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宿命去死
“……”小láng崽子求助的看向夏来金,夏来金别开脸,眼神飘向房顶,据他多年来总结的经验,这兄弟俩进行无关痛痒的争论的时候,他这个当老子的还是保持沉默比较靠谱。
小láng崽子没辙,额头抵着夏建辉的肩膀,拽住夏建辉的衬衫下摆,摇啊摇,“小灰,不天天打电话的话,天天上QQ行不?”
“有时间就上。”
“每天都上……”
“嗯?得寸进尺?”夏建辉没有正面回答,挑着眉反问了一句之后看了看手表,“爸,妈,你们真该回去了,四点多了。”
夏来金和银子妈妈又帮夏建辉检查了一遍各种日用品,这才放心的离开夏建辉的宿舍。
儿子养这么大,第一次分开,夏来金和银子妈妈心里酸酸涩涩的,一直一左一右,不舍的拖着夏建辉的手,把能叮嘱的又叮嘱了一遍之后,这才上了车。
小láng崽子猛地抱住夏建辉的腰,红着眼圈耍着赖皮,死不撒手,最后还是夏建辉板下脸冷声威胁之后,才松开手,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
临走前小láng崽子扒着车窗,再三跟夏建辉说:“小灰,我明年就来T大找你。”
夏建辉微抿着嘴,静静地看着黑色的霸道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边给夏丽妮、冀晴他们发着短信,告知她们新的手机号码,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的时候,在宿舍里折腾了大半天的中年男人和三个女人总算离开了,看着擦得可以当镜子使的地板,夏建辉勉qiáng驱散了些心里的不快,进门锁门,准备上网消磨时间。
“嘭!”
“啊!”或许是流年不利,夏建辉才迈了一步,门口的灯泡就突然碎了,好巧不巧,刚好从卫生间出来的圆脸少年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脚缠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劲窝处,姿势暧昧至极。
夏建辉嘴角抽搐:“下来。”
“嗯……”少年低低的嗯了一声,手脚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正在这个时候,宿舍门被从外面打开,进来一个跟夏建辉一样,穿着白色半袖衬衫,黑色长裤的少年。
夏建辉郁闷之极,好在少年只是推了推银边眼镜,便若无其事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进了宿舍。
“松手。”
“你抱我……”少年抬头,水汪汪的看着夏建辉,“地上……”
少年的话没说完,夏建辉耳边就传来一道响亮的口哨声,随后就是:“哇靠!入学第一天就这么刺激,哥们,你们悠着点啊,晚上别弄出啥动静来,我这人觉轻,会失眠的!”
穿着红色大裤衩,绿色T恤,背着半人高的登山包,拖着超大号行李箱的少年,站在夏建辉身边,拇指蹭着鼻尖,眼睛闪亮的盯着夏建辉和圆脸少年猛看。
“……”夏建辉额头青筋bào跳,声音转冷,“我让你下来。”
圆脸少年死死地勒着夏建辉的脖子,执拗的道:“你抱我进去,地上都是碎玻璃。”
“……”
2003年9月5日,星期五,晴。
我跟我的室友们别开生面的“第一次”,彻底冲散了我心底那抹淡淡的离愁。
宿命大神,我承认我有罪,我诚心的向你忏悔,拜托你别玩儿我了,就算我真的是个双,也不想在入学第一天就被个二货萝卜给误会成是同啊,对象还是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货天然呆,OMG!
真心的说,宿命大神,那个傻货天然呆真的不是我的菜,真的,比较起来,我更喜欢那个说话jīng简到极致的家伙……最起码他外表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初步看来人格也算是正常的,囧,我的要求到底有多低呀!
好吧,我真的是有点不淡定了,不是我抹黑他们,是我的这几个室友,真的没有一个正常的啊。
先说那个傻货天然呆,就因为地上有碎玻璃,特么的他竟然爬在老子身上死活不下来,比小huáng还赖皮,硬是等老子抱着他到了chuáng边,他才松手跳回地上……
我%%@#¥#!~~~~~~
最让我接受不能的是傻货天然呆居然叫赵振刚,真的,他一点儿都配不上这个名字,胆子小的跟兔子似的,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小家伙,他哪点儿刚了?
相比起来,那个二货萝卜的名字倒是挺配他——罗波。
叫这么个名字,难怪他会穿红裤衩绿背心,可不就是一根水萝卜么。
至于那个见着傻货天然呆爬在我身上毫不意外,仍然无比淡定的家伙,进了宿舍后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在这仅有的几句话里还有六七句是“嗯”“是”“哦”……
他说的最长的一个句子是他的名字:“徐海波。”
这个徐海波长得有点像我前世当兵时的指导员,xing格却大相径庭。
前世的指导员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很是善谈,而他……
别说善谈了,我怀疑别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从来都是神游太虚的。
比如,今天傍晚,妮子姐,小晴,冀鹏还有转入研究生学院的柳少风过来看我,顺便招呼着我这三个室友一起吃了顿便饭。
回宿舍后,二货萝卜一直处于打jī血状态,不停地拖着我们探讨小晴和妮子姐谁更正点,我的耳朵自动屏蔽了二货萝卜的话语,选择了沉默。
傻货天然呆表qíng茫然,反问二货萝卜:“什么是正点啊?”
至于徐海波,他只是在二货萝卜第二遍问到一半的时候,“嗯”了一声而已。
唉,我美好的大学生活啊,就这么的,从三个不正常的室友开始了。
第59章 bào露心意之后(四)
“唰!”薄薄的天蓝色窗帘被二货萝卜猛地拉到了一边儿,阳光透过窗户和阳台门上的玻璃,洒在夏建辉和小兔子的chuáng上。
二货萝卜抱着胸,得意的微扬着下巴,静待两只懒虫起chuáng来争食他带回来的jī蛋灌饼,结果小兔子只是眉心纠结成一团儿,用力闭闭眼,舔着ròu嘟嘟的嘴唇,把整个人缩进薄被里,继续睡。
二货萝卜在徐海波貌似毫无qíng绪实则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垮下脸,踩着凳子趴到夏建辉的chuáng边,把脑袋伸进夏建辉的单人蚊帐里,直勾勾的瞪视夏建辉的睡脸,试图用充满怨念的目光叫醒夏建辉。
或许是感觉到了有如实质的怨念,夏建辉下意识的拽着被子蒙住半张脸,翻了个身,对着墙继续睡。
“……”二货萝卜嘴角半咧着,偷瞥一眼老神在在的徐海波,内心极度懊恼:该死的,又让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看笑话了。
徐海波的chuáng和夏建辉的连着,两张chuáng酷似一张chuáng,中间只有一道半尺高的铁栏杆,连上下chuáng的梯子都是公用同一个,算得上是同chuáng不共枕。
别说共枕,从第一天开始,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脚对着脚睡觉。