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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翳》完结+番外

作者:禅狐 时间:2020-02-15 01:16:56 标签:灵幻

「不会吧,耳朵这麽灵哦。」齐槐丰心里想着,低着头喝汤,害羞时的症状一一浮现。

下午的时候,Levi小姐来店里,一如既往找柜台两人闲聊几句,不久那个马尾女店员跑来跟齐槐丰说吕顾问找他,他就上楼到办公室去。一进去吕恒就请他先坐在一旁等,然後低头处理手边的事,等了十几分钟吕恒抬头跟他说:「嗯,你可以回柜台忙了。」

齐槐丰疑道:「你不是有事找我?」

「是啊。现在没事了。」

齐槐丰把自己被找上来的时机前後推敲了下,他说:「你该不会是又在吃醋吧。」

「听说那位叫Levi很喜欢你。我希望客人不要跟员工有太深的交集,当然私下我是不干涉,可是工作时间还是要避免搞暧昧。」

「吕先生,你这叫公器私用。」

「可以这麽说。」吕恒笑得挺无赖。

齐槐丰小声碎碎念:「我又不会跟Levi有什麽发展。」

吕恒说:「我知道你不会看中她,她未必对你也是认真的,不过,我就是忍不住会吃醋。要不然你稍微安抚我一下好了。」

「什麽啊?」齐槐丰见他走出办公桌到自己面前,伸手轻推他说:「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知道。你抱我一下就好了,一下下就能安抚我的心情。」

「吕恒。」齐槐丰双手被捉住手腕,他慌张道:「不要职场性骚扰啦。」嘴上这般警告,心里却只觉得吕恒在厚着脸皮撒娇,实在莫可奈何,最後还是松开双臂抱住吕恒。

两个人搂抱在一块儿,齐槐丰压低了嗓子发牢骚:「我他妈的到底在干什麽鬼。」

「安抚员工啊。」

「那我也这样去安抚别的员工。」

「不行,你是我专属的。」

「你个幼稚爱吃醋的风流鬼。」齐槐丰脑袋有些晕,这对心脏太有负担了,他松手退开来,抹了抹脸躲着吕恒说:「我、我需要冷静一下,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呼,我会很快回应你的。所以你今天不用接我下班,我自己回去。那个、晚餐各自吃。」

「槐丰。」

他转身说:「现在情绪有些激动,我看到你就会失去冷静。你先让我喘口气啦。」

吕恒看到他烧红的两只耳朵,忍住伸手去摸的冲动,浅笑道:「好。我等你。」

事情就这麽说巧不巧的发生了。下班时齐槐丰遇到吕泰,他原是有点尴尬而又不及回避的,吕泰样子打扮变了不少,现在把脑袋两侧剃掉,理了很短的头发,显得很清爽,穿着一套合身西装,套着皮鞋,提一个笔电跟他打招呼说:「齐哥,好久不见啊。我在附近房产公司工作,听说你在这里做就过来找你,抱歉没有先跟你约,方不方便吃个饭聊?」

吕泰还是笑得那麽阳光爽朗,不过气质多了些世故,说话也圆融不少,饭桌间聊天时没有上次见面时那种煞气与仇怨。只是齐槐丰还是很在意,心情不太明朗,吕泰看他这样就笑说:「唉呀,过去的就过去啦。我哥不是也还好好的嘛。该不会齐哥你还在记恨我打你的事?」

「没有。」齐槐丰态度保留,想聊也不知该说些什麽,跟吕泰本来就不那麽熟,後来又闹得很难看,多少觉得有疙瘩。

吕泰不以为意,跟他讲了不少工作趣事,还有他的前辈发生了什麽灵异故事,晚餐吃到甜点的时候,齐槐丰也很自然跟他有说有笑,这时吕恒拍大腿惊呼了声:「嗳呀,糟糕了。」

「怎麽了?」

「我跟人约好拿资料,可是等下还要带一组客人去另一区看房,时间上赶不及。被知道会被钉死,有个前辈看我不顺眼老是想找我麻烦。」

「那怎麽办?」

「完了,这时间公司那里没多余的人手帮我,而且我是菜鸟,肯定不理我的。等着被骂好了……被骂就算了还要扣钱咧。」

「唔。」齐槐丰基於爱乌及屋的心理,加上他把吕泰当弟弟,觉得不该见死不救,他问:「只是拿资料的话,我有空可以帮你过去拿,但你要给我地址跟对方的姓名,到时我打你的电话请两边都确认一下,你觉得可行吗?啊,有了,你给我一张名片吧。」

