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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有情天

作者:黑曲曲 时间:2022-12-22 11:20:44 标签:黑曲曲

  不知道他犯什么毛病了,我也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只哄着。

  “我知道了,公子快休息吧,不睡觉的话,头又要痛了。”

  “我才是哥哥。”他却不依不饶起来,又问:“你为什么叫我羲和?”他想了想又说,“还叫我公子。”

  他最后一次从昏迷里醒过来后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也是我告诉他他叫羲和的。但实际上,或许羲和只是他在江湖里一个假名,他第一次清醒是让我叫他殿下。

  皇室的人,是姓楚的。

  可惜我并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江湖人都称他羲和公子。

  他见我不说话,握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旁。

  “阿荣为什么不叫我……”他冥思苦想了一下,墨色的眼睛蒙上一层纱一般,有些呆又有些困惑地看着我说:“楚柘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失忆狗血梗,一来来两只。

  ☆、第 19 章

  我走上一天的山路,整个人酸软困倦,躺在chuáng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羲和公子却是说完那句话嚷着头晕呼呼的要睡觉,现在抱着我已经沉入梦乡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有在做好梦。

  我伸手去揉他皱着的眉。

  这么和公子近在咫尺地相处,从前我是根本想都不敢想的。

  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公子而言,是祸。对我而言,却更像是天赐的福气。这些日子都像是老天爷送给我的一样。我从没被人这么需要过。想到这里,心就像是被温水熨帖了一样。

  虽然我很清楚,我并不是那个叫他“楚柘哥哥”的人。

  “你是我的公子,并不是哥哥。”我轻轻说,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

  他却好像听到了,不满地把我拥得更紧,却没有醒来。

  在梦里也生着气。

  我不禁失笑,把唇偷偷贴在他的眉间。

  我为这样的亲密无间激动不已,几乎身心都在颤抖。

  我这么喜欢着公子。

  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砸门一般的敲门声惊醒。

  “阿荣!阿荣!”一名女子的叫声。

  我听出是芷兰的声音,忙穿好衣服下了chuáng。

  羲和公子被闹醒,脸色黑得吓人。

  我去开门,芷兰叫了一大声跳了进来。

  “天哪我真不敢相信!我还以为你要守着你那位公子守到天荒地老呢!这么快就想通了下山了!你可算来了!自从吃了你做的东西,这段时间我吃什么都吃不下!都瘦了!我太开心了!师傅和师兄走了我在这里都快闷死了!”她叽叽喳喳说了一大通,我脑袋昏沉沉地只听明白了个大概。

  张哥在门槛外哭笑不得地站着:“小师妹你大早上的闹什么呢?哪家姑娘会跑到男子房间里?”

  “我不是天天都去师兄房间里唤你们起chuáng么?”芷兰满不在乎地冲他的师兄说。

  好在有chūn兰姐姐,面对芷兰这样可以算是惊世骇俗的女子也能镇定下来。

  “好了小师妹,我们去准备早点吧,让阿荣和他家公子洗漱一下。”张哥也对自家养的奇怪的小师妹无奈了。

  芷兰惊讶:“你……你家公子醒了?!”

  我点点头。

  芷兰怒了:“三师兄你居然不告诉我!”

  张哥笑得如果早上的暖阳一般:“我说的时候你已经跑得没影了。”

  她立刻张牙舞爪地扑进了屋子,羲和公子穿好了衣服看见陌生的女子突然闯入了自己房间,当即喝道:“你谁?”

  “我是大夫!让我把把脉!天哪!”芷兰一把抓住羲和公子的手腕,羲和公子可能是从未见过这么无礼的女子,愣愣地居然没说出拒绝的话来。只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脉象平稳。”

  “嘴巴看看!”

  “你醒过来没有不舒服?头晕否?胸闷否?上茅厕顺利么?有无房事?”

  见她问得越发过分,张哥笑眯眯地走上去把她抱了起来。

  冲羲和公子抱歉地一笑,然后直接把她从窗子丢了出去。

  我:“……”

  张哥拍了拍手:“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小师妹遇到公子这种……病人,兴奋过头,惊扰公子了。”

  羲和公子可能因为现在“年龄小”,倒没有因为男女有别而害羞,只是被芷兰的咋呼劲给吓住了。

  头发也乱糟糟的,看上去又可怜又好笑。

  我忍着笑走过去为他束发。

  张哥拿出一个软垫,说:“号脉最好在清晨起chuáng早点前。”

  羲和公子不是很愿意的样子。

  我为他系上蓝色发带,把他的手放在了软垫上。

  “公子乖乖的,一会儿阿荣给公子做好吃的。”我语气有些qiáng硬,大有不把脉就生气的意思。

  他虽脸色不好,但到底没把手拿下来。

  张哥显然比芷兰要靠谱很多,这脉把的时间很长。公子都不耐烦起来的时候,张哥终于拿开了手,面色有些凝重,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把这位公子的醒来后的症状说一下。”张哥对我说。

  我细细地把公子几次昏迷几次醒来,最后一次醒来丧失记忆说了出来。

  张哥听完,又去拿了银针过来。

  “我需要施针。”

  我点点头,对公子说:“公子不要怕,这个不疼。”

  羲和公子却十分勇敢的样子,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羲和不是胆小鬼,才不怕疼呢。”说完主动伸出手让张哥扎。

  我却犹豫起来。虽然公子昏迷的时候扎过很多次,但是现在他清醒着,会不会疼?张哥这么年轻扎得好不好,不如等老爷爷回来?

  张哥见我脸色不好,倒是轻声安慰起我来:“这个不会疼。”

  羲和公子也把我抱过去,像抱一个娃娃样抱到他膝盖上,把我的脸按在他胸口上。

  “阿荣不要怕,不看就是了。”他拍着我的背轻声安慰。

  我当即被窘得满脸通红。这个笨蛋当着张哥的面在做什么?

  我挣脱他站在一旁,恼羞成怒道:“又不是我扎,安慰我做什么?”

  张哥宽厚地对我一笑,对公子和我的亲密举动不甚在意,说:“还得麻烦你为你家公子把上衣解开。”

  当然,都得听大夫的。

  羲和公子在chuáng上坐好,背对着我和张哥。

  我见过了很多次,流畅的男xing线条,麦色的肌肤,只是上面有许多灰色的伤口,还有这次受伤留下的并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这些都记录了这个男子曾经并不容易,血雨腥风的生活。

  他自己并不记得了,我也并非第一次看到这些伤口。但是看到张哥有些愕然的神色,我心里又心疼起曾经的羲和公子了。

  那或风流或冷漠的qiáng大面具后,是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张哥在羲和公子背上扎了几针,又在他头上扎了几针。看他的手法娴熟,公子也未喊疼,我也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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