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翳》完结+番外
齐槐丰用手摀住腿间的部位,吕恒挠画他的手指问:「遮什麽?」
「忽然觉得被你看光,有点不好意思。」
「我也一样。你尽量看。我想让你看个够。」吕恒抿了嘴唇,他说:「浣熊,你等下可以尽量洗我的棒子哦。」
「笨蛋。」齐槐丰被他逗笑,明明是很色的话,但他还是笑出来,又红着脸不知所措。吕恒把枕头垫到他腰下,他稍微放开态度也去抚摸吕恒身体,吕恒很舒服的低吟并凝视他,然後将胯部贴在一起磨擦,那两根火热的东西也搅打在一块儿。
吕恒夸道:「你真的好可爱。你知道自己很迷人吗?还有这里,红通通的,跟这两点一样。」他用手玩弄齐槐丰那双乳尖,齐槐丰侧首吮吻他的唇、颈侧和锁骨。性器握在一起套弄了会儿,他们一起呻吟起来,然後齐槐丰带哭腔央求。
「吕恒,快点。」
「好。」吕恒伸长手把袋子里的润滑液取来,急切粗暴的拆了包装倒了一些在掌心抓了抓,他让齐槐丰躺回去,齐槐丰屈起双腿张开,私处曝露在他面前。
「呼嗯。」吕恒深呼吸,他手指压揉齐槐丰臀间小穴,轻声道:「好小。这里看起来好脆弱。」
「唔嗯。」
吕恒将那瓶润滑液细椎状的嘴塞到小穴里,挤压瓶身,他说:「一开始会觉得凉凉的,可能会不太舒服。」
「啊、有点痒……好凉。好凉、会不会太多了……嗯、呃嗯,好了吗?」齐槐丰的性器绷弹了下,小腹湿了一滩水光,紧接着吕恒伸入一根手指进来。「啊啊嗯。」
「很快的。得先准备好才行,要不然、呼……会伤到你。」
「好痒、嗯不,真的好怪。里面、呼呃,呃,恒……吕恒……」齐槐丰抖了起来,腿根不住得绷紧肌肉,穴肉紧紧绞着吕恒手指,吕恒转动手指搅了一会儿又伸进第二根,两人都冒了一身热汗。
「好温暖。光用手指都这麽、好。」吕恒亲他的脚,又俯身亲他嘴巴、身体,扩张了好一会儿再伸进第三指,齐槐丰抱住吕恒的脑袋拼命摇头哼喊:「我想……嗯、啊,好奇怪,吕恒、怎麽办……」
吕恒忽地撤出手指,分开他双腿将自己胀到不行的器官插入湿润张缩的小穴。
「哈啊啊啊、啊、呃嗯、唔嗯。」
「好紧。」吕恒长吁气。「好舒服,槐丰,槐丰,对不起,真的……忍不住。」他酥爽得尾音轻颤,抓起齐槐丰双腿折到身侧开始动起腰臀,两人紧紧结合在一起,本来强烈排斥异物的小穴开始用力将它绞住、吸附进去。
「烫。」齐槐丰蹙眉闭紧眼,低哼:「烫、好烫。好粗。」
吕恒拉回一丝理智,用手按揉、抚摸结合的穴口肌肉,齐槐丰被按得从会阴衍生出一种酥麻的痒,舒服得直发颤,大腿根有点抽搐。
心中涌上来一种既羞涩又甜蜜的情感,他感动,并从吕恒投注而来的眼神里见到同样的悸动。他知道吕恒很喜欢,而他也喜欢跟心爱的人做这件事,他们就像随处可见的平凡情侣,温馨而美好的腻在一起。
他们面对面抱在一起动了起来,齐槐丰也不时扭腰迎合,直弄得吕恒激动低吼:「别乱扭,我真的会发疯。槐丰。」
「我想要你舒服。」
「嗯、呼,一起吧。」吕恒卯足力重重的抽插起来,齐槐丰短促低喊,不由得将腿展得更开,两人的呼吸和呻吟都低浊沉重的混杂在一起。
「里面哈啊、啊,好热,麻麻的……唔呃嗯嗯……」
吕恒闷吼抱紧他不动,绷紧浑身肌肉将人扣住,然後他稍微松卸力道去撬开情人的唇齿,与之缠绵,湿软的两片舌头情色缠卷,没多久胶着结合的股间随细微动作挤出浊白体液。
「嗳嗯。嗯嗯、哼嗯。」齐槐丰感觉到被留了东西在体内,收紧双臂向吕恒撒娇。对他们而言都是初次与同性交欢,却彷佛有种天生的默契,交付彼此的身心。
一个吻总能成为导火线,越吻越饥渴,齐槐丰觉得吕恒的表情看来格外迷人,两人胯间湿稠滑腻,齐槐丰也早已发泄出来,那根泄过的肉棒仍不停流出透明液体,随身躯磨蹭、款摆而更为稠滑,甚至冒泡。
「好棒。」吕恒不停用色情下流的言语逗他:「想一直在里面取暖。」
「现在夏天啦,笨蛋。」嘴上调侃,但还是渴望交换体液,吕恒也卖力撩拨他的欲望。
「喜欢我变态吗?」
「喜欢。喜欢吕恒你。」
「亲我吧。槐丰,亲稳。」他笑得风流而又魅惑,每个眼神、声调、动作都是为了齐槐丰而有变化,都为了取悦怀里这个可爱迷人的青年。
