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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骨成蝶

作者:园中有色 时间:2022-12-25 13:07:04 标签:园中有色

  卢祥之忍不住侧开了脸。
  王子清脸上蒙着布,郑骋扬看不到他的表qíng。
  仵作拿着一双筷子一样的东西,一点点的拨弄尸体的伤口:“从伤口看用的是刀,伤口不大但深,用的不是柴刀砍刀一类的,应该是用的匕首,伤口边缘很整齐,匕首材质很好,最起码很锋利。”
  这仵作有几分本事,卢祥之鼻子系着布,说话瓮声瓮气的却还忍不住炫耀:“我们仵作周先生可是县令出身,验尸之术闻名蜀中,后来gān脆县令不当了当仵作,我花了大手段才挖来......”
  周仵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验尸房里说这么多话,小心这女子晚上变成鬼来找你。”
  卢祥之立刻闭嘴了,他看了眼死状诡异的尸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周仵作继续说:“人是先受刀割再被吊在房梁上的。屋内是卧榻先起火,尽管被火烧的差不多了,但通过地上拖拽的痕迹判断行刑之处就是她的卧榻,。”
  卢祥之摸着下巴:“那凶手应该就是先在卧榻上对死者用刀,再将死者拖到梁上吊起来,然后烧了卧榻毁灭证据,这不合逻辑啊,既然凶手有凶器,怎么不gān脆一刀杀了死者,还要费这么大的劲,又是割又是吊的......”
  还没说完,卢祥之忽然觉得身上冷冷的,似有目光如刀,他向目光的主人看去,只见郑骋扬正狠狠的瞪着他。
  卢祥之反应过来,死者似乎与武王关系匪浅,于是立刻闭嘴。
  周仵作接着他的话:“这些举动只能证明一点,凶手在对施刑,他想要从死者口中问出什么东西。”
  三个人一时都沉默了。
  眼前的尸体,刀刀深可见骨,身体上没一块好ròu,几乎与凌迟无疑。
  是什么大的秘密,让人能对一个温柔漂亮的弱女子动用这样的酷刑。
  无论是案件还是氛围都太诡异,卢祥之真心不想说话了,见郑骋扬和王子清都没有说话的意思,想起前日郑大王爷反复qiáng调的事无巨细详实以告,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凶手怎么唯独放过了死者的脸呢,还有受了这么多酷刑,死者脸怎么没有痛苦的表qíng呢?”
  仵作摇了摇头:“这我也不清楚,尸体上没有线索,这大概只能问凶手了。”
  卢祥之看着尸体寻思:“线索就这些了?”
  周仵作道:“不,还有一个。”
  他拿起一个托盘,道:“这是死者嘴里取出来了。”
  托盘上是一个皱皱巴巴的布团,似乎是从什么东西上撕下来了,郑骋扬拿起验尸用的筷子,将布团细细的拨弄开。
  布团上用鲜血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字:白。
  

  ☆、第 41 章

  在扬州数得上号的首当其冲当属扬州府尹,府尹是三品官,在京城不算什么,在扬州却可以算得上是只手遮天。
  更何况白家本就是扬州当地的名门望族,树大根深,江南一带不少官员富贾都与白家沾亲带故,哪怕郑骋扬是堂堂王爷,在扬州地盘上只怕也要顾忌白家一二。
  如今从李木子的尸身上找出这么一个东西,不要说卢祥之,连郑骋扬也都犯了难。
  天下姓白的何其多,谁又能凭借一个小小的布条确定凶手就出自那个白家呢?
  退一步说,不要说仅仅一个布条,只要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卢祥之一个小小的知府,只怕连吩咐人到白家传唤都不敢。
  然而,虽然是个并不明确的‘白’字,但在场的人都觉得,林木子之死必定与白家有关。
  在场的人围着这张血字,一时都沉默了。
  这时,一直未开口说话的王子清忽然出声:“林木子的卧室里必定有其他的线索。”
  为了避嫌,王子清并未像往常那样亲昵的叫林姐姐,而且语气冷漠,面无表qíng,仿佛石台上的尸体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明知道他是为了查案,不得已而为之。郑骋扬还是觉得,这样的王子清有点陌生。
  卢祥之正对着那张写了‘白’字的血布条犯难,听到这话简直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王公子,何以见得?”
  王子清冷静的条条列举:“那凶手对林木子施以酷刑,必定是林木子掌握了一些秘密,足以致命的秘密,一般人都不会藏在身上,应该会藏到某个位置,人死的这样惨,想必林木子并未将秘密吐露给凶手,应该还藏在某个地方。”
  卢祥之皱着眉头细细思索:“若是凶手将秘密找出来拿走了呢?”
  王子清的声音冷冷清清,几乎没有感qíng只有理智:“我们进去救火后林木子的尸体还在滴血,想必死亡时间距离我们进去救火的时间并不远,这么短的时间里,凶手没有翻找的时间。而且凶手放火,除了消灭证据,也可能是的不了手,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证据毁掉,我们可以从卧房入手,就算找不到证据,能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卢祥之觉得王子清简直是拯救自己的神仙:“多谢王公子提点。”
  郑骋扬接话:“卢大人做事周全,想必已经将林木子的屋子保护起来了吧。”
  卢祥之连忙答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郑骋扬又qiáng调:“卢大人要委托做事,不要让凶手有可乘之机。”
  卢祥之一面暗自揣测着林木子与郑骋扬的关系,一面赔笑:“下官这就派人加qiáng人手看守林木子的房子。”
  回去的路上,郑骋扬问王子清:“你怎么知道林姑娘的卧房一定有线索?”
  王子清低头思考了一阵,方才抬起头:“我怀疑林姐姐的死与她多年寻仇有关。”
  此时没有外人在,王子清不必掩饰qíng绪,提到林木子的时候,浓浓的悲哀和愧疚像水一样流泻出来,他的语气并无异样,脸上也并没有太多变化,唯有一双眸子,幽怨深沉,里面是透不尽的哀伤。
  郑骋扬对他的话并不意外,早在看见林木子尸体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所以,刘木子的卧房有线索?”
  王子清语气缓缓:“林姐姐追查明月阁一案这么多年,不可能全无收获,凶手最近才动手,必定是林姐姐追查到了什么重要的证据,虽然卧房里不一定会找到这个证据,但必定会有林姐姐追查多年的信息,也能让我们早些凶手的真实身份。”
  郑骋扬心思转了转:“你认为凶手是谁?”
  王子清看了他一眼一眼:“我不知道,但是无论是谁,我都必定会追查到底。”
  其实凶手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与明月阁一案有关,那几乎是确认无误了。毕竟能将明月阁三百多口悄无声息的烧死,这么多年都找不出半点证据,除了白家,几乎不作他想。
  若是以前还是不明确,但看到那张血布巾,郑骋扬觉得,自己这次恐怕要在扬州死磕到底了。
  事实的真相,王子清想必也清楚,但是他出人意料的冷静。
  郑骋扬略有所思的看着王子清挺直的背影,若不是知道王子清随白献礼上京,确确实实的陪白献礼参加过诗会;若不是二人就是在怀王府相识,从怀王府私奔;若不是半路上无名书生所说的那些王子清与白家大公子的过往。郑骋扬会觉得白家真的就是与王子清毫无关系,走在路上都不会多看两眼的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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