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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雨成川泽》完结

作者:心广林鬼 时间:2020-02-15 01:06:50 标签:虐恋

  凌夏帝登基以后,便追封战死沙场的父亲凌静为太上皇,迁陵墓于北安城外,令臣民祭拜。

  骆泽茫然抬头,只见众人纷纷向他看来,他勾唇一笑,笑意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意味:“看什么看,没见过我骆泽啊!”

  众人闻言先是一诧,转而哄堂大笑起来。众人常日里见的都是温文尔雅的学士骆泽,论学识,骆泽敢在青年一代中拔得头筹,只是因为不良于行才仕途坎坷,故而突然见得此幕,众人都是啼笑皆非。

  凌夏帝莞尔,对下首的骆丘道:“你这儿子喝醉了,倒是与常日里有些反差。”

  骆丘满头大汗道:“皇上,我这儿子昨日生了重病,今日是带病上朝,殿前失仪,还望皇上莫怪,我这便遣人将他送回家中。”

  凌夏帝道:“正是带病上朝,才合了今天的意,要不然我这满朝文武哪里还能找得到身体虚弱之人?雍王,把他带上前来吧。”

  雍王欲将骆泽拖走,骆泽不肯,两人当堂撕扯起来,惹得旁人哈哈大笑,最后还是凌夏帝派了两个侍卫相助雍王才将他制住。

  “平常一副书呆子的样子,没想到喝醉了力气这么大。”雍王调笑道。

  凌夏帝闻言也是一笑。

  骆丘担心之色溢于言表,萧吉见此,凑近低声劝道:“昔日老莱子彩衣娱亲,今日骆泽殿前醉酒,权当是哄皇上开心了。皇上开心了,得意的还不是你们骆家?”

  骆丘闻言,冷哼一声。

  萧吉撇撇嘴,不再言语。

  那边,骆泽被撕扯着拉到御前。侍卫手一松,骆泽便瘫倒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

  雍王无奈转头,对殿前立着的一位道长说道:“云霞子道长,人放这儿了,睡着了可不关我的事。”

  一身灰衣的老道士云霞子轻挥拂尘,道一声:“无妨。”

  他走到骆泽身前,瞧了瞧兀自酣睡的骆泽,右手取出一白色瓷瓶,扒开塞子,他将瓷瓶悬在骆泽上空,瓶口朝下,有液体缓缓流淌而出。

  水色焦黄,骆泽被这水洒了一身,身子一颤,茫然看向云霞子。未己,骆泽身上散发出一股尿骚之气。

  众人纷纷掩鼻,云霞子冷声道:“这是无根水,童子尿,用来驱这人身上污浊之气。”

  说完,又取出一红色瓷瓶,疾速往骆泽身上淋去,这次是鲜红的血液,正倒在骆泽头发上,滴滴答答的顺着鬓角向下流淌。

  云霞子从容道:“这是公鸡血,用来除鬼祟之气。”

  骆丘大怒,拍案而起,道一声:“皇上!”

  凌夏帝见骆丘怒气冲冲,蹙眉问道:“云霞子道长,除了这无根水、公鸡血,还会不会有其他此等物什?”

  云霞子俯身:“回皇上,没有了。”

  自凌夏帝年过五十之后,年岁愈长,便愈发迷信方士,崇信道教,他招了很多云台观的道士留宿于宫中,对这些人分外亲热。故凌夏帝虽知骆丘不喜,还是挥手示意云霞子继续。

  云霞子凝视满身腥臊之气的骆泽,蓦地执起手中拂尘,在骆泽身盼做起法来。他口中念念有词,脸色随之忽明忽暗,众人不免被之吸引,屏息以待。

  “呔!鬼魅退散!恭迎先帝!”云霞子手指骆泽,神色一凛,片刻后,收起拂尘,退身一旁。

  骆泽依旧怔怔,不明所以。

  众人中有人嘲笑出声,凌夏帝微怒道:“道长,你不会是在戏耍寡人吧?”

  云霞子依旧淡定道:“先帝气华之灵,以他凡人之躯不能承受,搜查其身,必有应验之物。”

  凌夏帝抬眉,“哦?”了一声,对身旁小太监道:“三福,你上前搜搜看。”

  小太监三福躬身应下,上前搜了半天,终于从骆泽怀中掏出一封信:“皇上,这里有一封信。”

  凌夏帝兴致勃勃道:“你念来听听!”

  三福将信拆开,清了清嗓子:

  “凌夏吾儿,怀聪明神武之资,抱济世安民之志,乘时应运,豪杰景从,戡乱摧强,十载而成帝业。武定祸乱,文致太平,其实身兼之。然吾儿虽知人善任,不免寡恩刻薄,自古有言:‘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赵党一案,数万冤魂,日夜侵扰,使我不得安宁……”

  “啪!”凌夏帝拂去案上菜肴,脸色可怖,猛地立起。

  三福吓得立马跪下,不敢抬头,口中连连道:“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凌夏帝冷笑一声,走下殿去,将书信一把抢过,展开一看,脸色愈发难看。

  凌夏帝皱眉走至骆泽身前,不顾骆泽身上脏污,抬起骆泽的下巴,怒喝道:“这信是你的?!”

  骆泽眯着眼睛,瞧着凌夏手里拿的泛黄信封,想要伸手便被凌夏帝一掌打开。凌夏帝威严道:“我问这信是不是你的?!”

  骆泽眼神涣散,轻声道:“我的。”

  众人纷纷色变。

  凌夏帝怒极反笑:“信里写了什么你可知道?”

  骆泽淡淡道:“知道。”

  凌夏帝怒急,把信拍在骆泽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假冒先帝、诽谤天子,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是大不敬之罪!你可知为乱党翻案,是谋逆之罪!”

  骆泽醉醺醺的摆摆手:“什么谋逆,不就是我父亲骆丘三年前便死了母亲,却一直没有回家丁忧吗?”他笑道,“顶多算个欺君,怎么还扯上谋逆了?”

  说完,骆泽晃悠悠站起,拽住了凌夏帝的袖子:“走!喝酒!”

  大殿众人闻言均是窃窃私语,骆丘脸上动容,颤巍巍的走上前道:“骆泽,你说什么?”

  骆泽脑中混沌,看见骆丘,笑道:“我说你母亲死了,就是我奶奶!我奶奶死了!前几年你不是身体不好吗,我就没敢告诉你,万一你一听,过去了怎么办?”

  一边萧吉惊道:“骆泽,你这是怎么说话呢,简直是……简直是大逆不道!即便是右丞身体不好,你也不该三年都不相告,这不是陷右丞于不孝的境地吗?!再说丁忧政策古来有之,父母新丧,子女按礼须持丧三年,其间不得行婚嫁之事,不预吉庆之典,任官者并须离职,堂堂右丞带头不丁忧,岂不是持身不正?”

  骆泽接道:“论罪当罢官?罢吧罢吧,早不想当了。”说完还自顾自的哈哈一笑,又要扯着凌夏帝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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