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饴[年上]
作者:大爷嘎意
时间:2022-12-09 19:10:38
标签:大爷嘎意
唐梦早已嫁为人妇,不再住在府里。而唐云笙又单独住在前院,房间早和唐淮兄弟的房间分隔开来。除了一个玉竹,唐秋唐淮身边贴身照顾的人并不多。诺大的院子,兄弟两人一路走来,也就只遇见了几个打扫整理的丫鬟。
虽是如此,但这样被唐淮拉着走,唐秋还是觉得不妥。待那几个丫鬟转过墙角,他才拼命挣开唐淮的手,停住脚步,压低声音道:“二哥,你放开我,这个样子太不好看。如果让父亲看到……”
但唐秋话音未落,唐淮已随手推开旁边一间屋子的房门,将他推了进去。
门也在身后被合拢。
屋内光线晦暗,堆了不少杂物,唐淮关门的瞬间,唐秋隐约还能闻到空气中震起的灰尘味。莫名的心慌涌上心头,迎着唐淮沉凝的目光,周身顿时生出种压抑感。
这样毫不掩饰的侵略气息,和唐淮一贯表现出来的温柔和煦不同。太具有压迫xing,bī得唐秋急切地想要逃开。可他身形才动,唐淮已经看出他的意图,伸出去拉门的手被握住,唐秋整个人被拉入个炽热的怀抱,被轻轻一带,背脊已抵着墙,唐淮的吻也覆了上来。
唇舌相jiāo,唐淮的灵舌撬开他牙关,不断与他口腔里的柔软jiāo缠,薄薄的唇被一再吮吸亲吻,口腔里的柔软被舌尖扫尽,带起一阵阵令人腿软的苏麻战栗,难以抗拒。唐淮的动作温柔缠绵,那吻却绵密火热,bī得他没有半点退路。
根本逃不掉,逃不开。
唇被吻得发麻,所有的话语都在唐淮口中化作破碎不明的咿咿唔唔声,唐秋的手死死抵着唐淮胸膛,脑子里一片混沌,心底的慌张却清晰无比。
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可唐淮居然就在这,对他为所yù为。要是有人进来撞见……一想到这般场景被人发现的后果,想到兄弟间乱伦被所要承受的责难,唐秋对唐淮再有惧意,也拼命地想要推开他。他手上推拒的力道越来越大,而唐淮这会却像发了狠,见他推拒,便伸手捉了他双腕,带起压在头顶,再度俯身下去。
“不准拒绝。”
吻已经从唇瓣蔓延到敏感的颈项,颈部的细腻肌肤被一再亲吻噬咬,唐秋双腿禁不住发软,背脊紧贴墙壁,唐淮扣在他腰间的手将他紧紧带向自己,腿更挤到他双腿间摩擦轻蹭。
感觉到这把火有越烧越猛的趋势,唐秋慌张不已,微微喘息着拒绝,“二哥,别在这里,会被人发现……唔……”
“不会有人来。”
不理会唐秋的抗拒,唐淮低头,固执地再度攥住那两片已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从对方口中汲取所有他渴望的甜蜜滋味。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心底的那簇怒火。
和唐秋相关的一切,无论是沈千扬也好,还是那毫无眼色的许修祈也好,都能轻易地挑起他心底的怒火。
这种轻易,让他一贯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崩溃决堤。不知不觉间,唐秋对他的影响力已经大到让他恼怒的地步。
一想起刚才的事,唐淮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刚才不过是奉唐云笙的命令,送慧空大师和许修祈回客苑,可不想这许少主半路称有事,眨眼就不见了踪影。等他将慧空大师送回房,再来寻人的时候,不意就见到许修祈紧捉了唐秋的手调笑。
四周桂花馥郁香气轻dàng,星星点点的嫩huáng妆点碧叶,那两人就站在桂花林下,脸贴得极近,几乎是鼻尖点着鼻尖,一副温qíng脉脉的样子。执扇的青年容颜绝世,含笑的眼尽是明朗气息,而被捉住手的人脸颊微红,眼睑轻垂,模样乖巧清秀得让人移不开眼。微风里,似乎从鼻下过的香气都带了柔qíng。
