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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王夫君

作者:闲时费墨 时间:2022-12-09 19:38:04 标签:闲时费墨

窦宪懒得再猜:“好了,不管你是什么,就叫阿福,阿福阿福阿福。”说完,窦宪门一开走了,留下少年郎一人不高兴。
怀诚在门外可听得清清楚楚,哎呦,这小儿不简单,看起来寻常,没想到这么快就和王爷jiāo心了,可得好生巴结着。
窦宪命人好生准备晚宴,专门款待这位从宫里来的大太监。这丛路原来是圣怀太子的心腹,后来圣怀太子早丧,又成了太后的心腹,也是个人物。宫中曾暗地有人谣传:太子之死和这位大宦官脱不了gān系。
“奴才给怀南王请安。”说着话,这丛路就跪了下去,行大礼。
窦宪站在那静静受完礼,“公公多礼了。”说完,坐到主位,“公公请。”
这丛路长得颇有些邪魅之气,人过中年,反倒添了几分风韵。要是在窑子里,估计也能算个角,窦宪并不喜欢他,觉得这是个背弃旧主、唯利是图的小人,为了利益什么都gān得出来,不知母后怎么会信任这样的人。
丛路说道:“太后感念王爷生辰,不能与王爷共度,心里牵挂得很,特地派遣奴才送来一串钟隐寺的佛珠,保王爷长寿。”说着,递上一个莲花纹的锦缎盒子。
窦宪接过来,打开一看差点失手掉地下,那里面是串桃木手链。这过寿辰送木制品,有送檀木的,有送楠木的,这桃木乃是辟邪之木,难道是崖shòu之事?不会,这才几天,更何况此事只有身边亲近之人才知晓。
窦宪觉得四周到处都是眼睛在看着他,他看看丛路,作出很高兴的样子。丛路也在仔细观察窦宪的表qíng。
窦宪谢恩,与丛路相谈甚欢。问起京中qíng形,得知太后、皇上都好,天下太平。
宾客甚欢后,窦宪回到听荷阁,一进屋,发现里面竟无一人伺候,心中不满,这些奴才个个偷懒。刚想喊人,就看见帐中隐约有个白影。
窦宪想是哪位侍妾自荐枕席来了,长夜漫漫,莫如红袖添香。挑开帐子一看,哪是美人,只见一只长毛大白shòu横卧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
窦宪眼中凶光一闪,现在是捕猎的好时候,可转念一想,这畜生要是假寐,死得就不知是谁了。再看那毛皮,蓬松柔软,忍不住一摸,毛乎乎缠着手指头,心尖上轻轻软了一下,窦宪便将身子全压在大白狗身上,暖暖的,绵绵的,像是回到儿时的午后,躺在糙地上,向往着作为皇子,日后所能享有的无限荣光。
崖shòu早在窦宪进来时就醒了,奈何身上有伤,今日又赌气吃了那么多金丹,在书房显出巨大的shòu形,已经是qiáng弩之末了,若是窦宪现在动手,怕只能受死。没想到佳人却主动投怀,弄得崖shòu心中七上八下,很想变回人形,搂入怀中,好生疼爱一番。
怎知身未变,佳人却睡着了,窦宪的呼吸chuī在崖shòu的毛上,痒痒的,柔柔的,窦宪身上的香味很好闻。崖shòu甩甩尾巴,将窦宪的发簪打了下去,乌黑的长发顺势流下,披在崖shòu身上,很有些“郎分丝发来,绾发结同心”的意味。
一人一shòu,一夜好梦,直到天明。
窦宪一脸要死人的yīn沉站在chuáng边,少年郎抱着窦宪的外袍,泪汪汪地看着窦宪,娇滴滴叫道:“王爷。”叫完,露出雪白的胳膊和肩膀,一副饱受蹂躏的小样。
窦宪穿着单衣,披着长发,手提着剑,本来睡得好好的,想是现在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剑杀了这个孽畜,还我清白;还是将它扒皮抽筋,扔到锅里慢慢炖。
“王爷,可是奴家伺候得不好,您这么生气,昨夜您对奴家。。。”说着,少年郎羞红了脸。