「太感谢你了,齐哥!」

於是齐槐丰就拿了吕泰的名片,根据名片背後写的地址骑车找过去。途中有点迷路,他拿了手机定位,找到一个小社区,那一带外围是眷村改建过的公寓,但更往里还有不少老房子,巷弄非常狭窄,有的只能车辆单行。

他绕了十多分钟终於找到地址写的巷子,不知为何路灯虽然很亮,但光线似乎照不开周围的事物,灯下连一只飞虫也没有。骑车入巷时他看到巷头、巷尾各有一个约三楼高的巨人挡路,祂们身体半透明,腰部以上很模糊不清,但他直觉祂们在阻挡什麽。

是在挡他吗?他不清楚,以前也有看过这种巨人,祂们的存在并不影响任何人,就像棵大树一样,曾在网路看过一些讨论,联想到祂们或许是地基主或当地的守护神之类的存在,又或许是久远以前这里的居民也不一定。

齐槐丰放慢速度从祂们脚下通过,一越过以後车子立刻熄火,他感觉自己进到一个很不舒服的氛围里,无形有股压迫感,吸不到什麽氧气似的,一瞬间脑袋昏腾腾,他甩头打起精神把车停在路旁,拿名片找到一间两层楼的老屋。

外墙及门柱是古早红砖、水泥砌成的,门牌斑驳不堪,隐约看出刻了李氏,墙不高能看到屋子上半部,门是退色的红漆木门,进去才是主屋的大门。阳台植物都枯死了,或剩下空盆,感觉不出有人住这儿。木门是虚掩的,齐槐丰迟疑了会儿才推开门进去,墙上只有爬墙虎的叶子饱满漂亮,感觉整栋屋子的气都被植物吸走一样。

这屋子好像没安装门铃,连投信箱都收锈,他敲了敲门扬声喊:「不好意思有人在吗?我是来帮吕先生取资料的。请问屋主在吗?」

他听到门里「喀」了一声,那扇门好像被风吸进去,门自己往里敞开一道缝,里面好像有光透出来,可是从外面看窗子却看不见灯光。他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先是往後退开一步,然後又捏着名片憋气喊:「不好意思,打搅了。」

他硬着头皮踩上阶,推开门正要跨进门槛,抬起的那脚就定在半空,下一秒他缩脚往後急退,那是一种诡异的第六感,刚才的光源像是错觉,外头的光线也照不进屋里,室内被黑闇占据。

尽管看不见东西,他还是觉得黑暗里有什麽人在那里,於是拿手机把之前无聊载的手电筒软体打开,强光打亮了眼前的景象,他抓紧手机和名片与悬吊於梁上的女人互瞪。女人的舌头伸得很长,地上都是她的排泄物,她身上被缠了一条条红绳跟符纸,许是空气流通了,风吹得她轻晃,绳索勒得横梁发出吱嘎的声音,彷佛她喉间的哀鸣。

他吓得好像漏了两滴尿,往後跌坐在地又迅速爬起来往外冲,不远传来垃圾车的广播和音乐,附近是出来等垃圾车的太太们在闲聊。一见到齐槐丰冲出来路上都傻眼,而且下一刻他就晕倒在路面。

停止聊天的居民都纷纷搁下或提着垃圾袋围过来关心。

「年轻人,你醒醒啊。嗳,他晕倒啦,快叫救护车。」

「唉哟,这是怎麽回事啦。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他从这屋子里冲出来?」

「这屋子很多年没人住了啦,是怎麽进去的。」

「是个英俊的先生耶。」

「花痴哦,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啦!」

她们几个各自拿出手机给帅哥拍照,嚷着要报警的那个也正在拍照,这时有个人打破她们的围观及讨论,是个相貌特别出众,又特别英俊挺拔的西装男。

帅得像模特儿的男人穿过她们围起来的圈圈,把齐槐丰横抱起来说:「不好意思,我来接我朋友。他迷路找错地方了。」

太太们都疑惑盯着他,问道:「这是你朋友?嗨哟、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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