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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堂前武开阳》完结

作者:阳关大盗 时间:2020-02-14 22:18:42 标签:强强

那本地商人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白虎堂……白虎堂就是守卫千仞山的山神!”

天下武林分南北,有谣曾唱:

“北国四圣手,神佛似鬼哭。”

“南国白虎临,正殿坐千山。”

说得便是北帝所驱使的大内高手“四圣”,自称神佛;而南帝所能调动江南武林,靠的便是“白虎堂”。

白虎堂坐落于千仞山上,守着峥嵘崔嵬的山门,可当百万雄师。刚才马蹄下救小童一命的,正是如今白虎堂堂主座下二弟子封淳。封淳外出办事,归堂途中恰见了那一幕,便顺手为之,并不觉有他,这时便催动轻功,直向云霄之中的千仞山巅而去。

千仞山如其名,壁立千仞,绝峭岌危,上只见天,下临无地。可封淳却如踏平地一般,在怪石中轻身攀援,犹如闲庭信步。

一身玉白锦衣,携一柄折扇,面如冠玉。封淳看上去只一副佳公子模样,若不是扇上书“清风徐来”四字,恐怕武林中人当面见着,也认不出他是当年七门十八派来千仞山“拜山”,白虎堂主派出的那一位一人连克十八门派的少年弟子。如今少年已经长大,成为白虎堂主最倚重的左膀右臂。

千仞山巅云际散开,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座巍赫的殿宇,如一只蛰伏在山顶的巨兽,亭台楼阁,机关千重,巧夺天工。它曾是南国太祖皇帝所造神机卫甲的驻军之处,如今却成为白虎堂的正堂。

封淳上前一步,在门口道:“师父,我回了。”

“淳儿?”殿宇中传出一个苍老却矍铄的声音:“进来。”

“是!”

封淳几步跨入殿中,只见白虎堂主镇北天端坐正中,似乎正在等他。老人身材干瘦,须发皆白,脸上皱纹却甚少,双目如神似电。封淳还记得年少第一次见到师父时,印象最深的便是这双眸。封淳出身江南镖局世家,自幼习武,自然知道内功之深厚,所显全在双目。

封淳自从学成出山后,别说未遇见过,就连听都未曾听说过比白虎堂主武功更高明,内力更深厚的宗师。

天下武林虽将南国“白虎堂”与北国“四圣”相提并论,甚至许多人认为“四圣”尤在“白虎”堂之上,但封淳却十分地不以为然。

他虽然还未曾遭遇过“四圣”,可是却早有所耳闻。

据说当年为报摄政王云州出征被刺之仇,“四圣”中其三曾一齐上千仞山,围攻白虎堂堂主,最后仍然败退而去,白虎堂堂主毫发无伤。

这时封淳恭恭敬敬地向镇北天行了礼,递上一封紫笺印:“师父,此事徒儿已了了。”

镇北天接过,微一点头,那紫笺印便平平展展地飞至案边。老人严肃的神色和缓下来,道:“淳儿,这次差办的不错。西边的战事虽说不过城争,但是阵前斩敌将,威慑北蛮,倒不愧我白虎堂的威风。”

“徒儿不过是做应尽之事。”

镇北天观察着封淳,只见封淳微微低着头垂着目,站得一派谦逊涵雅。看来经年磨砺,似乎隐藏了他年少成名飞扬的棱角。唯有那份傲气,仍藏在眼角不经意的神色与那不易察觉的漫不经心的微笑里。

镇北天轻轻敲了敲桌角:“今日,为师急召你归,你可知道是何事?”

封淳移目在案上一扫,见木几之上除了自己交上的紫笺印外,还有一张金笺。

“师父,可是要入北国行事?”

镇北天颔首抚须:“不错。若是别事,也就罢了,派其他弟子亦无不可。只是这件事有万难,非你不行。”

封淳一瞬间挺直了身子:“师父但请吩咐!”

“你可知道北边七王爷?”镇北天神色郑重地问道。

封淳点点头:“知道,自从北边的摄政王被我白虎堂锄奸之后,便是这位王爷掌了北国的军机。”

“正是,下月初一,便是他的生辰,想必是大宴宾客。”

封淳只感觉周身的血气往上蹿涌:“这北狗徒儿早就想除之,还请师父这便明令!”