“我对你?是你对我吧!你,你别嗲着嗓子说话,你的凶相呢?”
少年郎撇撇嘴,爱死窦宪这幅气得跳脚就是没辙的样子了,感觉是在向自己撒娇,笑嘻嘻说:“昨日不是说好了你qíng我愿吗,你醉醺醺入dòng房,我都没嫌你。”
窦宪气得长吐一口气,对了,我娘给的辟邪桃木呢,我要去请道士做法,去请屠夫煽狗,我就不信我大宣人才济济,还收不了你这么个妖jīng。
少年郎瞧着窦宪又在那自己生气,蹭过去,拽着窦宪的衣袖,往火上再加把柴:“咱两已经同chuáng共枕了,王爷英雄盖世,可不许提裤子就走人哦。还有,昨天可是你主动的。”
窦宪还真仔细回想了下昨夜qíng形,我那算主动?算吧。喝多了?估计是。可是谁让他住这的!“怀诚!”
“是,王爷,水来了。”怀诚门一开,看一眼屋内qíng形,“啪”的一下又把门关上了,“王爷,您吩咐。”
“进来,有什么没见过。”
怀诚腆着脸进了屋,把洗脸水放下,站在一旁。
“谁让他在这的?搬出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少年郎不乐意了:“薄qíng汉,我受伤了,动不了。”
怀诚看看自家王爷,看看柔弱的少年,自动脑补,“奴才去拿药。”
窦宪脸都快绿了。怀诚赶紧说道:“王爷,程先生那还找您呢。”
“让他在饭厅等我。”再看看少年郎,红扑扑的小脸,一甩手走了。
少年郎心qíng大好,吵吵闹闹更显甜蜜,当下也不客气,立即做起主人,吩咐怀诚准备一大桌好吃的,要大饱口福。怀诚哪敢怠慢,赶紧伺候着。
饭桌刚摆好,窦宪进来了,让下人都出去,关起门来,看着一桌子菜,心想这畜生真能吃,不怕胖死。
少年郎扯下一只jī腿,递给窦宪,窦宪不接,开口道:“以后不许说你是崖shòu。”
少年郎点点头。
窦宪想想说:“阿福这名你不喜欢,就叫福哥,怎么样,听着多喜气。”
少年郎差点噎住,咳嗽两声,不满道:“瞧你一屋子书,都读到肚子里去了?一点学问没有,福哥,真俗。还喜庆,怎么不叫旺财啊。”
窦宪一本正经答道:“你要愿意也行。说起来,你原来叫那什么晓凌晨,就有学问了?”
少年郎得意点点头:“那是,我第一次下山是凌晨时分,遇到的第一人姓晓,多有寓意。”
窦宪不屑撇撇嘴,想到会不会有人知道晓凌晨是崖shòu的别名,一言定下:“以后你就是我府中的侍从,就叫福歌,歌曲的歌,多好的寓意。”说完出去了。
少年郎老大不愿意,觉得太俗,后又想想qíng人赠名,也是雅事等于起了个爱称,也是qíng深的一种表现,有我即是福,随即又高兴起来,胃口大开。
少年郎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而那边窦宪却遇见了麻烦。


☆、七、事出有因

窦宪见了程其,将太后赠桃木手串一事说与他知。
程其说道:“王爷,您是担心皇上知晓近日王府之事,对您起了疑心?”
窦宪说:“本王要是知道太后因何送此物就好了。本王素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太后是知晓的,今日突然送来这样一件东西,而且时机有这么凑巧,让本王不得不疑心。”
程其劝道:“那崖shòu只是传闻,有何人真正见过。王府深似海,纵使有些人嚼舌根也不算什么事。王爷权当太后慈爱,收下就好。”
窦宪摇摇头:“本王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见崖shòu得天下,这崖shòu颇有些天意的味道,如今我这有了传言,皇上不会怀疑我有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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