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劫
成叔见楚郢的动作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忙拉住楚郢的胳膊,神色着急,“最近江湖不太平,三公子啊,您就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武夷派了。”
楚郢握着冷剑,听成叔如此一言,心里隐隐起了些火气,“不太平,现在知道不太平了,两年前,皇上就不该招安,当直接剿灭才是。”
“公子,那玉龙煌的实力您又不是不知道,幻月教教众遍布大周,那玉龙煌的武功全天下能找出几个匹敌的,皇上是怕剿灭不成,惹祸上身,所以,您听老奴的,哪儿都别去行么?”成叔软言劝着,拉着楚郢袖子的手不曾松懈半分。
“成叔,既然如此,我就更要回去了,我是武夷的一份子,武夷有事,我责无旁贷。”
成叔拉着他,仍是不放手,“公子,您别冲动,这只是您听说的嚼舌之言,外边儿也没动作风声,皇上既然已经招安,自然就会善后到底,您先待在家里静观其变好么。”
楚郢被成叔说的郁结难开,脸色很是难看,“成叔,若玉龙煌屡次危害江湖,皇上为了高枕无忧,就一直用这样招安的法子吗,那皇上未免也太没用了。”
成叔听了,脸色一白,忙捂住楚郢的嘴,谨慎的左右看了看,“我的小祖宗,这大庭广众之下,您这样评价皇上,若被有心人听了去,告之皇上,您还讨得了好么,皇上忌惮老爷的事,暗地里可传的沸沸扬扬。”
楚郢听了,这才敛声收气,面露疑惑,“忌惮爹,这是几时有的事?”
成叔重重的叹了口气,“老爷是先皇任命的辅政大臣,手握重权,皇上长大了,总是会有顾虑,会忌惮的。”
楚郢眉头皱着,自己极少过问宫中之事,且回家这一年来,也大小事发生了一大堆,光是拒婚一事就闹得人仰马翻的,好长一段时间都只能待在自己房中吟诗作对。
由于失过一次记忆,又与他爹空白了三年的相处时间,就算最后记忆得以恢复,但总有些零之碎片是记不得的,也就少了那么些感觉。
想到这些,楚郢倒有些内疚,自己失忆不记得是自己的问题,怎能如此不孝,对爹的事从不过问。
想着,楚郢稳了稳心神,不再那么急躁,“成叔,爹何时回来?”
成叔见楚郢如此,知道或许能劝住他不要走,立马笑着正yù回答,可前院却突然跑来一个小奴才,气喘吁吁的跪地道:“三公子,圣旨到。”
☆、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不过具体没什么影响,只是一些小细节改了改
走至前院,面前一个花白了胡子的老太监便手持圣旨笑眯眯的打量着楚郢,看样子比成叔的年纪还大一些。
“这位就是楚三公子了?”那老太监说话极为客气,还对楚郢略欠了欠身。
楚郢见此,也忙欠身回了一礼,“正是。”
“如此,请三公子接旨。”言罢,那老太监便将那卷明huáng龙纹的圣旨张开yù念。
“等等。”楚郢眉心一拧,打断了那老太监正yù张口的话。
“三公子?”那老太监仍是笑眯眯的叫道。
楚郢思忖了会儿,问道:“敢问这位公公,这圣旨是皇上下给我的?”
这话一落,那老太监的眉眼似乎都要笑弯了,“当然。”
听闻这二字,楚郢狐疑的转头看了眼成叔,后者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qíng。
这一年来,自己从未进过宫,也没有见过皇上,至于失忆前是否见过还身为九皇子的皇上,脑中也没有一点印象。
这样突然传下一道旨下给自己,倒还真是十分新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丞相第三子楚郢,文采出众,武艺超群,为众才俊之首,着封为侍卫统领,护驾左右,钦此。”
这话一念完,底下立马响起一片三呼万岁的谢恩之声,独楚郢听完后,忍不住有些好笑。
自己什么时候才华出众,武艺超群,为众才俊之首了,这皇上还真会chuī牛。
不过平白无故的封没什么建树的自己做侍卫统领,楚郢就是脑子受损后再怎么懵bī也觉的事qíng有些不对。
那老太监见楚郢发呆,便弯下腰来将那圣旨递了过来,道:“三公子,接旨吧。”
楚郢回过神,扯开嘴角gān笑道:“这位公公,您是不是搞错了。”
那老太监拧了拧眉,而后笑道,“三公子,您难不成不是楚丞相的第三子?”
“我是没错,只是当中可否有什么误会?”
楚郢虽不知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却知道这旨要是接了,那么今日就回不了武夷了。
那老太监听了这话,语气不免有些沉郁,“三公子,皇上亲下圣旨,您可不能出言不逊。”
成叔在身后拉了拉楚郢的袖子,示意他赶紧接下。
楚郢压着心里升出的不快,抬手接了旨,却仍是有些愤懑的道了一句:“真是谢谢皇上了。”
“楚大人,请您换了衣服,这就随咱家进宫吧。”
楚郢看着那身官服,已冷静了不少。
成叔说的对,只是传言,若幻月教真有什么动作,大师兄会立刻飞鸽传书给自己,不会没有任何举动。
目光在那官服上流连了两圈,突然,楚郢嘴角微微一挑,眼眸里都含了些好整以暇的笑意。
皇上既然招安了玉龙煌,那么玉龙煌的事qíng,待在皇上身边不就知道的更多。
想着,楚郢十分痛快的接过了那身衣袍。
“成叔,如果江湖或者武夷派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派人到宫里通知我。”
临走前,楚郢还是有些担心的提醒道。
成叔看着他,担忧的点了点头,最后目送楚郢出了府。
楚郢虽不像女子那般敏感,但身旁总有个人拿眼打量着你,这种感觉委实不慡。
张公公自出了楚府就一直看着楚郢,看着那张已轮廓分明,俊朗如日的脸,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楚郢可不知张公公在想什么,只是被这么盯着真是极不舒服,“公公,我脸上可有字?”
那张公公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奴见楚大人神色郁郁,正想着与你说些什么,好让你开开心结。”
楚郢点了点头,“公公想说点儿什么?”
入宫需下马,二人此刻正在宫中步行。
张公公开口道:“楚大人,这可是皇恩浩dàng,好多人求不来的,您该高兴才是。”
楚郢一面走一面回道:“那公公的意思,我这还是皇上给开的后门。”
张公公一听,笑了笑,“楚大人真是风趣,皇上想做什么难道还需要一个理由?”
这话倒说的楚郢哑口无言。
张公公看了眼面前的屋子,停下了步子,欠了欠身,“楚大人,到了。”
“嗯。”楚郢应了一声,却在抬头看到那屋子上悬挂的匾额时吓了一跳,“净身房?”
张公公见他脸色铁青,忙笑了笑,“楚大人不必担心,此净身非彼净身。”
楚郢一听,呼了口气,侧头问道:“总不会是洗浴的地方?”
那张公公听了,又是咯咯一笑,“楚大人要这么理解也可以,这是宫里的规矩。”
楚郢忍不住一声嗤笑,“这规矩果然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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