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这样的主角
她听到了什么,这人,这人竟真的与阿鹤有关吗?
“顾司邈,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嗤!”他斜斜的看着她,眼里尽是嘲弄,“也不知你口中的阿鹤九泉之下若是知晓,你今日带人来杀他的儿子,会不会下辈子也不愿意原谅你呢?”
木宓华手中的剑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颓然掉到地上,他真的是阿鹤的儿子,难怪,难怪会这么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她?
“木宫主!切不可被这魔头所迷惑!”楚泗阳在一旁早就发现这女人和那小子之间不对劲了,一见她丧失斗志,连忙大喝一声。
顾肖见效果已经达成,也不多做纠缠,冲着楚泗阳道,“楚门主下的一手好棋,本座不得不佩服,但是本座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算你拿到了本座的血,你身上那病也治不了。”
他的话就跟炸雷一般,在那些人中间炸开。
“盟主身上竟然是有病的吗?”
“会不会是顾司邈这魔头在胡说八道?故意转移注意力。”
“盟主要他的血做什么?”
顾肖周围一片乱哄哄的,便又对他道:“你可心慌?”
楚泗阳自然不会心慌,他在这武林中闯dàng了近三十年,什么大风大làng没有见过,不过是这小子区区的几句话,如何能使他自乱阵脚,这小子只怕是故意说出这段话想扰乱众人的视线。
☆、他这种人
“这魔头向来狡猾,诸位不可轻信,老夫是何禀xing,难道诸位还不了解,”楚泗阳轻抚下巴上的髯须,说出的话里没有一丝在意。
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是正气凛然,那些人此时听到他发话,都停下来议论,其中一人上前对着顾肖长剑一指:“魔头,休得挑拨离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其余的人随着这一声,也纷纷附和。
“就是!还不快快求饶!”
“到时也让你免受折磨。”
顾肖凝视着那群人,面上未见一点慌乱,外人看来,他是没有一点胆颤的,可是站在他身后的侍阳却瞧得清清楚楚,他的那双手在身后攥的死紧,足以见得此时他有多紧张。
楚泗阳站在对面看不清顾肖脸上的神色,不过看他身形却是笔挺利落,并不为那些人的话所影响,心里不免也对他颇有些刮目,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在下一眼便脚尖轻点,从身侧拔出一柄细如柳叶的宝剑,旋身朝顾肖刺过来。
顾肖没想到他突然来袭,不过好在他这几日来自己都在练习那嵩鹤剑法,身体素质增qiáng,对这种攻势还能应付,他往旁边一躲,不等喘息,便从腰间将剑拔出,不做其他修饰,单手侧身指着对面老jian巨猾的中年人。
四周的人也因为他们这一进一退打破平静,又躁动不安起来,但又不敢上前,只好在一旁看他们观战,只等顾肖一败就冲进去。
侍阳被顾肖这一让也惊到了,之前一直以为宗主身上一点功力都没有了,可是今日看来,他至少恢复了点,要不然他又怎么会退得这么gān净利索。
楚泗阳心里也微微一惊,之前将这小子绑来时,明明是没有武功的,可是他刚刚那举动分明是习武者才有的灵敏,莫不是之前一直装作丧失功力,引他入瓮?
顾肖持着剑,直直的指向他,脸上虽是麻木冷漠,可是心里却忍不住为他自己捏了把汗,这样下去,他迟早要被这老家伙擒住。
单是这么一想,他就头疼,落到他手上那还有什么好下场。
那边,楚泗阳虽心有余悸,不过如今已是骑虎难下,这么对武林同道在看着他,他自然是不能撤下,况且那小子就算没有废了武功那又怎么样,就凭他这身jīng湛的功力,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小娃娃?
“哼!老夫来领教领教你这小儿的武功。”
他手中的剑很是柔软,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中弯成了螺旋,周围人还未看清,下一瞬,他就一个跟头侧翻,带着那剑向他刺来。
顾肖提剑迎上,歪着脑袋向站在一旁的侍阳打了一个眼色,侍阳会意,他看了一眼那些武林人士,他们此时都紧盯着场中缠斗在一起的人,都未注意到他,这倒给他打了一个掩护,他悄悄向空中招了招手,不过刹那间,在这些人周围都悄悄bī近了一群暗卫,他们手拿弓箭,直指着场中,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将那些还一无所知的人she倒在地。
却说顾肖与楚泗阳缠斗在一起,他本就是会点皮毛,又怎么敌得过面前这人,能撑到此时,已经是差不多耗尽了力气。
楚泗阳也早就看出来了,他一面使剑缠住他,一面从旁一掌击了过去,直直的打在顾肖的胸前,直接将他打得飞了出去,侍阳忙飞身上前将他接住,又急急向后退去。
那些人又怎会准他们逃走,都持着剑向他们刺来,顾肖闭着眼喘息了会儿,他口中泛着腥味,不用想也知是被打出了血。
侍阳看他满嘴是血,扶着他的肩膀急唤道:“宗主!”
顾肖睁眼冲他摇摇头,才借着力站稳身子,看着眼前的数柄宝剑,唇角微勾,“各位,你们都不看看四周的吗?”
那些人一愣,随后都讥笑他:“顾司邈,大难临头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顾肖伸手冲着空着打了一个手势,“咻”的一声,一只箭就飞了过来,不偏不倚cha在当先一人的发髻上。
这忽然的变故,使他们都赶忙转向后方,却不知何时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住了。
顾肖看他们从最开始的洋洋得意到现在满脸惊慌,瞬间觉得说不出的舒慡,妈的,让你们整天想要暗算老子,哼!现在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了吧。
他把手上的剑重新cha回腰间,负着手晃到黑衣人的面前,“如何,这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是本座玩儿的熟练吧。”
那些人此时都跟斗败了的公jī一样,个个垂头丧气。
当然这些人里自然是不包括楚泗阳的,因为那老东西此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莫名其妙的和他那鬼降打得难舍难分,而且还是在一脸懵bī的qíng况下,别问他为什么会觉得是一脸懵bī,因为他此时也是一脸懵bī啊,这窝里反真是好大一出戏啊。
正在稀里糊涂,混乱不已的时候,楚柯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他走到木宓华身旁,先是对她行了一礼:“多日未见,木宫主还是如此光彩照人。”
木宓华扯了扯嘴角,“柯黎如何来了?”
楚柯黎未答话,走到还在打斗的两人跟前,冲他们摇摇扇子,“父亲,可要孩儿帮忙?”
楚泗阳正是焦头烂额之际,自然巴不得他来助上一助,“还不快快将这家伙制住!”
楚柯黎也不含糊,将手中的扇子扔到一边,五指成爪,动作迅速的扣上了楚泗阳的脖颈,另一只手直入他肩膀,竟是成了个对穿。
楚泗阳被他制住,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当肩膀一痛时,方才将他拉回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还一脸笑容的人,颤着声问道:“畜生!你何时与那魔头勾结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