老人摇了摇头:“不是杀他,是杀另一人,去年我军在长白滩,因一条毒计,被坑尽一万忠魂,此仇不能不报。出此毒计的人此次也定要赴宴,你易容而入,弄清楚是何人出此计,便就地格杀之!”

封淳只感觉刚才灼烧着的体内热血又凉了下来,心道:“原来这么着急召我回,竟却是杀这么一个小人物。”

镇北天将金笺印往前一推:“七王爷生辰,若有四圣哪怕其一至贺,你忽起暴击,一瞬之间,他们定然维护七王爷,顾不上其他,你杀人倒是不难,只是走脱便难了,这是生死命,你若是愿意一搏,你便接了;你若是不愿,为师也不逼你。”

“这有何难?徒儿接了!”封淳上前一步,收起金笺印便放入怀中,老人见状微一点头,神色间十分满意:“既如此你便动身罢,此一去是锻炼你,也是磨砺你。为师等着你的消息。”

“是!”封淳行了一个礼,便退出了堂中。

刚迈出了门,忽见从天而降一团鹅黄衣袂,封淳忙一个闪身退了一步,脸上的惊异变成了惊喜:“小师妹?你……你怎么在上面?我倒没发现,不过三月不见,你修为进益到如此地步了?”

在封淳面前站定的少女嘻嘻一笑,她长着一张圆脸,眉眼弯弯的,小时候封淳觉得她长得像一个福吉的娃娃,如今出落出少女水葱般的身段来,这一笑更有了些妩媚的意味。

“淳哥哥就会打趣人,我的内功什么时候连你和爹爹都能瞒住了?”

闻声的镇北天也迈步而出:“胡闹!爹爹和你师兄谈事,你怎么能偷听?”

见师父这么说,封淳心下一怔,自己没发现也就罢了,难道师父也没听出来小师妹在趴在房顶?许是带到了面上,小师妹镇敏推了一把封淳:“呆哥哥,我用的是龟息功啦!昨晚爹爹出去练功的时候,我就躲在上面了,知道你今天回,就为了等你。”

封淳面上一红,虽然镇敏私下对他情谊甚笃,可他不好意思在师父面前表现。镇敏是白虎堂主老来得女,其母九死一生难产而出,自小羸弱,镇北天便不曾教她当家心法剑法,只传了一套轻功,与一套呼吸法门——龟息功。这龟息功说来奇怪,练成之后可极长时间不呼吸,就连脉搏都极微弱,便如去世之人一般。只不过运功时人也不能做别的事,连站着都难,只能躺着。若在死人堆里,任凭你是高手宗师,不搭脉搏便分辨不出此人是死是活。

镇敏一步走到了封淳身侧,挽住封淳的胳膊,朝镇北天吐了吐舌头。封淳感觉自己脊背都僵硬了,镇敏却不以为意地娇嗔一声:“爹爹,你又教训人了!”

镇北天非但并没有生气,反倒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下次可不许偷听。”

封淳松了一口气。镇北天许是因为女儿,也连带对他这个弟子宽容了许多。封淳听说当年大师兄入门,镇北天传武功是经常打人的,甚至有人说大师兄十二岁那年,因为招式学不老,被镇北天吊在讲武堂里抽了三天三夜,皮开肉绽,连路都走不了了,镇北天当着许多人的面说:“如此愚徒,我就是把他打死了,也不让他出去丢人!”传闻在前,拜入门后封淳心中便常惴惴。可十余年来,镇北天悉心教导,从未打过自己。

“爹爹!你又让淳哥哥去做危险的事啦?”镇敏撅起嘴,“为什么非要在那个什么王爷生辰宴上动手?让淳哥哥看准了是谁,跟着他回了家去再动手不行吗?”

“小孩子就知道胡闹!献计之事秘,锄奸之事又秘,那谁能知道我白虎堂的威风?又如何震慑北人?”镇北天皱了眉,慈爱的面目在这几句话之间,眼看将要用尽,语气也不耐起来:“行了,你别耽误你师兄做事!淳儿,你赶紧下山,事不宜迟!”

“是!”封淳答道。

“哼!”镇敏微微红了眼,她就知道父亲会如此催赶,所以才不惜潜伏在堂顶一日一夜,不吃不眠,否则恐怕连封淳的面都见不到,封淳就又下山去了,再见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敏儿,你去叫你大师兄找来!”镇北天摆摆手道,“淳儿这些时日不在,他就算是个残废,也该管管堂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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