他们又做了一回,呻吟、狂热,表情双双扭曲,几乎要抱在一起哭起来。吕恒失控的压着齐槐丰猛烈驰骋,巴不得要把那双肉囊都撞进他体内,皮肉被撞出一片艳丽湿润的殷红。齐槐丰双手挠着吕恒背脊无助哭喊,甬道受到刺激而剧烈挤压肉棒,直到连高潮时的发声都带着颤栗的尾音。
宛如要燃尽生命的情事告一段落,两人大口喘气,吕恒趴在齐槐丰身上休息,汗水淋漓,空气里有腥腻的味道,但谁都舍不得挪开身体,只想静静相拥,让双方的世界重叠在一起,直到相融。
「我,爱你。」齐槐丰轻细喃语。
「我爱你。」吕恒的回应,如回音般。「很爱你。槐丰,我爱你。」他又收紧手臂,好像呼吸跟心跳都趋於同步,幸福得太不真实,伴随那不安的脉动,令人莫名鼻酸。
齐槐丰的指腹温柔抚摸吕恒眼下的皮肤,微笑道:「吕恒,我想跟你看到一样的天空,一样的景色。」
* * *
有一回,齐槐丰记得他跟吕恒去看电影时说了一句感想,他记不起来当时到底看了什麽片子,只记得那句话。他跟吕恒说:「我认为容易逃避的人,几乎有可能把一生多数的时间都蹉跎掉。跟片子里发生的事一样。」
当时他没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为此蹉跎八年之久。现在他住在一个还算宁静的小社区,离火车站不远有栋旧工厂改建的公寓,他在三楼租了一个小套房,他东西很少,独居也不是很挤。
刚租的时候只有一个简陋床架和门边的小冰箱,床是在右侧最里,门与窗相对,进门往右就是浴厕,因此他将後来添购的桌椅柜子摆在左侧靠墙。窗是落地窗,有个狭窄的阳台能晒衣物,往外望去是人家隔壁的铺瓦屋顶,偶尔能看到猫咪散步过去。
他的东西实在很少,心理状态也差不多是如此,过去那几年他独自生活,时间无声无息流逝,尘封的记忆依然悄悄掏空他的心。
毕业那年他原本想直接在W市找工作,但母亲骤逝,他赶回T市奔丧後就丢了W市的工作。跛着的左脚已不见外伤,也检查不出内部问题,但它就一直跛着,而这也影响他找工作,一路走来都不是很顺遂,但也还不到彻底过不下去的地步。
生活开始紧迫的时候,总会有贵人出现,有时是老同学,或从前打工的同事,靠着以往的人情找到事情做,不过一直没有稳定的正职,搞得身心俱疲。
今年他二十八岁,年纪或样貌一点都不老,但也离年轻越来越有距离,处在一个不生涩又不够老练的矛盾地带。还好他本来就习惯自己心里的起伏落差,偶尔必须天真怀抱希望,但有时又会沧桑莫名。
就在这年初夏他又失业,正准备乱枪打鸟投履历就接到一通电话请他去面试。他想可能是某间人力公司的履历表忘了设定关闭,留了资料约好时间就过去拜访。
那是一间叫凤生堂的店,主要业务内容是仲介拍卖,店铺里也提供品茗、点香、插花等艺文活动,以及不定期的展览。而凤生堂希望齐槐丰去做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就是柜台总机的工作。他对工作内容基本上不挑,何况他又是个跛脚的,先能有稳定生活就行了。
面试他的就是老板本人,一个叫作周歌岸的男人,长得年轻英俊,完全看不出会经营这样的店铺,而且留了一头大波浪长卷发,也不穿西装,而是穿一身黑皮衣、皮裤及抢眼的靴子,打扮得很招摇。
周歌岸告诉他说,这凤生堂其实已将主要经营权让渡他人,自己则当个挂名老板,但也留有投注资金,所以是投资者兼股东。虽然打扮跟外貌都略带侵略性,但态度意外大方随和,谈话是轻松愉快的。
齐槐丰不懂区区一个总机的工作怎麽会需要让老板亲自面试,而且福利比他所接触过、听闻过的都还好,连薪水也比外面行情高,他有什麽理由拒绝?当然心里怀疑跟不安还是有的,比如他猜想这老板也许有暗地进行什麽危险的勾当,但这就纯属猜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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