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莫跑求碰瓷
侯斌眼睛看了看,这邓少爷生的好颜色,他想深jiāo;侯斌脑子转了转,这邓少爷家后台根基不得了,他该深jiāo;侯斌胸口热了热,这邓少爷同他掏心掏肺,他必须深jiāo。
色是头上一把刀啊,一旁暗暗察言观色的郁弘心中默默叹了一叹,又去看南溟国最有身家的花瓶摆设季沧海,季沧海真如寻常护卫一般不显山不漏水的默默候着,脸上没有半分表qíng。
作者有话要说: 赶着qíng人节更一章,^(* ̄(oo) ̄)^今天看到更文的是不是都是单身!!!
☆、32
酒足饭饱别家公子少爷都是揽了姑娘进了香闺,叶悔之却是被护卫揽了塞进了马车,同时离开的还有郁弘,大约觉得郁少当家是皇城来的眼光高瞧不上这些个庸脂俗粉,众人便也没有qiáng留,急着自己寻欢作乐去了。
回了宅子柳龙骧依然是老样子不紧不慢的读着书等他们,不出他所料,这次叶悔之他们算是颇有收获。侯斌在叶悔之同他jiāo了底之后,便也讲给他了许多事,比如他们早知道会有钦差来查,虽然知府大人被盯得压力颇大,但也没让他们找出什么把柄。按常理官家的盐价是二十文一石,但当地官府却将几个指定的贩售点盐价都调到了一百文一石,这时候再出几个官商勾结的私盐贩子八十文一石售卖,人不能不吃盐,这是个bào利敛财又不至于把人bī的以命相搏的高妙手段。皇上派了钦差的消息,比皇上的钦差要来得早得多,知府同替他贩私盐的侯家一商量,便想出了一条应对之策,等钦差来了官家售卖处的盐价会降回二十文一石,但寻个为了遏制倒卖私盐的理由,只许每户每人按量买盐,就算钦差来查,也说不出个什么不是,百姓也没办法趁着此时囤盐留用,待到钦差走了盐价再涨回去便是,他们是本地人,一辈子都混在这儿,钦差却不能永远跟他们耗下去,所以输赢早见了分晓。
“这案子并不难办。”柳龙骧话说了一半又忍不住微微皱眉没再言语,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像是没想通什么。叶悔之正待要追问,门外却响起了许开的声音,说稻香熬了些补身子的汤想送进来,能不能放她进去。
充作侍卫的季沧海很自觉的起身去开了门,稻香端着个食盘有些吃力,上面是一只砂锅并几副碗匙,季沧海见状主动接过了食盘,稻香虽仍有些怯懦,比刚来时候却已算大方许多,进去先同众人行了礼,说白吃白住心中不安,瞧着几位公子总是睡得很晚便想煲汤给诸位调养一下。郁弘掀开汤盖瞧了瞧,笑着道了个谢,又说药材味太浓了些,不知道喝起来会不会太苦,嘴上说着已经主动盛了一碗递给柳龙骧,叶悔之虽然不稀罕稻香的汤,还是忍不住挤兑他,“郁少你每次都对我家账房先生这般讨好做什么,是想从我这儿挖墙脚?”
郁弘将第二碗塞给叶悔之,“喝汤还堵不住你的嘴?”