可唐淮却觉得心里一股邪火腾地燃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将两人分开来,再把那许修祈撵出唐门去,赶得远远的,永远见不着唐秋的面。
更别提对唐秋动手动脚。
但是,他再生气也还存着几分理智。许修祈也终归是客,又是慧空大师带来的,唐门多少还要顾及慧空大师和霹雳堂的面子。
他也不允许自己这般bào躁失态。
于是他qiáng忍了火气,打算好好和对方说话。可许修祈之后那暧昧态度,和唐秋毫不推拒的回答,却让他打心里生气。
这个弟弟是属于他的,谁也别想染指。
而这怒火,既然是唐秋点燃的,自然也只有这个弟弟才能够灭掉。
用自己想要的方式。
第三十二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黑暗静谧像更深更沉了一些,唐秋已给吻得全身发软,被压制住的手腕都有些发酸。若不是靠着唐淮,他几乎要顺着墙滑坐下去。
唐秋脸色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连着耳根子处也是一片火烧似的绯艳,微微拉开的衣领间,脖子倒还是白皙的,只是其上点缀的几点淤红吻痕,更容易勾起人的□。
怕再继续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而此处也的确不是亲热的场合,唐淮深吸口气,放开唐秋,着手替他整理被自己拉乱的衣裳,又替他竖高衣领,遮住他颈上红痕。待处理好这一切,他才放开手,轻轻道:“秋秋,以后离那许修祈远点。”
褪了怒气的话语轻柔,却由不得人轻视。
唐秋被吻得气喘吁吁,身体里窜起的热流几乎快要盖过慌张,四处乱走。他花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也没想离他近……只是父亲才吩咐过我,说许少主在唐门这段时间,要我照顾好他,顺带留意他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要怎么照顾?”耳垂上猛被人咬了口,一阵战栗感咻地从耳后窜过,唐秋好不容才正常的脸色又开始泛红,只听唐淮在耳边沉沉道:“你知不知道那许修祈是怎样的人?让你留意他,我怕你被他留意上了还差不多。”
“什么意思?”
“那许修祈在江南一带是出了名的làngdàng子,而且男女不忌。平日里青楼楚馆也去,南风倌馆也不拒,不只是这样,就连闺阁里的千金小姐,甚至长得俊俏的少年,他全都有兴趣。偏偏还生了一副好相貌,再仗着霹雳堂的财势,就算他处处留qíng惹事生非,也未有人真把他往死里恨。”唐淮后面的语气略有点恨恨的意味,“空留了这么个祸害!”
……
唐秋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跟我并没有关系。我只管按照父亲的吩咐做事而已。”
其实,他明白唐淮说这些话的意思。可是,他却不能按唐淮想要的答案去应答。他又不能同唐淮许诺,真离许修祈远远的。
而且许修祈那般个xing,会来招惹他,大概也只是什么都觉得好奇好玩罢了,未必真如唐淮想的,是对他有别样心思。
他素来是没有人在意的,哪能一转身就成了香饽饽,让人争着抢着要?
他还没有那么的自以为是,他唐秋算是个什么东西?
听唐秋的回答,唐淮眼里墨色沉郁,隐隐含了雨前窒闷。他问道:“就算许修祈的事qíng是父亲的吩咐,你没有办法。那么沈千扬呢,今天你为什么要在慧空大师面前维护他?”
提起沈千扬,唐淮觉得自己还要气恼地多一些。
沧州朝华楼一事,他都不惜让唐秋因为这事恨他,假意让慧空大师封了唐秋武功,又下药qiáng要了唐秋,他只是想当头棒喝让喝醒唐秋,让唐秋彻底认清楚沈千扬的无qíng,也正视自己的心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