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24:惊隼大捷
景平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半天才敢小心地问:「大首领,哪一句是最重要的那一句啊?」
「别问了。」空流扯了景平的袖子一把,小声说:「还有哪一句?当然是王子舍弃了那么多美人,每次被子岩拒绝都痛苦忍耐yù望的那句啊。」
「哦。」景平丢他一个了然的眼神,小声说:「明白了……」
惊隼岛上生气再度盎然。
尽管凤鸣一再qiáng调「只能试一下,不知道顶不顶用」,不过谁也没有把他这话当一回事。
毕竟,西雷鸣王可是天底下最得神明宠爱的人。
全岛上下一扫yīn霾,每个人像刚刚吃了两斤人蔘似的充满活力,心qíng比此刻的天空还要晴朗。
「禀报少主,东西已经弄来了。」
「快拿进来!」
话音刚落,一群彪壮汉子就兴冲冲地走进来了。
刚刚从低谷的林地里回来,他们都弄了一头一脸的尘,不少人衣裳上蹭着白灰,一看就知道曾经爬过那个奇特的山dòng。
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
进来后,放下背上的布包,冉青首先解开自己背来的那袋,露出他们从山dòng岩壁上小心翼翼刮下来的白色gān粉,不解地问:「少主,这些粉末到底有什么用处啊?」
相对于兄弟们的热qíng高涨,他是在希望中又夹着一丝不安。
他可没有忘记,就是在发现了那个山dòng后,少主告诉他,这座惊隼岛是一座火山,也就是火神居住的不祥祸地。
生死对冉青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连死后也要遭受火神的诅咒的话,他就比较不那么潇潇了。
作为唯一知道这件事的萧家人,冉青的心qíng会比较复杂也是无可厚非的——基于凤鸣的警告,他一直把危险的秘密藏在心中,恨不得完全忘掉,这样才能无所畏惧地作战。
前两天激烈的战qíng,已经几乎让他忘掉这件倒霉事。
没想到,少主忽然又提起这个怪山dòng……
「对了,少主,为什么这些粉末不能碰水呢?」同样是萧家人,冉虎发问时神态就有所不同。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凤鸣。
「当然不能碰水,这是生石灰嘛。」
发现人人都古怪地瞪着自己,凤鸣立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嘿嘿笑了一下,换个说法解释,指着布袋里面的粉末,「生石灰,遇水会产生化学反应,哦,就是那个那个……反正就是会变化吧。它会发热。」
「发热?」冉虎的眼神更加疑惑。
他瞅瞅那些平平无奇的白泥,什么玩意儿放到水里就变热?又不是柴火。
倒是尚再思脑子灵活,眼睛顿时一亮,「鸣王的意思,是这些所谓的生石灰,可以替代引线在水里点燃吗?」
「嗯嗯,可以这么说。」凤鸣点点头。
冉虎身子狂震,怪叫道:「什么?少主不是开玩笑吧?这这……眞的是可……可以在水底下点燃!?」
「理认上说应该是的。」
场面一静之后,下一刻,如煮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我没有听错吧?」
「哇!」
「有了这什么石头灰,同国输定了!」
「这是上天赐给我们萧家的神物啊!」
大家肃然起敬地瞧着那一袋不怎么起眼的白灰土,又惊又喜。
只要有了这玩意,炸弹就不怕下雨天了,同国军队不管在什么天气攻来,都是死路一条!
连尚再思这个「炸弹研究专家」也掩饰不住眼神的激动,「请鸣王快点解说一下这种可以在水底下点燃的引线,属下实在急得一刻都不能等了!」
「我要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接下来就看你的啦。」
「什么?」
「我说了生石灰遇水会发热嘛。」凤鸣耸耸肩。
众人一愣,充满不妙感地对看一眼,视线再非常一致地回到凤鸣身上。
「都说了不知道顶不顶用嘛……」凤鸣尴尬地嘿嘿一笑,「再说,我只要给出关键原理就行了,其他的工作可以让他人研究,是不是,尚侍卫?」
他目光转向尚再思,很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两眼带着一点心虚的期待,「你既然可以根据我一句话研究出眞正的炸弹,那么根据我一个发热源再研究出一条引线来,应该不成问题吧?呵呵。」
「……」
「对了,生石灰遇水发热的反应很剧烈,小心不要弄伤皮肤哦。努力研究,你一定行的,加油啊尚教授,呵呵呵!」
屏气凝神观察了四周的qíng况很长一段时间后,长怀非常小心翼翼,双手攀抓着柔韧的树枝,从高高的树顶上一点一点蹭下来。
这些平常对他而言轻而易举的动作,如今变得十分艰难,每动一下,身体就像被牛车辗过似的疼痛,四肢彷佛都不再属于自己。
下树的过程中,有好几次,他差点因为抓不稳树枝或者脚滑而掉下去。
但令人生气的,还不仅这些。
凭着过去一段为大王做探子的经验,长怀认得自己正在攀爬的高大树木,这种树名为云顶树,只生长在永殷境内的某些高山上。
láng裔那混蛋,居然把他绑到永殷境内了!
想起láng裔那张邪恶的俊脸,长怀就又恨又气。
他怎么可以对同为男人的自己做出这样可恶的事?虽然各国或多或少都有男人和男人做那种事的风俗,大王和鸣王也是……罪过!自己怎么可以用如此不纯洁的念头去想大王和鸣王?
……反正,láng裔就是个绝对的疯子!
而且还是个体力好到可怕的疯子!
总算安全到达树下,长怀轻轻松了一口气,他感激地拍拍粗壮的树gān,要不是这棵高耸入云的雪顶树让他隐藏,恐怕他这次又要被láng裔给抓回去了。
这些日子来,他不断尝试逃跑,在树林里逃,在马车上逃,在客栈里逃,在láng裔的秘密据点里逃,但láng裔似乎有着天生的猎人一样的鼻子和鹰一样的眼睛,每次都穷追不舍,直至把他重新抓回去。
每次被抓回去后的遭遇,长怀打死也不想再提起。
还好,这一次,似乎他眞的摆脱láng裔了。
「啧,没想到,你还有力气爬树。」
毫无预兆的,从附近冒出来的戏谑男声,让转身打算离开的长怀骤然僵住。
发硬的脊背,冒起一股寒气。
他屏住呼吸,缓缓转身。
láng裔从右边的一棵大树gān下优哉游哉地转出来,像猎人看着掉进陷阱里的猎物一样,心qíng颇佳地打量长怀,「嗯嗯,很不错,我喜欢看你穿我的衣服。」
充满qíng色暧昧的,把长怀当成自己所有物的放肆眼神,让长怀气得两手攥拳。
他的衣裳早在碰上láng裔的时候被撕成粉碎,从第一次碰面后,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得不光祼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或者更糟——无力地靠在这个男人怀里。
这也许是láng裔阻止他逃走的方式之一,因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谁可以完全不顾羞耻的光着身子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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