“等一下。”先接了汤的柳龙骧并未喝,而是又低头轻轻闻了闻,然后波澜不惊的开口,“这汤有毒。”
在场的众人一愣,看了看汤又不由都去看端着汤来的稻香,稻香一张小脸白的如纸一般,眼睛里透着不明所以和惶恐,“我们……我们老家熬汤都是这么用药配的料,并未听说相冲有毒的,真……真的……”说完痴愣了半晌,又跑过去接了汤要喝,“我试给你们看,我老家的汤都是这样的,毒不了人。”
季沧海将汤碗抢下来,又让稻香先在一旁坐一下,吩咐许开去寻只活物过来。稻香默默的坐在椅子上,又想解释又不敢张口,可怜巴巴的望着季沧海。许开很快从后厨拎了只母jī过来,季沧海灌了母jī一些汤,眼见着之前还奋力抗争的母jī一命呜呼,稻香吓得啊了一声,惊恐的站了起来,嘴巴哆嗦了半天连句解释的话也没挤出来,季沧海安抚的拍了拍她让她别害怕,又看向柳龙骧,询问他有没有什么想法。
柳龙骧说临行依照老爷的嘱托,我家少爷的吃食平日都严格看管,就算有人想下毒也没有机会,世上但凡毒物都有腥辣等激烈味道,定是有人瞧上稻香的汤里药味重能掩着才伺机下手,汤毒死了人首当其中被抓的必是稻香,这么看下毒的人反而应该不是她,而且她也没什么动机。
稻香闻言回魂似的热泪涌了出来,跪在地上磕头,“求先生还稻香清白,我真的没有下过毒,各位公子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陈三,”叶悔之召唤正在安抚稻香的季沧海,“明儿本公子也不出门了,咱们就把锁落了玩个有趣的,捉内鬼。”
季沧海恭敬的答了是,郁弘吩咐许开将遭了无妄之灾的稻香送回房去,待到人走了叶悔之才问柳龙骧,“你怎知汤里有毒?”
柳龙骧不紧不慢的答话,“有阵子觉得医术有趣,便将世存的医书都寻出来看了一遍解闷。”
叶悔之不由又一次感叹当年他弃文从武是何等的英明。
下毒的事闹了半天众人也再没什么心思讨论私盐案,gān脆各回各屋养jīng蓄锐睡大觉,出了门郁弘问叶悔之觉得谁可能是下毒的人,叶悔之上下打量了一番郁弘,说你最可能,郁少当家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人。
回了独居的院子郁弘却并未立即休息,把伺候的人打发走之后,将一卷字条塞进窗边一只鸽子腿上绑着的木筒之中,然后双手向上一托将鸽子放飞出去,静谧的夜色里一只白鸽冲天而起,而后黑夜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叶悔之难得起了个大早,正拎着跟银针煞有其事的在粥碗里搅来搅去,季沧海和柳龙骧一贯的视而不见,反倒郁弘看的没了食yù,问他能不能别恶心人。叶悔之说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们的生命,你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嫌弃。等叶悔之折腾够了季沧海才开口,“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叶悔之说今日侯斌邀他去城郊踏chūn,他应了。叶悔之本以为jiāo待出私盐案就不用太贴着侯斌了,不料侯斌昨晚有一句话引起了叶悔之的注意,侯斌说你想赚些钱在你爹那儿长脸是好事,但私盐这事儿只有在这沙州城替官府办事能赚得到,可惜你个外人绝对没机会分这杯羹,倒是再南面能搭上贩运私铁的买卖才真的是赚大钱。贩卖私盐是为财,私铁是想做什么,叶悔之有些心惊,但再问下去侯斌自知失言只说是叶悔之听错了,没奈何叶悔之还得继续跟他耗着,看能不能再探出些端倪来。
柳龙骧嘱咐说此事太不寻常,让叶悔之不要刻意打探被对方察觉,柳龙骧的脑子灵光叶悔之还是很信服的,点点头应了并未抬杠,反倒一旁的郁弘笑嘻嘻的问,“是谁昨夜说的今天要关门落锁抓内鬼?”
叶悔之说这宅子里除了我们都是你的家仆,不是你gān的就是你的人gān的,你自己抓好了,我们又抓不出来,说完还难得对稻香有了些善心,问她怎么样了。季沧海昨晚已经授意许开盯着稻香些,许开之前来回复过,稻香一早起来便只肯在自己的院子里走一走,受了不轻的惊吓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见谁都警惕畏惧,问过几次陈大哥在哪里,却又不敢出来寻他。叶悔之听说稻香不敢出院子来缠季沧海,顿时觉得这下毒之人可恨里居然带了那么几分可爱,美滋滋的又盛了一碗粥继续喝,柳龙骧脸色却比他差得多,“这汤明显是要毒害我们或者我们中的一个,但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