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江湖之任侠
柳长月握着小九的手,看着他原本柔嫩白滑,却硬是练出了几个茧的手指说道:「怎么,你好要娶媳妇吗?」
小九想了想。「先不娶了。」他担心自己媳妇的命啊!
接着又道:「等你气消了以后再娶,」小九试探地问:「这样可以吧?」
柳长月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小九发觉握着他的大手凉了,也没注意到柳长月发怒的征兆,只是单纯以为柳长月不适,于是立即运转内力,将真气从两人紧贴着的双手间传了过去,慢慢热了柳长月过冷的身子。
小九说:「哥哥说他家里有几个大夫很厉害,能治我的脑袋和我的头疼,所以百花宴后,我得跟他一起离开的。如果哥哥家的大夫真的把我的病治好了,我想起自己的事,自然是得回家报平安。如果我有亲人,他们现下肯定也很着急在找我!所以先不论娶不娶媳妇,百花宴后我还是得走的。这样说,你明白不?」
小九手中传过来的内力让柳长月的心舒缓下来不少。
柳长月身为清明阁的阁主,从十岁那年全门被灭开始,就少有心qíng起伏。然而却在遇见小九之后,才发觉他冰冷得几乎早已停止跳动的心似乎活了过来,杀戮无尽的空寂生命也找到了能填满的人。
柳长月凝视着小九,看着小九那乌黑的双眸。他从决定要小九后心意就没变过。「你是我的,不准跟别人走,要我说第二次吗?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小九道:「我才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柳长月单手撑在chuáng上,一手抚着小九脸庞,较长的中指甚至抵到了小九的眼眶。突然间,他笑了,笑得温柔,却令人不寒而栗。
柳长月说:「也成!我极喜欢你这对眼睛,倘若你硬是要走,我就亲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带在身上,日日夜夜看着它。以此jiāo换,你觉得如何?」
小九一点也不觉得柳长月的口吻可怕,只恶了一声说道:
「那会烂掉的、绝对会烂掉的!嗝、你把烂掉的眼珠子放在身上,就会臭掉,接着长虫,再来虫会把眼珠子吃掉。吃掉以后你就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满身臭虫,这样你也要?」
小九的话让柳长月笑了,小九是那么的认真,而且答得那么好,虽然那番要走的话真的令柳长月发怒,但下一刻却又让他逗趣的话弄得气全消了。
「那我就把那些虫都养着,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一样。」柳长月眸子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见着柳长月笑,小九不知为何也跟着笑了。仿佛他们方才说的都是笑闹的话,而不是正经事,柳长月不会伤害他,一根手指也不舍动他。
小九一高兴,酒气便又冲了上来,他想起方才被柳长月亲的滋味,除了前头惊吓住了没感觉以外,之后好像吃了蜜饯一样,甜甜的舌头一直磨蹭来磨蹭去的,舌尖还被含住吸吮,那滋味让他心儿怦怦跳,脸上整个红得发烫,热得不得了。
小九把柳长月的手掌拉过来捣住自己的脸颊,因为柳长月直勾勾地凝视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被柳长月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叫他非常不好意思。
柳长月察觉到小九心境的转变,他没放过这次的机会,低下头又朝小九吻了一下。只是这次的吻重了些,小九发觉自己的嘴唇被咬痛了,而后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舔,尝到了血腥味。
这一幕看在柳长月眼里,让他眼底的yù望升腾了起来。
小九苦恼地说:「你怎么把我咬出血来了。」
柳长月又倾身想吻小九,小九这时一股拗劲上来,躲开了柳长月的吻,柳长月再次追上去,小九往后一仰,心想这么一来就咬不到了,谁知酒劲还没过,他这一仰,力道一时无法拿捏,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小九一呆,脑袋片刻空白,然而柳长月却瞬间搂住他的腰,和他一起摔到地上。 凳子从柳长月腰间滚开,小九看看凳子,又看看柳长月。
小九愣愣地说:「摔着了,磕着凳子了。很痛吧!」
柳长月连眉头也没皱地说:「没事。」
小九就这么呆滞地看着和他一起摔到地上的柳长月,万分不解这个没武功且还受了伤的人为什么要伸手捞一个有武功、怎么摔也摔不死的人……
小九的脸上什么心思都藏不住,柳长月和他并躺着,他侧着头看着小九,小九也侧着头看着他。
许久,小九才问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吗?」
小九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柳长月却知道他在说什么。「是。」
小九又说:「可是我也救过你,可这样也不能说我喜欢你啊!」
「那是因为你早就喜欢我,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救我。」柳长月说。
小九想了想,笑道:「你在胡诌!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男人才不能喜欢男人!」
柳长月拧了小九的脸蛋一把,说道:「你再说男人不能喜欢男人,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掉。」
小九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一直被这样威胁,心里突然一气,就拿自己的额头当武器,朝柳长月的额头用力「叩」去。道:「舌头割掉,我就不能说话了,没眼睛我还能摸着走,但不能说话,我就只能用笔写字给人看,我的字写得很慢而且很丑,见不得人的!」
当下好大一声声响,让还差几步便走进门的苏笛连忙飞奔入内,喊着:「怎么了、怎么了!」
小九再道:「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以毁伤,你又挖我眼睛、还想割我舌头,那我爹娘会很生气的!」
「你不气?」柳长月问。
「我当然也气啊,不过如果你不挖我眼睛、割我舌头,那我就不气了。」小九把柳长月放在他腰间的手拍开,先站了起来,随后见柳长月躺在地上,没人拉就不打算起来的模样,才叹了口气,把柳长月拉起来。
这时,小九趁柳长月起身时没注意,猛地朝对方的嘴唇咬去,还咬出了一个小印子,渗出了一滴血珠,而后因为jian计得逞,他开心了,就得意地手扠腰,大笑出声。
「你打不过找,小笛子也打不过找,所以你也不可能随意挖我眼睛、割我舌头,虽然我气你,但我大人有大量,你咬我一口,我也咬回去,好了,就这么打平,以后别再说这些话了。」
小九醉酒还没醒,所以讲话忒呛、忒豪气。
两个人都站好后,小九发觉苏笛气冲冲地瞪着他,脸颊ròu都鼓起来了。小九忍不住叫道:「小笛子、小笛子,你不要晃来晃去,你的脸都变八个了,晃得我头晕。」 柳长月看了眼苏笛,苏笛不敢造次,闷着去替澡盆倒满了水。
柳长月收回目光,对小九说:「那是你酒还没退。」接着又说:「先沐浴吧,沐浴后会好些!」
小九举起手臂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发觉有些臭,跟着想到方才的事qíng,便说:「我方才吐了几次,你还又抱又亲的,等等我洗完,你也该洗洗了!」
柳长月眉毛一挑,「一起洗?」
小九没戒心。「行啊,可是你要帮我搓背!」
苏笛一听,那可不得了,咬牙切齿地说:「主上!」
柳长月把手放在小九腰间,替他解了方才解到一半的腰带,小九仿佛也习惯这般让人伺候一样,很自然地将双臂展开,让柳长月替他脱下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