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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任侠

作者:绪慈 时间:2022-12-20 21:27:51 标签:绪慈

  只是当他两人不停地逃跑时,最后苏笛却因流血太多加上方才长时间泡在水里的关系,身体逐渐冰冷,之后一脚没踏稳,竟狠狠摔倒在地上。

  「苏笛!」小阙连忙将他扶起。

  苏笛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他喘着气,但气息却越来越弱,小阙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苏笛为他受了重伤,眼看是要……是要……

  小阙捣住自己的嘴,免得呜咽声从嘴巴里出来。

  苏笛则好笑地看着小阙,说:「你这傻子,有什么好哭的……」

  满山满地的枫树林,落叶层层叠叠堆在地上,苏笛穿着一身俏红色,很衬他的xing格,也衬他那副娇俏模样。

  苏笛拧了拧小阙的脸颊,用仅有的最后一点气力说道:「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jiāo了你这个朋友……我从没想过……被人记着惦着……是这么好的一件事……你不要伤心,不是说为了朋友……两……两肋cha刀吗……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的……你也别怨……主上……主上本是个疑心重的人……他心系于你,你却用匕首贯穿他的心……他伤心了……那能不恨你吗……」

  苏笛的气息越来越弱,声音也越来越小,他说道:「你快走,我已经走不动,不想拖累你……我生是清明阁的人……死是清明阁的魂……他们最后终将会把我的尸体带回去……」

  小阙红着眼说:「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要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他们找不到你呢,万一他们不带你回去呢?那怎么办?我不要!」

  苏笛突然发起怒来,睁着大眼说道:「你以为我救你是要让你陪我一起死的吗?如果你……在这里陪我一起等死……那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还不如之前就别让我救,省得原本只会死一个……现下却要……却要死两个……」

  苏笛硬撑着说完这断话,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光气力一样,软软地靠在枫树上,眼里含着雾气,看着小阙。

  「走吧……」苏笛的声音轻得不得了。「是朋友的……就走……别让我这条xing命活生生让你làng费了……你应该要……和我的分一起……好……好……活……下……」

  苏笛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他的眼睛缓缓闭上,脸上流露出温柔的神qíng。只要小阙能活下去,他这个朋友,也死得其所了。

  「小笛子……小笛子……」小阙轻轻摇了摇苏笛,苏笛却没任何反应。 他双手紧紧捣住嘴,不听话的泪水不停由眼眶中涌出。他不能发出一丁点哭声,如果苏笛听见他哭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小阙在苏笛身旁待了好一会儿,这才愣愣地站起来,拖着láng狈的身躯,听苏笛的话努力往外走,努力带着苏笛的分一起活下去。

  胸口一股郁气冲了上来,他猛地吐了一大口黑色的血,眼前光景模糊不清,天旋地转,让他不清楚该往哪个方向去。

  突然脚一软,绊到了河道旁的石头,小阙眼前一黑,就这么摔进河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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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绿色的河水,悠悠泛着蓝光,小阙茫茫然地从河底往上看,仿佛又见到当日东南海里美丽的蓝色海水。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对他好温柔好温柔,在他耳边说着:「没关系,我到死都会和你在一起」的人,如今却换了一副面孔,只想他死,不让他活。

  他原本以为这些日子跟着柳长月,已经知道qíng爱为何,爱人当何,可是原来所有的感qíng是可以在一夕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小阙觉得心好像空了,那些曾经被温和对待的记忆随着流水缓缓逝去。原来他做什么都是错的,从没被那人打心底相信。

  忽然他有种想法,就这么躺在河底别上去了,在这里他可以想像自己还在那片幽蓝海里,他身边仍停留着那一个人,他们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说着永远永远地,都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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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小阙气息用尽,几乎要从此长眠之时,突然有个身影发觉了他,迅速从河岸旁一跳,潜入河里将他拉上来。

  那人拍着小阙的脸颊,又探了他的鼻息,发现小阙竟然已无气息时,立刻抓住小阙的下颚,朝小阙嘴里送气。

  「你不能死!」那人唤着:「你还没替我报仇,还没杀了唐王,尚未履行诺言,所以还不能死!」

  那人不停地朝小阙嘴里度气,又拍着小阙的胸口和脸颊想让他醒过来。

  而后一直反复着这样的动作,不知持续多久,小阙才动了劲,侧首往一旁呕出一口混着血的河水,有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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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长月高坐于刑堂之上,底下跪着两个人。

  一个是邺柳堂堂主墨虹,另一个是副堂主青青。

  柳长月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他说道:「天痴应该有发话过,在我醒来之前最好连一根手指都别碰他。但是你们两个都做了些什么?」

  墨虹低着头,但心里仍有傲气。他说:「自清明阁成立以来,索就有邺柳堂堂主能严惩下属的规条在那,宴阙他差点杀了主上您,我没当场依阁规将他斩立杀,已经是考量到主上对他的不一般了。」

  柳长月喝着下属端上的香茗,轻轻淡淡地说道:「茶还是苏笛泡得好。」跟着又说:「邺柳堂规条凌驾于阁主之上,那是当年的规矩。这个清明阁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拿前人的规矩来应对,是想爬到我头上吗?」

  墨虹一听柳长月话中带着杀意,立即叩首道:「属下不敢!」

  「当日密室内,你朝他打了两掌,那是为护我安全,我不与你计较。」柳长月悠然抬首,望着写着「邺柳堂」三字的匾额说:「但你在我昏迷期间打了他几个巴掌,这就是擅自行事!你说,邺柳堂堂主,我是该对你如此效忠于我而高兴,还是该为你自作主张而开心。」

  柳长月真正发怒的时候爱说反话,深知柳长月xing格的墨虹顿时冷汗淋漓,知道主上动怒了。

  「还有你手底下这个副堂主,」柳长月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容,气度依旧雍容,但杀气却已无形地笼罩在他的周身。「你好像不怎么会教人啊,天痴曾经说过,一切等我醒来再说,可却有人自作主张,在那个比我xing命还重要的孩子身上扎了四百六十一针,银针长长短短,可却是一针针到位,又鞭他不知多少,还拿铁板夹裂了他用来握剑的手指指骨。想来,副堂主是肯定这算不上用刑,只是当陪他玩玩罢了?」

  青青一被点到名,就瑟瑟发抖,如今对小阙所做的事qíng全都被柳长月查了出来,他吓得缩成了一团,不停喊着:「主上饶命、主上饶命!青青是因为他差点杀了主上,气不过才……」

  「才陪他玩玩嘛,我知道!」柳长月仍悠闲地喝着茶,偶尔还拿块糖苏饼吃。

  「我的清明阁有我自己的规矩,邺柳堂想翻天作主子,我是不是该拱手相让?」说罢,柳长月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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