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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有情天

作者:黑曲曲 时间:2022-12-22 11:20:44 标签:黑曲曲

 

  《云上有qíng天》作者:黑曲曲

  阿荣:承蒙公子不弃,让阿荣能陪在公子身边。楚柘:楚柘不才,此生还望阿荣小夫君,多多赐教了。有nüè有甜,渣中带糖,糖里有毒,结局HE,内容标签:搜索关键字:主角:阿荣,羲和,楚柘 ┃ 配角:浅秋,虹彦 ┃ 其它:

  ☆、虹彦公子

  天刚刚亮的时候,我被阿财推醒。

  “阿荣,虹彦公子回来了,婆婆叫你过去。”

  我实在睁不开眼睛,被子我捂得正暖,却不敢惹恼了婆婆,只好挣扎着起来,裹上衣服,掩门走出后院。

  此时正是冬末,地上还盖着一层薄雪。我困得紧,走得很是心不在焉。

  “小心些。”旁边的小亭子传来一个清浅男音。

  我却在听到这一个善意的提醒后还是义无反顾地摔在地上。

  啪--

  我羞得脸通红。

  旁边的男子也并未在意我,我站起来的时候,正要朝他道谢,他已经面向快融化的荷花湖,发丝被晨风chuī起几缕。

  我注意到他在这样冷的早晨,只在白色的里衣外披了件薄衫。

  “浅秋公子,天冷,还是快进屋吧。”说完我就小声地打了个喷嚏。融化的雪水渗进袍子里,冻得我手脚冰冷。

  男子没说话。他头侧过来冲我微笑,朝我点点头。天还没大亮,他那浅淡的回眸,只能看清水墨画般的轮廓。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浅秋公子真如世人所说,是个在哪都像画一般的神仙人物。我一身旧袄湿乎乎的,在浅秋公子的目光下只觉得十分羞愧。

  走出那一处院子,迎面就走来浅秋公子的小厮。我与他并不熟,正想埋头走过就好,又想起湖边荷花池的那寂寥的一幅画,忙叫住他。

  “阿谦哥。”

  他停下来,脸仰得高高的。“什么事,我还得去给伺候公子起身。”

  “我刚在荷花池的亭子那看到浅秋公子,天冷,公子穿得少。”

  小谦的脸色立刻变得焦急又心疼,朝荷花池那边跑去。“哎呦。公子可真不省心。”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怒形于色,表qíng特别丰富。

  他朝荷花池跑去,我站在原地看着小谦哥顶着那种泫然yù泣的表qíng离开,默默想怎么也得泡上一杯热茶或者带件衣服过去吧。小谦哥太不体贴了,怎么照顾得好神仙一样的浅秋公子哟。

  耽搁了这一阵,到了院里,婆婆的脸色不怎么好,我怕她训斥,忙低眉顺眼的去打热水。

  “怎么才来?赶紧进去,公子都要发脾气了。”

  “好的好的。劳烦婆婆了,天还早,婆婆回去补一觉吧,前院这边我服侍着就行。”

  婆婆的脸色才稍微好些,揪着我耳朵叮嘱我几句就离开了。

  我端着热水进屋。

  “公子,是我,阿荣。我进来了。”

  “嗯。”

  我怎么都没料到屋里是这样一幅场景。当时就被那惨烈的颜色慑得愣住。那雪白的背上,一片猩红的鞭痕,而后股处也不断渗出红色的血和白色的……

  “看什么,还不快过来,嘶-- 疼死爷了。”

  我垂着眼,小心擦拭清理,很快,盆子里的清水都被染成了血色。

  我几次yù言又止。这园本就不是什么gān净地方,我以为对这样的境况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到底还是磨练不深,心境难平,我还是忍不住念了几句。“公子要保重身子啊。”

  “我又不是浅秋公子那样的,随便弹弹琴说说话就能日进斗金。哼,多陪几个贪官睡觉,我就能早一日出院子。”

  “……”

  “妈的,再也不陪将军睡了,疼死爷了。”公子困倦地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抱怨着。

  我给他掖了掖被角,屋里的炭火燃了起来后渐渐暖和,我端着血水走出了屋子。

  今天倒是个好天气。我眯着眼看着远远挂在天边的太阳。

  可是明明有太阳,为何这冬天还是这么冷,丝毫没有暖意?

  我去厨房给公子熬上粥,又听见他在里屋喊了会痛后轻轻哼起歌来。

  又想到等会得去前院给他讨些药来,要去见上院那几个狗眼看人低面目又丑陋的小人,实在开心不起来。

  送粥的时候,公子果然已经发起烧来,还在迷迷糊糊哼着歌。

  “暮林烟雾虫生哑,冤泪催新芽。”

  我一早上忍着的泪就这样直直地掉了下来。我迅速了抹了把脸,朝公子说了声就往前园走去。

  “哟,这不是虹彦公子院里的阿荣嘛?听说您家那娇弱公子昨晚接的将军老爷啊?身子骨受得住么?”

  “怎么受不住了,虹彦公子不是园里最受老爷疼爱的角么,这日日夜夜的,哪里有受不住的。”

  “几位爷好兴致,就爱开我家公子的玩笑。”我心里告诫自己,忍字当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几只爱放狗屁的蠢猪,就让他们放好了。

  “不知道虹彦公子的价格现在多少了,我们哥几个凑个钱不知道能不能和虹彦公子玩一晚上?”

  “我家公子虽不能和大公子相比,但也是园里有些名声的公子,过夜金也不便宜。若是几位哥哥能凑上一晚良宵的钱,我家公子自然是不会和钱过不去的。”这几只蠢猪也不过是上院负责采办的几个跑腿,简直是癞□□想吃天鹅ròu。我虽然这么想着,但看上去我的确是极尊敬的样子。

  我笑着递上钱袋。“这是给几位哥哥的酒钱,是阿荣的一些心意。”

  几只蠢猪眼神贪婪地接过去,都是一口huáng牙的猥琐之流。

  “几位哥哥再不把药给阿荣,我家公子要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妈妈问起来,可就麻烦了……”

  他们这才把药包给我。

  园里的规矩本是前院药材库的药包随意拿的只需备案就好,园子里人多是非多,磕磕碰碰的伤也不必请药师来,只要给上头管理药材的先生说一声。坏就坏在前几年,管药材库的先生带进来自己侄子做事,对这类事也不是不知晓,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药才麻烦起来。

  回了院子,给公子熬药,实在气不过,刷药罐的时候刷罐子刷得特别狠。

  “阿荣,你gān嘛呢?这是刷碗还是刷人!”公子穿着月白睡袍,倚在厨房门口,抱着手一副好笑的样子看着我。

  “诶,阿荣你早上做了些什么啊?”公子却只皱着眉,责备地看着我。

  “啊?粥啊。”我没反应过来。

  “太好吃了!做得太少了,爷都没吃饱。”他突然展颜。

  公子名为虹彦,笑起来如雨后虹光,又温暖又迷人。此时他站在厨房的门口,身后是一地枯叶,被风打着旋。

  “公子。”我皱眉。

  “公子快去chuáng上躺着吧,烧得嘴唇都gān了还到处乱跑,我马上就把药熬好。”我忍不住责备了他,实在是很在意对公子总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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