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鸣
作者:风吃风
时间:2022-12-23 10:48:15
标签:风吃风
唐佑鸣微微笑了起来:“你不用套我话。第一,我没那么大公无私,将我私人的力量牺牲在这样一场闹剧中;第二,这边就是一场小战役,信不信由你 。”
蔺维言讶然地看着唐佑鸣。
他知道这是一场小战役,全凭借蔺老和傅善志的消息,唐佑鸣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再小的雪球也能滚大。”唐佑鸣声音毫无起伏地说,“大人不要掉以轻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进行抑郁和焦虑方面的治疗,我吃的药真的不是安眠药吗…………真的太困了,最近一段时间我就尽量吧,我现在连自己打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咸丰城(一)
有幽州做后盾,蔺维言训练士兵的行动还算顺利,虽然在唐佑鸣和蔺维言眼中,这些士兵依旧不堪大用,不过不至于拖后腿。
林翰茂那支部队不用担心,虎父无犬子,镇国大将军一生征战,练兵很有一套,林家兵威名远扬,林翰茂深得其中真传。就算流民心眼多动作大,林翰茂应当也能找到合适的方法练兵,至少短时间内控制住他们不成问题。
比较出人意料的是宋直那个死板的家伙,卢鸿达让征兵,他二话不说立刻照办,转过身就把招募来的士兵打包送给了卢鸿达。
扬州军三万,林家君两万,宋直嫡系两万,彭笛作为陛下的心腹,跟主将卢鸿达一样,有四万人,这十五万人不说多jīng锐,至少是经过系统训练的。另外临时招募的十万新兵吗,蔺维言和宋直都不要,林翰茂三个人三三四分了。
蔺维言打着借路幽州顺便练兵的主意,离雍州不远,接到命令后只需要两日就能赶到。因此蔺维言和唐佑鸣都不急,边练兵边等卢鸿达的调令。
前线鞑靼还是没有什么举动,大平朝却有些乱了,大批的流民拖家带口离开可能发生战火的区域,治安前所未有的乱。朝廷不花心思安抚,反而趁机的招兵,病员一日比一日多,病死饿死在路边的老弱病残也一日比一日多了。
“再这么下去,我们会被拖垮。”蔺维言捏着战报,微微皱眉,“鞑靼这一招很厉害。”
“这种状况不可能持续太久。”唐佑鸣提笔勾描,“灾民是没有理智的。他们像láng群一样,闻到人群的香味就会留着诞水冲过来。”到时候鞑靼控制不住他们,除了开战别无他法。
唐佑鸣给画中的美人勾上朱唇:“既然你已经提醒过卢将军做好防疫准备,那么我建议你顺便上书,征用大夫,越多越好。”
蔺维言埋首于卷宗中:“是我的疏漏,我会写折子。不过监军大人也该准备一封折子了吧?”
出征时一切从简,没有固定上折子的频率要求,可一般来说,将领们抽出空来,还是会写一些除了战报以外的折子问安的。唐佑鸣倒好,硬是在蔺维言的帅帐中加了一张桌子,每日写写画画。偶尔有进来禀报qíng况的将领运气好,就会有随机字画掉落。
蔺维言对唐佑鸣占用他的地盘还如此嚣张的事qíng表现了极大的容忍,唐佑鸣大多时候不务正业,偶尔还是会认真一次,帮忙出谋划策的。
“除了恭请圣安,我真的不知道该写什么。”唐佑鸣搁下笔,摸摸下巴,“听说彭将军每次折子足有五页纸,如果能让我看看他的折子,说不定能有一些灵感。”
蔺维言摇头:“彭将军深得陛下喜爱,自然是有道理的。”
唐佑鸣赞同道:“反正我志不在此,就将机会让与其他人吧。”
正当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jiāo谈时,外面忽然传来声音:“尤文求见。”
因为是出征,蔺维言也被封了一个左军将军,这个官职说来不大,却是常置四品将军之一,不出意外,这仗打完,这个军职还是蔺维言的。蔺维言手下的副官们也有了各种各样的军职,只有李庆还作为蔺维言的贴身护卫。
“说曹cao曹cao到。”唐佑鸣笑道。
“让他进来。”蔺维言也勾了下唇角。
尤文手里拿着密信,早已习惯了各种不务正业的唐佑鸣,一个惊讶的眼神都没有,直接对蔺维言道:“大人,雍州方向的密信。”
唐佑鸣把新的仕女图挂在昨天那副旁边,摸着下巴,自娱自乐地欣赏。
蔺维言接过密信,一目十行,看完后想对唐佑鸣说什么,刚巧看到并排的两幅画:“你那么喜欢那个歌女?”
唐佑鸣画了不少画,主角都是丹华楼买下的那个歌女,或坐或站,或掩嘴而笑,或轻轻蹙眉,风姿万千。
唐佑鸣风流一笑,眼角眉梢都是风qíng,只是话里完全不是这种意味:“你怎么会这么想?只是最近见过的人里,只有她的脸还算顺眼,顺手用着玩罢了。”
尤文眉头跳动,早听说大人与这位敬王殿下关系好,他本来还不相信,大人高风亮节,傲骨铮铮,怎么会跟敬王这等纨绔子弟jiāo好,现在看来……
蔺维言似乎终于意识到尤文还在了,有条不紊地吩咐:“全军出发,赶往雍州,暂时保持正常行军速度就行。”
等尤文走了,唐佑鸣才问:“信里说什么了?”
“说是鞑靼有异动。”蔺维言也不避讳他,“可能是要攻城了,要我们停止招兵,立即救援。青梓认为,鞑靼真的要打?”
唐佑鸣似笑非笑地挑眉:“你还真把我当幕僚了?”话是这么说,对于蔺维言没有之前那么拘谨这件事他乐见其成,想了想才说,“没看到详细qíng况,不好说。其实你不用担心那么多,除了宋直,你的兵最少,怎么也轮不到你打头阵。”
“我没有担心这个。”蔺维言迟疑半晌,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这仗会赢,毫无疑问,天时地利人和鞑靼一样都不占,怕就怕卢鸿达用新兵的命堆战果,大平朝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蔺维言虽然没有把话说出来,唐佑鸣却淡淡地接上了:“你的担心没错。卢鸿达手里八万大军,必须打头阵,可他又要保自己的嫡系,必然让新招募的、任何训练都没接受过的士兵上战场。饮鸩止渴。”
接下去战事不会少,卢鸿达若是有大局观自然好,哪怕新兵老兵配合都是种不错的方法,怕就怕他目光短浅,只惦念着自己那点兵,把几万新兵送上绝路。西北边的鞑靼,东北边的鲜卑,西南边的羌族,大平朝的内乱……到时候连人都募不到就有乐子看了。
只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别说蔺维言,就是唐佑鸣也不好在这方面说什么。
唐佑鸣的语气很冷淡,透着些失望:“不把人命当命看,一贯的作风。”也不知道是说谁。
四位副将,一位监军两日内全部赶到了雍州。
雍州咸丰城内气氛紧张,少有行人在路上行走,偶尔有两个商贾步履匆匆地经过,遇到士兵巡逻就小心再小心地让路。路面上还挂着酒家米铺的旗子,只是所有的地方都大门紧闭。
这就是战场前最后一个补给点,也是他们必须守住的要塞。
卢鸿达的士兵已经进入城墙,开始轮值戒备了,后来的几位将军可以在咸丰城内稍作休整,所有的民居都被征用了。
林翰茂和宋直也到了,彭笛习惯钻营,带着自己的人跟卢鸿达一起守城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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