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6:冬雷惊梦
凤鸣暗道:我可是你的俘虏,你的国家内乱再大我也不会同qíng你。想虽这样想,心中也隐隐对鹿丹肃然起敬,不
由挠着头皱眉:「怪不得那群老太婆见到你脸色yīnyīn森森。唉,我说国师何苦呢?东凡内部已经够乱了,国师还
千里迢迢跑去西雷捣乱。攘外必先安内,这可是著名的那个蒋……噢,我师父孙子说过的话。」
「攘外必先安内……」鹿丹咀嚼两遍,叹道:「令师真是眼光高明之人,此话一点不错。」不知想到什么,怔怔
望着窗外失了一会神,方接着道:「与鸣王相处越久,鹿丹越对鸣王钦佩。实话对鸣王说,不是万不得已,鹿丹
又怎想冒犯西雷这样的qiáng国。」
看见凤鸣不大相信的表qíng,苦笑道:「近年东凡连续遭遇天灾,祭师院借此大肆宣扬国事不慎,才遭致神灵震怒
惩罚,矛头直指我这位国师。如果我们不有所行动,恐怕鹿丹终有一日栽在祭师总长手中。」
「哦……你的行动,就是把我从西雷拐过来。让容恬与各国反目成仇,消耗西雷国力,再让我传授兵法,增qiáng东
凡兵力。这样一来,国师立下大功,祭师院也要看你脸色啦。」凤鸣拖长声音慢吞吞说了一轮,拿眼角瞥鹿丹。
鹿丹被他说破目的,破天荒地微微红了红脸,柔声笑道:「鸣王的睿智,那是天下皆知的。但鹿丹不惜冒险将鸣
王请来东凡,还有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因为只有鸣王这样一个可以影响东凡未来命运的人,才有资格住进天
地宫这个所有东凡人心目中的圣殿。」
两人说到一半,忽然cha进来一把温和柔婉的声音:「请鸣王喝了药再聊吧。」
随茵端了温热的药碗,走到凤鸣身边。黑漆漆的浓药,凤鸣一看就蹙起眉头,露出可怜兮兮的表qíng。随茵不是秋
月秋篮,哪里会象她们那般又骗又哄,见凤鸣蹙眉,也不理会,把碗放在自家唇边试了试,觉得温度正好,直接
往凤鸣嘴边凑去就倒。凤鸣不想叫别人小看,只好张大嘴巴,咕噜咕噜几口吞下肚子。
顿时一股苦涩从喉咙涌到胃部,难受得凤鸣直哽着脖子。
一个玉杯忽然递到凤鸣眼皮下,杯中盛了小半金huáng液体,晶莹可人。
「喝一口糖浆,不会那么难受。」鹿丹淡淡道。
凤鸣接过喝了一口,果然舒服多了,索xing仰头,整杯倒下喉咙,把杯子递回给鹿丹,大大咧咧道:「反正已经在
砧板上,也不怕你下毒。」话题一转,又回到刚才的国家大事上,嘿嘿冷笑:「什么东凡人心目中的圣宫?我住
是住了,不过住的是地牢,还差点冻死。」
「这群歹毒女人,根本就是想让鸣王死在地牢中。就算鸣王没有任何冒犯的言行,她们也会想尽办法置鸣王于死
地。」鹿丹触到心中痛处,猛然眯起眼睛。
「害死我?她们这么憎恨西雷,还是容恬以前得罪过她们?」凤鸣一脸莫名其妙。
鹿丹缓缓收敛了怒色,回复含笑chūn风的模样,摇头道:「鸣王太单纯了,王宫中的斗争伤害无辜的还少吗?与西
雷和容恬没有任何关系。她们之所以要害鸣王,是因为鸣王乃是我的客人。」
「我明白了!假如我作为国师请来的客人住进天地宫,成为百年来第四个天地宫的贵宾,那国师在东凡的地位立
即得到提升,也就可以趁这个机会一举把祭师院的尊严在百姓面前砸个粉碎。那时候对付祭师院中几个没有势力
的老虔婆,还有何难?怪不得她们对我也恨得咬牙切齿的,只要我无端病死,自然是受到神灵惩罚,是神灵憎恨
的罪人。差点让这样的罪人成为天地宫贵宾,国师也要负上不小的罪名。」
凤鸣一口气说了上面一段话,深呼吸一口冰冷的口气,呻吟道:「居然拿我当道具一样耍,当我的命不值钱么?
」
「本来,鸣王完全有资格住进天地宫。以鸣王的声威,加上西雷的qiáng大背景还有我们大王的支持,即使连祭师总
长也没办法回绝。」鹿丹脸色黯然,长叹道:「可谁能料到西雷政变呢?鸣王失去西雷的绝对保护不说,东凡少
了一个可以威胁其安危的qiáng国,这样一来,连鸣王令人惊讶的兵法的影响也随之变小,祭师院自然有理由不承认
鸣王的贵宾身份。西雷政变的消息,打乱了大王和我的部署,令形势陡然逆转。如今祭师院势力增长很快,隐隐
有超越王权的迹象,可叹啊,我东凡本就是土地贫瘠的小国,怎禁得住她们这样折腾?」
他外面柔美,心肠却少见的刚烈,想起祭师院不尊王权,让大王日夜焦虑,暗暗使劲,将垂下的双手死死攥拳。
凤鸣刚刚大病醒来,头一直嗡嗡发胀,他对国事兴趣不大,听到半截,懒懒打个哈欠,缩回暖和华丽的丝绸被里
闭上眼睛:「国师不要和我分析这些了,我大致上已经明白。国师和祭师院正斗个你死我活,我的生死也成了你
们决胜负的一个筹码。我们达成一个约定吧,国师不要bī我默写兵法,也不要用什么把我送给别人的话来威胁我
。我呢,嗯,我保证这段时间会乖乖呆在这房间里,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绝不到处乱跑,免得被祭师院的老虔
婆抓去宰了祭奠她们的神灵,丢了国师的面子。」
鹿丹愕然道:「鸣王以为现在身在何处?」
「这么暖和华丽,装饰一流的房间,不是你的寝宫吗?」
房间里一阵沉默。
隔了半天,才听见鹿丹低沉的声音:「这是天地宫中高级祭师的房间,鸣王得到祭师总长允许可以在这休息三日
,若三天后神迹不曾出现,她们会把鸣王押到圣湖前处死。」对上凤鸣猛然瞪大的眼睛,鹿丹解释道:「你是我
请来的客人,却口吐诅咒圣宫的亵渎之言,若病死在天地宫坐实神灵震怒的传言,祭师总长极有可能会用不敬神
灵的罪名bī大王将我处死。与其这样被人害死,不如以鸣王少见的好运赌一次。所以我和祭师总长定了约定,三
日之内她们必须给鸣王最好的养病环境,不让鸣王出现任何意外;作为jiāo换的条件,三日后,鹿丹的命运甘愿和
鸣王一同。」
「什么?」凤鸣惊叫起来:「我还没有逃离那班老……嗯,尊敬的祭师大人的手心?」左右看看,没有察觉有人
偷听,压低声音道:「如果三日后没有神迹,你不是要陪我一起死吗?」
鹿丹苦笑道:「这正是我努力向鸣王解释一切的原因,如今我们是真的困在一条船上了。鸣王一定要保证神迹发
生。」
「救命啊,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出现什么神迹?」
鹿丹一怔,疑道:「鸣王睿智聪颖,若没有把握,怎么敢夸口会有神迹出现?」
凤鸣翻着白眼呻吟道:「她们当时要抽我的手筋脚筋耶,我这不是缓兵之计,打算给你一点时间来救我的小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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