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魅帝
臻黎很惊讶,他竟然能看清攻击者的套路,当然他也能轻易地避开来者的剑击。
“等等,我不是歹人。”臻黎一个眼疾手快,擒住攻击者的手腕,还反手将那人的另一只手反剪。
“放开我!还说不是歹人,明明就私闯迷魂阵,还有脸说不是!”
这时,借着清冷的月光,臻黎看清了袭击他的人,分明就是一个水灵的少年,如果不是少年的声音和体态,他都以为是哪家女子女扮男装。
“我是走错了。”臻黎想解释,不过少年哪里会听,而且他见自己是被同龄人制住,更加不甘。
“这里不允许外人私进,你都进来了才说走错了。识想地放开我,要不然等一会我叔叔来了,让他打得你满地找牙。”
好一个娇纵的少爷脾气,难道他是巫清扬的公子?臻黎有听说过,那小公子今年十八岁,但这少年的娃娃脸,也看不出有没有十八岁。
“巫清扬是你的谁?”
“住口,我父亲的名字你也配叫!”少年开口之后,立即又懊恼了,他不打自招,这本是他自己的失误,但他全部都算到了臻黎头上。
臻黎笑了笑,他是想放开少年,可是他这一放开,少年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他吧,正想着,被他擒住的少年突然双眼发亮,朝着臻黎的身后喊了一声。
“叔叔!”
推倒魅帝 第一百一十四章 突发状况
臻黎一松手,少年立即跑到巫汶悠身边,哪还有之前的凶狠样,现在月色明亮,少年皮肤白皙,罩着光华又娇小的他站在皮肤黝黑健状的巫汶悠身边,就宛如一只可爱的小白兔,而且小白兔还忘了他这个“入侵者”。
“叔叔,明天我想要下山去,好不好?”
巫汶悠没有回答,却是意味深长地看向臻黎,他看到了臻黎破阵,而臻黎与臧轲的武功,似乎是传承一脉,前者yīn柔,后者可柔可钢,所以他一直呆在暗处观察。
小白兔有些委屈,一直宠着他的叔叔,竟然关注着陌生人,对了,这个陌生人可是乱闯者。
“叔叔,就是他破了阵,乱闯醉霞阁,还弄伤我了。”
臻黎微挑眉,少年嗜着嘴告状,但却有点怕巫汶悠,而且要下山还得跟巫汶悠报备,看来,平时管教他的人,是巫汶悠了。
“他是我请来的,琳琅误会了。”
巫琳琅小脸儿一沉,有些不满,醉霞阁是叔叔住的地方,平时生人勿近,连他都很少进来,这个陌生人到底跟叔叔是什么关系?
最吃惊的,应该是臻黎,眼前巫汶悠在为他开脱,那他不如顺着绳子爬吧,要不然,被小兔子逮着不放,也有点儿麻烦。
“琳琅不是应该歇息了吗?”巫汶悠提醒板着小脸的小兔,巫汶悠的作息时间在他的高压下,很有规律,而且明天还安排了很多事给巫琳琅做,巫琳琅是门派少主,不能总是这么贪玩,像这次要求下山,估计又是想去扈城玩。
“呵呵……睡不着嘛,叔叔。再说大家也没睡啊,我不要那么早睡啦……好嘛,我回去了。”小兔儿乖乖地投降,谁叫他的生杀大权在巫汶悠身上,而且巫汶悠不仅是亲叔叔,还是他的师傅。
“琳琅明日还要跟我去东堂。”
“知道了。”小兔儿回答得极不qíng愿。
“如果做得好,三天后可以给你放假一天。”
“真的!?”小兔儿眼睛一亮,jīng神起来,那双大大的眼睛圆亮如葡萄,脸蛋儿也是红润可爱。臻黎不由得笑了,墨宇要是跟巫琳琅做一样的动作,估计会更可爱吧。
轻声的笑,犹如风铃声般清脆,宁静而湿润的男子,并没有给叔侄带来突兀之感,倒让他们好奇地看着这个本是平凡却总能做出人意料之事的人。
站在不远处的臻黎,总是优雅如煦,此时清冷的夜下,因为有他而有了温度。他是平凡,却是神秘,再看他的总是散发着流光的眼睛,不知不觉就会被他吸引了去,里头蕴藏的宝藏,似乎很多。
“你笑什么!”小兔儿不满,叔叔的目光被这人吸引了去。
“琳琅不得无礼。”
巫琳琅没想到自己的叔叔会维护外人,而且还说大声话,咬着唇,呕气地别过脸。
“现在时候不早,还不早点回去。”
巫琳琅瞪了一臻黎一眼,都是这个人,要不然叔叔也不会赶他走!但是,他总是最听叔叔的话。
“走就走。”可是这么走,好不甘呢,而且还在外人面前失了脸面,巫琳琅不服气,走了两步还回头来喊了一句:“叔叔真讨厌!”
臻黎突然发觉,这叔侄的感qíng,可不是一般好呢,呕气是假,吃味是真。小白兔真不像是十八岁了,也许是被大人太过保护了,才会这么可爱纯真,这样的小鬼,也更能被他人宠爱。
“琳琅被我哥惯坏了,别见外!”
“是我不小心乱闯了进来,堂主别见外才是,夜已晚,黎某不打扰堂主休息,告辞了。”
臻黎作揖yù离去,却不想巫汶悠开口道:“既然是我邀请来的,黎兄弟应该赏脸喝个茶吧。”
臻黎想回绝,但刚离去的巫琳琅正趴在远处的拱门处,盯着他们看。
“既然如此,应该的。”
等臻黎跟着巫汶悠走进阁内,见巫汶悠很随意,也熟悉阁内之物,而且这里都是巫汶悠的日常用物,他才发觉,醉霞阁是巫汶悠的住处。偌大的醉霞阁,没有仆人,很宽敞的室内却打理得很有条理,刚刚巫汶悠说起不允许别人来时,臻黎吃了一惊,也就是说,巫汶悠是自己打理屋子的。而且,巫汶悠还喜欢舞文弄墨,臻黎以为像巫汶悠这样的大侠,应该是更喜欢兵器之类的。
突然,一级字画吸引了臻黎,那gān净利落的字体不就是……
“黎兄弟也懂字?”
“只是读过几年书而已,刚刚看着裱起的帛挺值钱的。”
巫汶悠听了一愣,然后笑道:“是很值钱。臧轲的东西,价值连城的不少。”说话的同时,巫汶悠观察着臻黎的表现,他想从臻黎的表qíng里,得到这个男子跟臧轲是否有关系。
臻黎刚不留痕迹地避开了视线,他当然知道这是宗政倾华的字,巫汶悠跟宗政倾华既然是好友,那自己原来的戒备也可以放松了些,只是,他不能让巫汶悠知道他与宗政倾华即臧辕有关系。
这一次的夜淡,喝茶期间,巫汶悠试探了许多次,臻黎的淡然处之让巫汶悠开始排除眼前的平凡人就是那个画中人。
跟臧轲相处久了,巫汶悠也被影响到,他心里还真想见识一下真正的虞美人,以臧轲曾经描述过虞美人的美丽,那也跟眼前的少年不相符。
等到该告辞之时,巫汶悠没让手下送人,而是亲自送臻黎离开。
出去的路,臻黎无从下脚,他以为还是得走之前进来的迷魂阵,所以最后让巫汶悠相送。
“前面……”走出阁院不久,臻黎发现再走下去的路他认得,正想谢巫汶悠,不想却被巫汶悠打断,巫汶悠一定要送到连月阁,理由很简单,就是夜晚并不是到处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