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火焚身
白云峰双眼直视前方,面无表qíng:“‘业火’的猎人锺晚屏在救援火灾的时候英勇牺牲了,该怎麽处理就怎麽处理。”
“那关夜北呢?”
“火灾里失踪了,谁知道呢。”
秦湾眼睛一亮:“那我手下要是刚好多了一个处刑人也叫锺晚屏……?”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麽多,我哪有时间挨个去查。”
“那要是处刑人锺晚屏刚好有个叫关夜北的亲属……?”
“如果他遵纪守法,那和通缉犯关夜北就不是一个人吧。”
秦湾“嘿嘿”笑了起来:“你怎麽了?脑袋被门夹了吗?几年不见突然变得心慈手软了?”
“你倒还是和从前一样爱管闲事。”
“我是血族守护者嘛,职责所在。”秦湾拍拍白云峰的肩膀,“出去喝一杯?我请客。你难得来一回,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呗。”
──正文完──
作家的话:
後记:
《狱火焚身》的正文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大概会有番外?看qíng况吧……
写这文的初衷是想写一个重口H文,所以剧qíng什麽的都浮云吧,ròu文要什麽逻辑嘛,认真你就输了。(虽然後来根本就没啥ròu了……)
感谢一直追文的读者,谢谢你们的支持。感谢锺晚屏和关夜北,谢谢你们满足了作者WS的脑内妄想,一直让你们OOXX各种重口的,都没啥正经谈恋爱的剧qíng,真是对不起啊哈哈哈哈……
作者还是第一次写这麽多ròu,《狱火》对作者来说是个里程碑式的文。一次ròu太多大概以後都写不出ròu来了吧哈哈哈哈哈……(捂脸逃)
☆、番外一 末裔之血
关夜北逃进了森林里。
他伤得很重。那个小镇上的神父貌不惊人,实力却不容小觑。他有一把填充了银弹的枪,子弹有五发,三发打偏了,一发穿透了关夜北的肩膀,子弹没有留在身体里,还有一发伤在腰部,银弹深陷在血ròu中,像一枚滚烫的火球,不断烧灼著他的身躯。
血族的自愈能力很qiáng,现在肩上的伤口已基本愈合了,腹部的弹孔却依然在流血。倘若再这麽下去,银弹会一直烧到内脏,那可就真没救了。
包围小镇的森林北面是一条公路。关夜北同“血族之父”约定好在路边的加油站里见面。“血族之父”到附近“办事”去了,车就停在加油站的停车场里。他“办事”的时候从来不带关夜北,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qíng,或是关夜北可能会妨碍他一样。於是关夜北来到小镇上消磨时光,没料想到差点把命送在这里。要是“血族之父”见到他这副样子,肯定会毫不留qíng地嘲笑他。但关夜北觉得能被嘲笑反而是件好事,他或许再也见不到“血族之父”了呢。
打伤他的那个神父现在半死不活的,构不成威胁。但镇上又来了个猎人,是个棘手的角色。关夜北必须逃得远远的,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不是那猎人的对手。
这麽想著,关夜北加快了脚步,但灼痛的伤口蚕食著他的体力,让他的步伐再一次慢了下来。
──要死在这儿了吗?关夜北绝望地想。
前方的密林中涌出了一片黑雾。黑雾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暗夜中流动著。关夜北认得这股黑雾,他再熟悉不过了。
黑雾缓缓聚合成一个人形,然後烟气散去,站在面前的是一位外表二十岁後半的男子。男子身著妥帖的黑色西装,双手都戴著手套,似乎要去参加一场宴会,而不是在午夜荒郊野外的森林里瞎转悠。
关夜北吃了一惊,同时又松了口气。至少他不会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了。
黑雾中走出的男子有一头漆黑的长发,令人豔羡的柔顺和乌亮,星光落在发梢上,如同点缀在他发间的钻石。与黑发相对的是他苍白的皮肤,以及暗红色的、仿若血迹的眸子。男子看起来年轻英俊,不论走到哪儿都会让大部分女人和小部分男人为之神魂颠倒,但他的双眸却是如此苍老,比一个阅尽沧桑的老者还有疲倦。
男子盯著关夜北衣服上的血迹。“这算什麽?给我的惊喜吗?”他嗓音低沈,声色优美,如同乐曲,能让听者陶醉。但关夜北却一点儿也没被打动。事实上,他还有些害怕。
“我在镇上遇到了点儿麻烦。”他羞惭地说,“被一名神父识破了身份,怀利亚。”然後他压低声音,舌尖上跳出另一个称呼,只用於那些最严肃的场合,“我父。”
黑发男子的表qíng越发不悦了。“一个小小的教区神父,竟像痛打落水狗一样把你撵了出来。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吗?”
有的。关夜北心想。要是我死了,可就是奇耻大rǔ了。罗斯托克家族怀利亚的子嗣,死在一名名不见经传的神父手上,这事要是传出去,足够让血族们笑话半个世纪甚至更久。
这名黑发红眸的男子正是罗斯托克家的怀利亚,将关夜北转变为血族的“父亲”。罗斯托克家自称咒印血系最古老的家族,血脉承袭自始祖该隐,拥有最纯正的血统。(当然,还有不少家族也这麽宣称,并且彼此之间为了谁的血统更纯正而喋喋不休了几千年。)怀利亚如今是代理族长。关夜北觉得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胜任族长一职,但怀利亚一直没这麽做,而是天涯海角地旅行,似乎在寻找什麽似的。或许他不愿担任族长就和他一直在寻找的事物有关吧。
“你能替我省省心吗?明明人类的年龄和血族的年龄加起来都能被称为‘大叔’了。”怀利亚皱著眉,拽下左手的手套,露出皮肤苍白、五指修长的手。他单手扯开关夜北的衣服,血液让衣服和血ròu粘在了一起,所以撕开布料的时候也顺带撕下了一些皮ròu,让关夜北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怀利亚可没空管他是不是感到疼痛。血族之父看也没看那泛著焦黑的弹孔,径直将两个手指塞进了伤口里。关夜北疼得惨叫了一声,在静谧的夜晚就如同鬼哭一样骇人。他只好咬住自己的手腕,抑制住尖叫的冲动。
血族之父冰冷的手指穿透了他腹部的弹孔,进入他的身体里。那感觉就像有条蛇一边在体内游走,一边撕咬著他的血ròu。血族之父不断屈伸手指,将原本就惨不忍睹的伤口变得更加触目惊心。就在关夜北以为怀利亚要在自己腹部开个dòng的时候,血族之父灵巧的手指拈住了深陷在他体内的那枚银弹。他用两指夹著子弹,将它从关夜北的血ròu里挖了出来。当银弹终於离开身体的时候,关夜北几乎要昏过去了。他放下一直咬著的那只手,这才发觉嘴里全部都是自己的鲜血的味道,手腕上躺著血淋淋的牙印。
怀利亚把银弹仍在地上,嫌弃地在关夜北的衣服上擦净手上的血迹。关夜北看到怀利亚的指尖泛著烧灼的红色。在碰触到银弹的时候,血族之父也无可避免地被烧伤了。
怀利亚举起左手,将手腕内侧凑到关夜北面前。“喝。”他简短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