监一眼,心想到底是严伯手里的人,确实细心妥帖。
上了岳老夫子的课,一行人换了骑装,去校场练射箭。
君子六艺,这骑射也是必须考校的项目。
文乐跟在周崇身后,把臂环扣得紧了些,怕一会儿动作利索了,顾不上这么个精细玩意儿。
周崇打量他一眼,说:“怕掉就别戴呗,这么舍不得啊?”
文乐瞪他,说:“等你哪天收着未婚妻送的东西,你就该知道了。”
周崇对感情的事儿嗤之以鼻,不肯多说。
太监已经改了姓,跟着严伯姓严,名字倒是没唤,大名叫严舟,严伯爱叫他船儿,周崇也跟着船儿船儿的喊。
严舟也不生气,他身形挺拔,跟在周崇和文乐身后,刻意弓着身子掩盖自己的存在。
上了马,文乐就如同如虎添翼一般,拿着箭往靶子上射,一箭接着一箭,世人都知道镇国府的银枪霸道,却不知少将军丢了银枪,拿着弓箭也能把那匈奴头子果断射杀。
周崇骑射一般,看着文乐射箭,说:“船儿,你看少将军。”
严舟顺着周崇的话看过去,平日里跟着九殿下嬉皮笑脸的少将军,拿着武器就仿佛换了一个人。箭羽崩得笔直,箭头锋利无比,带着些热血气势攻过去,那取箭的小太监都给吓得不敢站在箭靶周围。
“当是一名将才。”
周崇总结了一句。
远处有些哄闹声,文乐玩了个痛快,骑着马走到周崇那边,看了眼哄闹的地方。
原来是傅骁玉下了朝,与几个国子监部下说着近日的政事。
皇子皇女们一月才能见着傅骁玉一次,儒学大课再无趣,有这么个俊美如玉的男子讲课,谁不愿意听呢。
遥遥地看着他们走近,有胆大的皇子看了眼傅骁玉,说:“夫子,唇怎么破了?”
傅骁玉嘴唇上确实有一道口子,同行的人纠结了一早上也没敢问,看着平日里让人头痛不已的皇子,此时却有些佩服。
不愧是皇子,胆子就是大。
原本以为傅骁玉要反问一句“皇子可是功课太少,这般闲询问他人私事”,谁知那人手指碰了碰那道口子,对着皇子笑了下,说:“让家猫挠的,不碍事儿,谢殿下关心。”完结小说就在完~结~阁www.wanjie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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