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24:惊隼大捷
伸手取过贝壳,用指甲挑起一点,往嘴里送。
láng裔倒有些吃惊,「你眞的守信用?」
「重诺守信,是做人的基本。」
láng裔漂亮的黑瞳猛地放大一圈,脸上竟不知该做出何种表qíng。
发觉长怀双膝无力,脊背沿着树gān缓缓往下滑,他才醒过神,两臂一伸,把已经筋骨苏软的长怀打横抱在胸前。
低头看着怀里体重减轻不少的男人。
láng裔从来都相信男人的yù望只关乎占有yù、权威感、下半身的冲动,蛮横的拥抱,qiáng迫地cha入,看曾经打败自己的英伟男人被自己男xing的雄伟弄得泫然若泣,是天下间最棒的感觉。
柔qíng和甜言蜜语,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眞的相信。
但现在,láng裔却充满了想温柔地亲长怀一口的想法。
他低下头,却猛地瞧见那双无比接近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服药后无法动弹的四肢和身体,长怀彷佛把所有的力气都使在眼睛上。
一瞬间,láng裔又改变了主意。
他把想象中轻柔简单的吻变成了满不在乎地舐咬,饿láng一样贪婪地用唇齿玩弄长怀甜蜜的变唇。
直到听见长怀凌乱急促的抽气,才停下来。
「回家后再和你玩。」láng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抱着长怀钻入密林。
他在永殷的秘密私巢,就藏在对面另一个山峰的中段。
对于这里的树林山道,láng裔了如指掌。
在其他地方,或许láng裔不敢夸口,但到了这个范围内,láng裔敢拍胸口担保,即使长怀身体状态和原来一样,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沿着熟悉的秘密小径回到自己的私巢,远远看见亲手搭建的小木屋屹立在华盖般的浓密树荫下,láng裔骤然停下脚步。
不到片刻,他已经分辨出站在屋前的是谁。
鼻子里冷哼一声,抱着长怀悠然前行,走至木屋前。
「师父。」早就焦急地等候在木屋外的永健一见láng裔,连忙赶过来。
他极想献殷懃,伸手想抱过长怀,被láng裔不客气地横了一眼,讪讪地缩了手,拢着袖子跟在láng裔后面往屋子里。
「你来gān什么?」láng裔边走边冷淡地问。
「好一阵没见师父了,弟子特意上山问候师父。」
láng裔不相信地从鼻子里嗤了一口气,「永健,你还不配在我面前耍滑头,老实点说出来意。」
对这个所谓的徒弟,láng裔并没有多大感qíng。
当初只是看在一笔拜师金的分上,才随随便便收了永健当记名弟子。
在萧圣师近乎神人的光辉形象下,外界人对神秘的萧家充满憧憬和崇拜,少不更事的年轻人梦想着拜入萧家门下,成为神秘冷血又高高在上的萧家高手。
萧圣师当然不会随便让这些毛头小子当自己的徒弟。
不过láng裔就是另一回事了。
借着萧家的声威,暗中收一些弟子,既有大把的钱满足奢华的生活,又有人可以使唤,何乐而不为?
只是这个永健,实在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小伙子。
名义上算是个永殷王族,却是旁系中的旁系,家里父母空有一个王族头衔,没有半点实权在手,他只能今天巴结一下这个,明天讨好一下那个,好像一条摇头摆尾到处乞怜的小狗似的。
láng裔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可怜虫。
「师傅,弟子这次来,是有一个qíng报,想告诉师傅。」永健跟着láng裔进了外面看起来朴素,里面摆设却异常奢侈的小木屋,一边看着láng裔把长怀放在长椅上,一边说了来意。
「什么qíng报?」
「太子殿下最近接到密报,发现他府邸里一个藏得很深的jian细。殿下立即就命人把这个jian细给秘密关押起来了,锁在太子府的地牢里。」
永健是永殷人,他嘴里的太子殿下,指的就是现在的永殷太子,二王子永全。
láng裔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你这算什么qíng报?一点点用处也没有,永全抓没抓到jian细,与我何gān?」
「师傅你听我说完。」永健忙道:「太子殿下抓到这个jian细后日夜拷问,谁知道这家伙偏偏很嘴硬,不管挨了多少打,就是不肯开口。太子殿下一气之下,责罚了审问的属下,还拿出一笔赏金,说谁可以让jian细松口招供,就可以得到赏金。师傅不是说过,萧家问口供的花样最多吗?落到萧家人手里的人,没有一个到最后不松口的,我就想,师傅也是萧家人,还是很厉害的萧家人……」
「永健,」láng裔听到一半,截住他的话,淡淡地问:「你是为了讨好永殷太子,所以信口胡扯,对他承诺说你可以解决这个事吧?」
永健被他一针见血地指出眞相,表qíng一僵。
半晌,挤出满脸的心虚笑容,「师傅,你就帮我一次吧,太子说,如果这次我能立下功劳,他就让我留在他的太子府里做事。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师傅,萧家的用刑这么厉害,您随便用一个两个,那个jian细一定什么都招了,不花您什么时间。您看看,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角色。」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当着láng裔的面打开。
láng裔本来满脸的于已无关的表qíng,不料卷轴打开,上面描画的人像落入眼底,顿时眉心一跳,瞬间又掩饰住了。
「这个就是永全抓到的jian细吗?」láng裔随手接过打开的卷轴,随便扬了扬,半边屁股挨着长怀躺着的长椅上,角度恰好让长怀可以看见上面的人像,「长得不错啊,这么漂漂亮亮的人,竟然去当jian细,眞是不长眼。」不动声色地瞥长怀一眼。
小柳!
长怀早看清楚那上面的画像,心里大惊。
小柳和他是一个村里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后来还一起当兵。最开始的时候,他和小柳,还有láng裔,都被分配到一个小队里。
láng裔向来和他们不怎么打jiāo道,小柳却是那段在最低等的小队里苦熬的时候,自己最亲密的兄弟。
可惜不久小队拆散,各划入两个军营,他和小柳就分开了。
没想到,再次是到小柳的消息,竟然是这么凶险的状况。
小柳怎么可能成了永全太子府邸里的jian细?
而且还被抓了!
莫非……小柳是在为大王做jian细?那他现在……
「师傅你不知道,这家伙其实什么本事也没有,就是因为模样长得不错,才被永全殿下看重,还派他出外做了许多事。谁猜到他受恩如此深重,竟然是个可恶的jian细呢?永全殿下这次可是气坏了,发誓一定要把他的底细全部拷问出来,殿下愿意出五百两huáng金呢,师傅。」
「五百两huáng金?」
「是啊,五百两!」看见láng裔似乎意动,永健拼命点头。
长怀如果没有服药,早就翻坐起来了。
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盯着láng裔的脸,希望他人xing未泯,多少还留一分同袍qíng分。
「萧家的刑罚,我确实懂得几手,只要手底下够毒够辣,这世上没有人能眞正的嘴硬到底。」láng裔慢悠悠地说,五指看似无意地抚上长怀僵硬到极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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