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小倌爱赌棋
作者:铭乐
时间:2022-12-04 14:19:52
标签:铭乐
互不相让,世子爷不得不从中调停,谁知,矛头竟对向了世子爷和舒景,怕两人偏帮了谁去。
本就觉得一一对弈有些无趣的舒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有办法能保证不偏帮任何一个,请再拿四个棋盘来,再叫流云、小丽、小红、繁星、似水来。”
众人疑惑了,这是做什么?
将屋里的桌椅挪了挪,腾出地方来放五个棋盘,棋子放在上面,流云等五人分别坐在五个棋盘的一方,舒景自己拿了繁星的丝巾,蒙上了自己的双眼。
“难不成,你让这几个人陪我们下棋?”吴公子猜测。
舒景笑着坐定:“当然不是,各位公子既然决定不了先后,又唯恐在下偏帮,那不如请五位公子同时下,请各位随意选择一个棋盘坐下,自行选择黑白子,你们的棋步由我这几位弟子报给我,我再报出棋步,由他们落子,这样的游戏,我在教棋的时候玩过,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办的吧?”
流云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是。”
这样,舒景看不到谁坐在哪里,也不可能听声音来判断是谁,绝对无法偏帮,可是,一对五,还是盲棋,他们觉得有些欺负人了。傅公子提出了异议:“这样很不公平,纵使我们赢了,也赢得不光彩。”
世子爷都有些担心了,请客到时小意思,输给这几个人,以后还能混么?
舒景把玩着几颗棋子,自信地说:“先赢了再说,若能赢了这一局,再来一局公平的也不迟。”
“既然如此,不妨让舒公子与其他几位公子先玩上一局,输赢不计,如何?”傅公子无法接受这样的比试,太占便宜的事,他做不出来。
“对景儿来说,四个五个都一样,傅公子若不愿,就算了。”
“景儿?!”世子爷低声警告。
舒景笑着说:“放心,景儿输不了。”
原来不是他们欺负人,是他们被人看扁了!四位公子先后入了坐,傅公子原本还不肯,经不住四人的请托,也加入其中。开局之前,吴公子还特地向世子爷求证:“世子爷,这一局,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可不管其它!”
“那是自然!”世子爷尚未开口,舒景脱口而出。
四人不约而同选择了先行的黑子,只有傅公子选择执白,他们气势汹汹,舒景也是兴致勃勃。
这五个人可不是刚入门的新手,多少有几分厉害,舒景不敢大意,认真对战,棋局布得扎实稳固,而那几位,心中有杂念,棋步散乱,到处都是可乘之机,厮杀之中,吴公子最先败下阵来,又不服气,看着进行中的棋局,又不敢大声说什么,只得出去透透气。
吴公子再次进门之时,又拖上了一个朋友,沈公子,吴公子说他棋艺高超,定能赢了去。此时,房内只有两盘棋还在继续,傅公子越下越谨慎,时常要思索很久,另一个,则是死不认输罢了。
吴公子问着什么时候可以好,舒景则笑着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
沈公子见着场景已颇为惊讶,听了一番解释才知道来龙去脉,他难以置信地问:“舒公子,同时与五个人下棋,还不看棋盘,你能分辨得清么?”
刚才厢门打开,已有几位好奇的客人在外张望,窃窃私语,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
听着有些吵杂的声音,舒景略一皱眉,说:“自然是能分辨的,当然,最好是能够安静些,我这儿可都靠的听觉,若听不清棋步,就麻烦了。”
世子爷看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索xing把门全打开了,让他们进来看个究竟,不过,不得喧哗。
“我现在就能与你下一盘?”沈公子不确定的问。
“当然可以。”
人群之中,还有一人看着新奇,也想试试,舒景欣然应允。
沈公子坐定,选了黑子,对面的繁星就开口只是舒景:“对手执黑子先行,先生您执白,可以开始了么?”
沈公子每落一子,繁星就将棋步报与舒景,舒景再报出棋步,由繁星落子,对于沈公子来说,与平时对弈没多大区别,刚落了几个子,他也闭上了双眼,一旁闲着的小红机灵,立即坐在旁边帮沈公子落子。
雅间之中,人越来越多,但始终只有安静的报棋步的声音,忽然,小红停了下来,小声的问:“这位公子,您是不是报错了?”
“是呀,那个位置,有我的白子。”舒景笑着说。
沈公子睁开眼睛一看,果真如此,而且,黑子已溃不成军,不败无疑。他红着脸说:“在下认输,在下班门弄斧,让舒公子见笑了。”
...
第17章 真qíng假意
自从那晚的一战,想约舒景下棋的人多到数不清,可都是些凑热闹的,棋艺一般,舒景可没功夫陪着,jiāo给欣姨应付去了
这日闲在家中,洛楠出去了一天回来就杵在他跟前看着他,神qíng恍惚,yù言又止。 今日秋试,这人本是信心满满出门的,回来这么就这幅模样?他忍不住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听说一个人与公子你同名同姓,那人是幻月楼的小倌,棋艺高超,很多人都想与他一较高下。”他支支吾吾地说完,继续看着舒景。
原不是秋试失了水准,舒景看着他可爱的样子不禁摇头:“其实,你并不觉得是同名同姓,你觉得那个人就是我对不对?”
洛楠下意识地点头,回过神来又拼命地摇头。
“如果我说,我就是幻月楼的舒景呢?”舒景笑看着他。
“不,不会,不可的啊,您,您,不可能啊!”
看着他很难接受的样子,舒景尴尬地笑了:“其实,我也就是在幻月楼下下棋而已,有棋下,又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您,您有一身学识,不报效朝廷也就罢了,怎可,怎可,怎可如此不思进取!在下尊敬你,崇拜你,不曾想……您还不如不回来!”宁可穷死饿死,誓不为娼,尤其,还是男娼,那是最最低贱的人,洛楠难以接受,边说着,边压抑着自己激动的qíng绪,胸口的起伏诉说着他的难以置信。
“你若觉得不好,只当不认得便是。”他本就被洛楠想的那般好,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舒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甘为一位小倌,那一次,他觉得一河清水都洗不净身上的肮脏,当他在河岸边悠悠转醒,他不禁自嘲,为什么想死都死不了,他无颜见舒阳,也不想回盛京,像游魂一样流làng了许久才有了些人样。幼年时,他生在高墙之中,少年时,他长在舒阳的羽翼之下,只有这两年,才真正见识人人间百态,小倌又如何,比起qiáng取豪夺,人面shòu心之辈,他们活的正大光明,比起不劳而获,自怨自艾之徒,他们坚qiáng而美丽。在幻月楼这些日子,对那几个小徒弟更有了些感qíng,看到他们招待客人,花样百出,笑料不断,分不清是客官们来寻乐子,还是姑娘小倌们作弄了客人。
这就不是认不认识的问题,洛楠就不明白了,以舒景的财力、能力,何愁没个营生,怎么非得去gān这最见不得人的活。洛楠苦劝,可舒景似乎一句都没听进去,洛楠请了安皓帮忙,可安皓将ròu剁得四处飞,鼓着腮帮子没说一句话。
才刚吃了晚饭,就有人才敲门,还以为是隔壁的孩子们,没想到,是幻月楼的小厮,纵然不欢迎,安皓还是让人家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