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魅帝
“我跟你们去。”
五个师兄弟,只有三人相约上去灵峰,怕是当初他们相约之时也不曾想过的。另外,现在弘虚子和羽玲珑要臻黎一起上灵峰,也是怕以后再没机会聚首。
灵峰在祁连山的冰川屏障之后,以前就算是武功再好的梧桐真人也很少上去,上去的险是整个祁连之最,但那里却是他们闭关之所,当初五人学习时的每一次考核,都是得在灵峰进行。
现在,上去的路对于弘虚子他们来说,轻车熟路。不一会,几人就用轻功,来到灵峰。
臻黎跟在他们身后,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宗政郦有反应了!
等臻黎落脚之时,他眼前有些恍惚……
“郦,你又比我慢!”
谁?!臻黎望着四周,声音刚刚就在耳边。
“师弟,快过来。”
[师弟,你们快过来!学武的人,怎么比我们学医的还慢!]
不远处的弘虚子,跟一个年青人的影像叠在了一起,那……不就是年轻时的弘虚子!
臻黎摇摇头,他好像把记忆和现实混在一起了。
“很久没来了,以前我们总比三师兄和五师弟更早到。”羽玲珑说完之后,看了一下臻黎的表qíng,因为三师兄可是宗政郦的禁忌。
那时他们两个学武的,也总是打得不可开jiāo,连上来灵峰也是一路打上来,可不像她跟弘虚子,怕功力不济掉下万丈深渊。也因为燕夜桦和宗政郦总打着上来,反而到达时是最慢的。最可怜的是,每一次宗政郦都会比燕夜桦迟上来,而师尊有规定,那个最晚来的人,要受罚。
想到这里,羽玲珑笑了,宗政郦从来都是被罚的那个人,但陪着宗政郦一起受罚的,肯定是燕夜桦。
对了,也并不是总是宗政郦最晚上来,有一次,也仅那一次,宗政郦早上来了,但那次宗政郦却很不高兴,考验也没通过。以宗政郦的资质,怎么会没通过考验?那不就是因为有人一直都没有上来,而宗政郦放弃考验了。
“师弟,你怎么啦?”
“没事。”臻黎扯了一个笑容,然后继续跟着他们走,他刚刚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一样,闷得慌,在这里,肯定有宗政郦最深刻的回忆,否则不会这么难受。
灵峰上有一座楼阁,也不知道当初是如何建在这里,那里面就是师尊和他们闭关的地方。风雪的侵袭下,那楼阁依然屹立着。
臻黎他们走进去,开启机关,他们每个人对这里都很熟悉,越走进去臻黎眼前的影像越模糊,他的记忆突然出现了一个对他微笑的男子。
[郦,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但现在不是看的时候,等十年后,你要亲自取来看哦。]
[十年?你要是很有空,不如去抄剑谱!làng费时间。]
[不要这么冷淡嘛,以后一定记得来看,到时叫上我也成。]
……
原来那个阳光少年就是燕夜桦,而另一个则是少年模样的宗政郦,他们相约十年取信,有来取吗?
臻黎搜索了一下记忆,应该没有,十年之后,他们变成陌路人了。
那东西,也是放在这里。
“师弟,是这边。”
“师兄,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臻黎一定得去拿,他身体里的宗政郦,也希望他去拿,宗政郦很想看。
绕过中堂,臻黎独自来到东边的阁室,那东西就在东阁的屋顶,臻黎跳上高高的房梁,四处找着,很快便找到了当初燕夜桦放的东西,那是一个盒子,上面布满了灰尘。
臻黎跳下来之后,轻扫上面的尘,慢慢打开。
一张纸?
由于年月太久,都老huáng了,但里面的墨迹还是看得清。
等臻黎看完,他有点站不稳。
虽然他不知道信里所指的真正意思,但毕竟,信让宗政郦看到了,刚刚有一会,宗政郦很激动,但不久又平复了。
现在臻黎之前出现的症状都消失了,他有些奇怪。
算了,先跟弘虚子他们取梧桐真人留下来的东西吧,希望会有梧桐真人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臻黎他们走到一个高炉之前,弘虚子将炉移开,并在地面上敲击了几下,机关启动之后,地面裂开,地底放着的五个坛子升了上来。这五个坛子每一个有脑袋一般大小,都是青花瓷,按顺序放着的是他们五人的东西。
第一百二十二章 孤独新帝
“殿下,您的朝服……”女人面带惧意和紧张,她帮着倒忙了,眼前冷冽脸色的男人,是她的夫君,她不过是想为他做点事,可是现在,她带来的早膳,其中一碗杏仁汤洒了,还污了朝服。
“来人,请王妃回屋。”
作为妃子,她一直想亲自为自己的丈夫服侍更衣,这个做不了,那至少做一点妻子该做的吧,可是她能做的,殿下都不喜欢。本来昨天殿下回府的消息让她激动了一个晚上,现在……
简艺嫣yù言又止,男人有急事,是她没做好本份吧,现在应该误了殿下上朝时间。简妃退出去的时候,只有自我安慰,她回望那个俊逸的背景,想起了殿下唯一对她的一次好。
那日,是在皇宫的樱花树下,他深qíng为自己摘去头上的花瓣。
但也是在那日之后,一次糕点事件,殿下从此对她冷漠。
殿下没休了她也算是好的了,虽然后来证实不关她的事。
“殿下,这是东临侯送来的信,侯爷请您先到南门。”龚石递上密信,退到一边。
重新整理好衣冠的宗政倾华,取信看后便毁了。
南门?当初父皇拿下帝位的做法苗月溪还想用一次?
父皇的手法真的很血腥,但很有效,之后却得用很长时间才平息大臣的恐惧,现在这个时期,可不必用到极端方法吧。宗政倾华颇不赞同,他令龚石先去打点一切,皇宫内卫还有朝政之上,可不全是苗月溪的管辖范围,他不会做一个残bào君王。
黎……放下了他的心血,而自己将代他管理这片江山,他一定要做得更好。
突然,宗政倾华觉得心有些闷,随着而来的是一阵不安。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感觉不到宗政墨宇从这个世界消失的信息,他们之间的感应,从来很准,也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臻黎不可能死。
他不会放弃寻找的,现在帝座就是他的囊中物,就算苗月溪是祖父也是师父,他不会让谁为所yù为。
“吩咐下去,简妃要回娘家住几日,跟随的侍者务必要侍候好王妃。”宗政倾华jiāo代府中管家之后,才出门。
当初下赐的婚,给他的是全朝庭最刚正不阿的简御史之女,简树狄的职位仅次丞相,主管弹劾、纠察官员过失诸事,对他这个往日的花花皇子颇有微词,如不是皇帝之旨,怕是简树狄不会参加皇婚,也不会认他这个女婿。
简树狄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到处树敌,这也许是官职和其xing格决定,如今自己要坐上帝座,那个老头虽不会跟别人同流合污,怕只会找借口辞官了。简御史是难得的好官,他要留下那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